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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互族（第1页）

小狐狸前面玩着跑的有些远了。它后边天上一只鹰正疾冲抓向它，苳子却先现那个黑色的身影。迅化成光影急救！白光闪过，鹰仿佛加转向了一般，更快度的砸到了一边地上，翅膀都快断开了。小狐狸吓得躲到了苳子侧后，那个小表情像极了委屈和害怕！

苳子没有理它。他觉得这一招很是不舒服。苳子觉得，可能是自己第一次用斧子对敌的缘故！出招很不顺畅，似乎身法也慢了些。心里怎么都觉得不爽。深棕色的大鹰，还在挣扎，似乎还要起来。似乎又是想咬苳子一下，要报仇……苳子正在郁闷，随手用斧子扇了它一耳光。那只鹰的头成了平面了，嘴也飞了，只剩下身体抽搐了……

苳子用木钩勾住鹰的爪子，挂在了腰间，继续前行。低声的对小狐狸说：“不用怕！谁敢袭击你，我会让它们都变成锅里的肉！”小狐狸学乖了，不敢离开太远了。

前行了也就一柱香的功夫，一只豹子对小狐狸动了偷袭。被苳子一斧子截杀在半空。看着斧子上像是抱着斧子趴在那里的豹子。苳子更是不痛快了！怎么越调整越坏了！怎么这下这么靠前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耳根底下似乎听到了“哄哄”的轰鸣声。苳子直觉告诉他，不好！可能是兽潮！连忙收起豹子，叫着小狐狸往回跑。如果能赶回小山或许就安全了……

不久后，苳子不得不停下来。身后的动静不对，这会儿看出小狐狸的度并不算快了。身后一头类似熊的动物已经快追上它了，熊后面还有一群各种各样的野兽，似乎都是在逃命。小狐狸也感到了危险，拼命的加跑。

苳子让过小狐狸，迎着熊的头就是一斧扫过。身子一侧，让过了大熊的身体。刚跑过去的小狐狸，刚站下，就看到一个血色大口冲了过来，吓得连蹦带跳，往后跑了好几步。这才看明白，那大口原来是熊被劈开的脑袋。害怕的又退后了几步。

苳子看着兽群，一声怒吼从丹田出。“嗨！”吓得野兽纷纷侧开方向继续奔逃。后面一条大蟒却依然冲了过来。这要是被它碾过去，自己和小狐狸都得成肉泥。待得大蟒到近前苳子长身而起，白光几乎划成了十字……大蟒的头有两片飞了出去。苳子拧身翻转，落到了一旁。大蟒身体继续前冲着，撞到了死熊。死熊张着头向着小狐狸移动了一段距离，小狐狸又被吓得连蹿带蹦的跳了好几下，熊都不动了，它还在那里跳了几下……

苳子却在看着不远处黑乎乎、飞来的一群虫子。不远处有一具尸体，那是只撞死或者被别的动物踩踏死的像是半大的野猪。只见那里一黑，虫子又迅起飞，地上只剩下白骨了！苳子捏紧了斧子，自己能逃，但是救小狐狸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只会打、杀！那就来吧！

喘息间虫子已经飞到了近前。苳子抡动斧子扇了出去，“啪啪”的脆响，第二把斧子紧接着扇了出去。俩斧抡动形成了道道光墙、风雨不透……

许久后，苳子停下了。没有能飞的虫子了。苳子有些痛快了，不是打痛快了，是抡斧子抡痛快了。身上已经见汗了。长舒了口气，看看地上的虫子。有些像大个的屎壳郎，有小拳头大小。今天老师讲的应该是三角，多数都被打扁了半边身体，成了三角形。一只虫子还没有死，在挣扎。小狐狸要去咬，苳子哼了声制止了它，调转斧子，一下砸扁。嘴里轻声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吃虫子，我觉得它们脏……”小狐狸趴在了地上，嘴里出了呜呜的声音……

