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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殺？！」

那他想幹什麼？！

頃刻間，大李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望向搶救室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身體比大腦先行，他平移半步，擋在6卓勛和搶救室之間，仿佛怕裡面的人突然暴起。

搶救室的門忽然打開，大李嚇了一跳。

穿著白大褂的帶隊醫生走出來，舉著兩隻胳膊，藍色的無菌手套上滿是血跡。

「6總，大出血已經止住了，病人的情況還很危急，他需要保持安靜，我們打了兩針安定，都沒起作用。」

6卓勛等待著下文。

醫生咽了口唾沫，「6總，他在叫您的名字。」

6卓勛站起身，朝搶救室走去，房車有限，醫生立馬貼到車壁上，讓開道路，旁邊的護士幫他打開門。

手術室里。

「6卓勛，6卓勛.......」溫焓皺起眉頭，清潤的嗓音呢喃呼喚，聲音虛弱至極卻莫名繾綣。

他的思維時而清晰時而混亂，但並沒有睡去。

6卓勛來到病床邊，冷著漆黑的眼底蹙眉俯身，高大的身形將病床上的人籠罩在陰影下。

「我是6卓勛。」

溫焓緊閉著眼，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亂動，泛紅的眼尾好似一抹胭脂。

他微微偏頭，急切的尋找聲音來源。

6卓勛又靠近一點，「我是6卓勛，我在你旁邊。」

溫焓果然安靜下來，眉頭慢慢舒展。

「狗東西......」意識渙散的人喘、息艱難，卻吐字清晰。

房車裡一派死寂，比太平間還安靜。

醫護們恨不能停掉自己的呼吸，扯掉滴滴作響的儀器，生怕什麼東西刺激到了6卓勛，這位帥的慘絕人寰的老闆會在下一刻暴走，滅了還在生死邊緣的患者，順帶他們遭池魚之殃。

6卓勛直起身子，注視著溫焓，下頜線的弧度更加深刻銳利，側頰的肌肉肉眼可見的緊繃，那是緊咬後槽牙的結果。

「6卓勛......」溫焓細長的眉眼睜開一道縫，虛弱的目光無法聚焦，他看向床前高大模糊的身影，突然伸出胳膊，抓住對方的手，纖白的手上滿是汗液和血跡。

如果死神曾在世間留下最美的藝術品，那一定是眼前這雙手，6卓勛卻身體一僵，全身迅繃起。

大李想去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