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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女性绝缘体（第1页）

刘一鸣兴奋的说道：“确定方向后办法有很多，我们可以让棉被厂用免费为职工弹棉絮的名义让他们交出之前的棉被，谁拿不出来，谁有嫌疑，是不是这个理？通过嫌疑人排查他周遭女性，顺藤摸瓜把女尸身份调查出来锁定凶手！”

“哈哈！是这个理，来，哥看看你的脑瓜里到底长了一些什么？怎么这么好用呢？”

秦城地区一共三个棉被厂，刘猛和刘一鸣运气好，照片中的数字秦城国营棉被厂一厂被认出来了。

年约5旬的吴主任把照片凑在眼前认真辨认，放下照片，扶了扶眼镜，点头道：“对，是我们生产的棉被，不过我们现在早不用这种编号了。照片中的意思是，77年4月23日五车间生产。”

“您知道这批货送到哪里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去财务处问问，他们那里有进出货账本。”

财务办公室，几人在木架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关于这批货的信息。

这批棉77年11月份分配给罗致县锅炉厂，一共538床，签收单上面写着收货人：彭军。

他？

脑海里浮现出彭军信息：彭军，男，3o岁，单身，家住清华街道179号，罗致县国营锅炉厂货车司机。

厂长李大民同意配合刑侦大队行动，约定第二天联系锅炉厂，名义是免费弹棉花。

对于锅炉厂职工来说免费弹棉花是一项不错利民福利，各家各户争先恐后抱着自家棉被排队，弹一床棉被5毛钱呢。

棉被厂来了六人，两人负责登记，四人负责在房间里弹棉花，房间里传出“梆梆梆”的声音。

对照职工名单，一共有四户人没有拿棉被过来，分别是聂汝西、周立峰、吕强、彭军。

彭军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刘一鸣眼前时特别刺眼，果然有他。

经过锅炉厂后勤处长的询问，四人没有拿来的原因简单，理由充足。聂汝西和吕强刚参加工作，棉被寄回家孝敬父母，周立峰不用查，去年因为盗窃罪现在还在北大荒戴着草帽种粮食，彭军的回答是送朋友了。

前面两人的回答一个协查通报到他们老家一查便知，彭军作为唯一一个值得调查的对象真正进入到了秦城公安刑侦大队眼中。

锅炉房职工家属区背靠一座名叫水池山的小山，八栋六层小楼住了近两千人形成了一个大型生活区。

走进铁筑的半圆形大门，生活区散着浓郁生活气息。羽毛球场，乒乓台，甚至还有一个标准的灯光篮球场位于生活区东南一侧，洗衣房、公共浴室、厕所、晾晒区、下棋打牌用的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每栋楼有四个单元，上去后每层都是一个现在楼房的标准样式：通廊阳台。各家在阳台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厨房用品。

三三两两的男女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有的拿着饭盒，有的提着水桶穿梭于生活区中。

“他们幸福感指数很高，真好。”刘一鸣略带伤感的说道，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前世就读的那个新建于6o年代的厂矿子弟校，如今那个厂应该与这里一般繁荣吧。

“收入稳定，铁饭碗。农村人担心的结婚、生子、养老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压力，自然心情愉快。”刘猛有时挺羡慕国营厂职工的生活，不像自己为了案子东奔西走，收入和生活质量不见得比他们高。

简单走了一圈，熟悉熟悉环境。

“找个大婶儿聊聊。”刘一鸣坚信有人的地方一定就有王桂花似的人物存在。洗衣房外正在晾衣服的凌敏就是这样一个人，年龄52岁，麻花辫，蓝色男式工装衣服，没有工作，男人在厂里担任车间主任。男人在工作中的权力的传递导致她成为了生活区信息交流中心负责人。

两个陌生人肆无忌惮在自己地盘上东张西望，凌敏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呵斥道：“喂！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

冷不丁的斥责吓了刘一鸣一跳，对凌敏解释：“婶子，我们是棉被厂职工，干活累了出来转转。”

“哦，来来来，坐。”听说是棉被厂职工，工人阶级兄弟姐妹，凌敏脸色瞬间阴转晴，客气的招呼两人在石凳上坐。

“两位大兄弟别介意，最近啊我们家属楼随时丢东西，我得看着点儿。我叫凌敏，家里的是咱们厂二车间主任任强。我家棉絮弹好点，别因为我刚才吼了你们胡乱打我。”

“回去我查查，如果弹得不好一定重新弹，您放心。”刘猛一口答应，“婶子，你们家属区有多少人啊，看着不少。”

凌敏再次打量了两人，刘猛胡子拉碴年龄不小了，刘一鸣眉清目秀年纪不过十七八，莫非是看上了谁家得姑娘。

“两千人左右还是有的，怎么，想到咱们这儿找媳妇？你们棉被厂是地区大厂，难道还找不到好姑娘？刚才你们的眼睛啊，婶儿看见了，尽往姑娘身上瞄。”

“嘿嘿，没有的事儿。”刘一鸣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低下了头。

“哟哟！害臊了，刚才转悠的时候眼睛可没少往姑娘身上招呼。没啥，有看上的跟我说。婶子出马一个顶俩。不吹牛，咱们厂的那个那啥经常说，对了，咱们锅炉厂结婚率罗致县第一。”

刘一鸣撇了撇嘴故意反驳：“婶子，你们厂难道没有单身汉？第一名，我不信。”

“单身汉哪里都有，不过我们这里适龄青年没结婚的一个巴掌数的过来，老大难倒是有一个人。”凌敏似乎也感觉自己吹的牛有点大了，立马选择用数据说话。

“谁？”

“货车司机彭军，你们说，技术工种，收入高，见识广，关键是模样好啊，眉清目秀清清爽爽的，哪家姑娘看见不喜欢？可惜大伙儿给他介绍了好多个，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人家一个都没看上，上个月，秦大妈还给他说来着，他姑娘面没见就给回了，反正啊，我是无法理解。”

凌敏主动提到彭军两人精神为之一振。

“婶儿，他一个女的都没有接触，我怎么不信呢。”刘猛以过来人身份说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他和别人不一样，就爱和一个叫郭解放的人一起玩。喏，你看，说曹操那啥就到，他们回来了。”

没有嘲讽凌敏拽文，随着凌敏的目光两个人出现在生活区大门处，两人很容易分辨，穿着蓝色的锅炉房职工服装，身体瘦削，个头1米7不到应该是彭军；穿着米黄色肉联厂职工服装，身材中等，4o岁左右的应该是郭解放。

郭解放看着挺眼熟，刘一鸣确定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两人勾肩搭背的不知聊着什么，时而争论，时而嬉笑。

继续和凌敏聊天，反复套话确认了彭军在这一两年中并没有女性接触历史，他的关系网复杂，朋友中唯独和郭解放交往甚密。

回到招待所，两人仔细斟酌凌敏传递给他们的信息，身边没有女性，彭军不会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