苳子抬头看看四周树木，见上面有些枯死的干枝，决定试试。他刚才打大蟒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跳那么高。出招前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自己能杀掉大蟒。现在回想自己才知道，那是很高的！感觉自己还能跳更高……苳子纵身而起，随后的咔嚓声中好多根树枝落地……小狐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跑来帮他拖树枝。目的地是那个死熊附近。好像是急着吃，也可能还是要报仇……

苳子看着它觉得它听得懂人话，现在还能做人事了，真不错！走到死熊附近，把斧子扔到地上说：“加分量吧！我喜欢！”他充分感觉到了这里面的好处……

苳子用根密集些的树枝当扫把，把虫子尸体扫到一块空地上。引来火把它们烧了，他可不会给它们留什么活路、后路。这种东西不亚于那些豹狼，等它们成了大规模恐怕就麻烦了。小狐狸看着火中的虫子，似乎还有些舍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苳子几乎是在锻炼和战斗中度过的。天气热了，苳子给自己做了顶仿制印象里的斗笠，遮挡阳光用的。只是小狐狸围着他转，似乎也想要。苳子只好给它做了个小的。这下它可美坏了，戴着就不愿意摘了。只是，苳子是戴着的，它是顶着的……

半年多过去了，苳子先到达了虚无之地。苳子惊愕了，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边界。那里面只是：无！虚无！也只有这种词汇才能描述那种感受。苳子在进入顿悟前，下意识的做了露营前的准备。打开了背囊和兽皮卷，倒出碗水、拿出干肉。只是这里食物充足，他做的肉干很少了。然后他就进入了冥想状态，实际是他有了触动和心得。他在悟，在悟虚！在悟混沌！

小狐狸看到主人傻了，只好自己吃东西喝水。开始还给主人留着点，但是第二天就留不住了……然后就是小狐狸自己去找吃的和水。它还记得主人，给主人带回来些。可是主人还是傻样子！

第三天小狐狸差点又被老鹰袭击了，好在它有经验了，早早的现了。赶紧跑回主人那里，只是主人还是傻的。只好躲到主人身边，藏着。老鹰没敢下来，转了几圈飞走了。小狐狸又过了几天苦日子。好在主人活过来了，终于又可以吃到熟食了，生的太难吃！小狐狸变成了小委屈！哼哼唧唧的像是在诉苦……

他们休整了一下之后，往东出了。苳子终于现了人类活动的踪迹。顺着踪迹找到了地方。这里是个和界牙差不多的村子，模样很相似。大门开着，院子里没有人。

苳子只好喊话：“打扰了！请问这里有人吗！？”中间的屋子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一个年长些，一个年青些的。两个人都只穿着粗布制成的短腿裤，脖子上也都戴着项链。长者的项链上有四颗大木珠子左右各两颗小木珠。年轻些的项链上有三颗大木珠，左三右二，五颗小木珠。苳子想起自己还戴着界牙的项链。估计作用可能一样。

长者看着兽皮裙，带着斗笠的苳子，还有他脖子上的项链上有八颗兽牙。不禁惊疑的开口问道：“孩子！你是从西边界牙来的！？”苳子说：“是的，我来找南互族……”长者吃惊了，这么小，就算少带了兽牙，想到达这里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还是客气的说：“欢迎小兄弟！我们是南互族的人，快请进来吧！”长者很是客气。旁边的年轻人看着苳子也是很诧异……

有人请，苳子自然敢进去了。没人可不行，空屋不入的道理他是懂的。迈步进了院子，随着长者进屋。屋里有些阴凉，倒是舒服些了。

都坐好后，长者先问：“小兄弟！从界牙到此是一个人来的吗！？”苳子指了下脚边卧着的小狐狸说：“我和它一起来的！”长者看了下小狐狸，也不像大妖啊！

长者长叹：“小兄弟厉害啊！让我们结队去，怕是都到不了……小时候听老人说，很早时有人去过北边，中间路过了界牙。只是回来时损失惨重，这才……”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长者转换话题问：“小兄弟，这么远来肯定有事吧！？”苳子点点头说：“我是来打听我母亲消息的。”长者明白说道：“你是要去那女子部落的！可是那里你是进不去的！”苳子奇怪了：“我只是打听我母亲的消息也不可以吗！？”

长者思考了下说：“你可以去试试，不过到附近时要当心她们放箭，最好提前说明自己是外来的，然后再和她们打听……”苳子说：“好！那请您帮我指个路吧！”“不需要多休息一会吗！？”苳子说：“我着急……”长者点了下头说：“好吧，我带你去……咱们这就走……”嘱咐了年轻人看家，他们出了……

一路闲谈，苳子知道了长者叫：迁。年轻时就想离开这里，所以给自己这么起的名字。后来认识了前任的女族长，没走成。他们刚离开的是新成立的男子互族。也攻打过女族族地，只是男子都下不了狠手，也不忍心伤害她们。而女子新任的族长下令动用了毒箭……所以男子败了。最后族不像族了，人心都乱了。

迁提醒苳子，那个女族长要当心！说话从来不算数。以前十斤肉加工一丈布。现在扣了他们材料不还，扣了他们肉不给布，还要补交九十斤肉才给一丈布。苳子说：“有一百斤肉了，还缺兽皮吗？谁还要那些布！？”迁也笑了说：“谁说不是呢！”苳子低头看看自己的兽皮裙子，心想：妈妈看到我穿裙子会不会打我呀！

他们已经来到了另一个村子。村子也是木质的围墙，只是木顶都是销尖的。从外面还能看到里面的巡逻人员。苳子知道，里面建了踏板平台。否则人不可能在两个人高的围墙上露出上半身的。

迁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这是界牙远道来的客人！按族规需要族长出来接客，还要大开寨门，请入厅堂！这是祖上的规矩！”上面传来个女声：“等等！我去禀告族长！”……

好长时间后，才有个女子在上面问：“他是从界牙来的！？你个老骗子！还有什么花样！？来人弓箭准备！”迁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来呢。大声说：“这确实是从界牙来的客人，我只是把他引到这里。我现在就离开！”

他刚转身，一支箭射到了苳子前面三尺多远处。楼上的女子又喊：“小子！快滚！这里不允许男子停留，再不走！我们把你射成刺猬！”苳子说：“我是来自界牙！只是来打听我母亲的消息的……”上面传来打断的声音：“无可奉告！快滚！”

苳子有些怒了。上面传来戏谑的声音说：“想进来也可以！你可以带兵来打，打开城寨你就可以进来了！或者你去把混沌边上的黑妖杀了，那样我就请你进来！哈哈哈……”狂妄的笑声传来。

苳子在她说带兵打的时候就想动手了。听到第二个条件有些犹豫了。什么妖怪！？后面走出很远的迁喊道：“小兄弟，跟我回去吧，我再想办法帮你打听好了……”苳子心里有好多疑问，听此言觉得还是先去了解下情况的好。

晚饭后，苳子在这里不用跑了。迁简单和大家说了情况，请大家帮忙打听。有一个人说：“里面有一个人叫香的，只是年龄对不上！”又有一人说：“前些时候，里面出来几个人，以为她们是来找男人的，结果过去时听她们在说什么香。我到近前她们就走了……”……说了好多，但是似乎都没什么用。

苳子想起黑妖问：“迁大叔，那个黑妖是什么！？”迁的脸色都变了说：“孩子！那可是个大妖，别的大妖来打过，都败了。它每年只来抓一个年轻女子，与我们无关啊！再说就算你打得过那大妖，那女族也是不会让你进去的！还是保命要紧啊！”苳子犹豫了……

苳子在男子南互族住下了，经常和村民出去打猎、采摘等获取食物。苳子与村民相处的很好。主要是因为，村民佩服他一个人能跨界。有一天村民开玩笑，要试试他的斧子。结果没有一个人能搬动一只斧子，这却也激起了村民奋斗习武的风气。大概是觉得不如个半大孩子让男人们起了斗志。

苳子在这里久了，现他们一个人的时候身上的那种落寞、孤单和颓废……似乎他们真的很不幸。但是他们都有骨子里生出的倔强！那是一种看不到的力量。他们都是男人，很多东西只有在不经意间才能看到，尤其是他们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看着那时的身影有让人有想哭的感觉……

苳子每次出去，带回来的肉食多！村里剩下了很多的水果等等，村民开始酿酒了，虽然很粗糙，也没有岁月的沉淀。但是村民们喜欢！有人击鼓了，有人唱歌了，大家围着火堆跳舞了，他们肩并肩的时候，苳子好像突然理解了什么是男人……虽然很多事他不懂、还不明白，但是他醒悟了很多、感触了很多……苳子险些落下泪来，那不是为想家、不是为想故乡、不是为想父母……他做了个决定……

这些时候他了解了很多。迁是个有想法、有头脑的人。可是他也是个不幸的人。苳子听说，他和上一任女族长非常要好，两个人想的都是南互族的展和人口问题。没有人口什么都会没有了。但是上一任女族长被人囚禁了。理由是贪恋男人，意图叛族……而南互族只有剩下百多人了，快要灭亡了……

而新任的女族长，只在乎她那一点点权利：能统治半数人口的女性，她只想男人为她服务、顺从、交出猎物，从来没有考虑到灭族的威胁；想的不是展，而是幽禁和奴役。而她以前并不是这样，只因为她现在有权了，大概是不用白不用……

苳子还打听到，这一界的大妖和人类多是友好相处的，只有少量的小妖生过袭击人的事件。大妖还常和人类交易、接触……只是那么多的小妖他们也管不过来。

那个黑妖是从界外混沌中偶然闯入的。那个黑妖怪大约可能是个十二级的妖兽。手段非常了得。来讨伐的几个大妖都是：被定住了所有手下，自己拼命逃出的结局。有大妖估计，他可能是龙蛇一类，开始就灭绝了很多蛟、蛇类，后来才转向了人类下手……

苳子想去会会这个大妖，但是自己也担心被定住会怎么样。苦思多日，终于觉得自己需要明白家传书籍里的灰影。随即开始了半闭关状态……

终于有一天，他想去试试了！为了这些感动过他的男人们、为了那对相恋半生却不能在一起的情人、也为了母亲的消息……还有第一次要杀人的理由！他相信自己能回来，可是也担心万一。他想让小狐狸留下。村民也答应照顾它了，可是小狐狸就是跟着他，就是不舍得离开。

苳子蹲下身，摸了下它的脖子问：“死！你怕不怕！？”小狐狸点点头。苳子先是一愣，它似乎真听得懂。随后释然了，生物，生才是本能！苳子说：“那就回去吧，跟着我会死的！”小狐狸摇头！

苳子奇怪了问：“你怎么又不怕死了！？”话问出来了，苳子也明白了。这是跟着自己死也不怕呀！随后只得嘱咐：“我是去拼命的，你跟着我也只能远远的，一旦有危险必须立刻跑！知道吗！？”小狐狸点点头。苳子心里一阵酸痛。

他第一次有了虐杀某人的冲动……但是自己只是个孩子，很多事还不能判断真伪！他要去看看结果，也想为南互族做些事。有些事需要看到一次或者经历一次才会有印证判断。可是这是去拼命……

苳子走了，很多村民不再劝阻了。因为苳子说：“你们不注意的时候我还是会去的……”大家也都明白了，这是真要去的、他们拦不住的……他走了，他还是朝着目的地走去了！一股悲凉悄悄的笼罩了这个世界……

苳子先感觉到了远处虚无空间的气息。不久他就看到了那座听说过的小山。很快他们就到了附近。山前有一大片空地，正对着空地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从洞口大小看，这座小山已经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