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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栈,杨飞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姚昭武府邸所在,太原如此之在,上哪去寻?他瞧得不远处有个十三四岁的小乞丐,心中一动,掏出一锭碎银,对那小乞丐道:“你若能告诉我太原总兵姚昭武姚大人所居之处,这银子便是你的。”那小乞丐盯着那锭银子,连声道:“小的当然知道。”杨飞将银子递与他道:“那你带我去。”那小乞丐赶紧接过银子,收起碗钵,道:“公子,请随我来。”行不多远,那小乞丐一拉杨飞,指着前面的宅子道:“公子,那就是姚府。”姚府位于城南,看上去并不宏大,门前摆着两个石狮子,还有两个威风凛凛的卫兵把守,让人不寒而悚,望难知退。那小乞丐忽问道:“公子,你找姚大人有何事?”杨飞信口胡诌道:“我来找姚大人参军为国效力。”那小乞丐年岁虽小,世面却见得不少,心中一点不信,口中却大拍马屁道:“公子少年英雄,上了疆场必也威武不凡,做个大将军。”杨飞一拍他瘦弱的肩头,大声道:“好小子,年纪轻轻,马屁功夫却练得十成,将来前途无量啊!”小乞丐脸上一红,嘿嘿笑道:“公子过奖了。”门口卫兵见二人在此指手划脚,大声谈笑,早就看不顺眼,一人大喝道:“你们两个在这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杨飞赔笑道:“我们只不过在说些无聊之事。”那卫兵道:“无聊就滚远点,别没事找事。”小乞丐任务达成,得了银子,哪还不离去,对杨飞道:“官家之地,不宜久留,若被抓进大牢可划不来,公子,小的先走了。”言罢,撒腿奔去。杨飞对他极具好感,不禁高声喊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那小乞丐已拐过一条街,不见人影,杨飞只闻他的声音道:“小的叫幸小龙。”杨飞喃喃念道:“幸小龙,幸小龙。”他只觉这个名字颇为耳熟,似在哪听过,一时却想不起来,只得作罢。那卫兵见杨飞仍磨磨蹭蹭,不肯走开,又喝道:“此宅乃太原总兵姚大人的府邸,闲人勿近,小子,你在此鬼鬼遂遂干什么?是不是想对我们姚大人不利?”杨飞忙道:“这位军爷,在下梅云飞,特地来找姚大人,不知姚大人可在家中?”那卫兵道:“我们大人的行踪岂可随便乱说,你是不是贼人一伙,前来刺探军情?”杨飞道:“军爷误会在下了,在下是姚大人故人,有事来找姚大人。”他口中客客气气,心中却道你今日对老子大呼小叫,改日老子成了你上司,看我如何整你?那卫兵见杨飞衣着寒酸,不似什么有来头之人,冷哼道:“我们姚大人怎会认识你这街头混混,少在此乱攀交情,快滚!”杨飞心中大骂,脸上堆满笑容道:“可否劳烦军爷通报一声。”那卫兵寒着脸道:“不行。”杨飞心中早将他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本欲拂袖离去,但想起此来所求之事,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暂时留下,心中灵机一动,想起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瞧瞧左右无人,取出两锭十两的银子,塞到二人手中道:“劳烦二位军爷了。”那卫兵面上微露笑意,似在说你早该如此,语气转和道:“我们大人还未回太原。”杨飞又问道:“军爷可知道姚大人何日回来?”那卫兵哼了一声道:“不知道。”杨飞摸到门道,这次一出手便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笑道:“这一百两是请二位军爷喝茶的。”那卫兵极快接过,纳入怀中,方道:“姚大人最迟明日便回太原,你若有事,可明日再来。”杨飞碰到这两个贪财之极的卫兵,一百二十两银子才换了两句话,掏银子都掏得肉痛,心中大骂,知道从二人口中已问不到什么,还是明日再来,只盼他们不会再找自己要银子就好,道了一声:“多谢二位军爷。”转身便欲离去。恰好府内行出一名红衣少女,见得杨飞,愕然道:“你是何人?你是来找谁的?”那卫兵恭声道:“小姐,他是来找大人的。”红衣少女一身劲装,腰悬宝剑,容颜秀丽,脸形跟姚昭武倒有几分相似,杨飞立时省悟此女必是姚昭武之女,忙道:“姚小姐,在下梅云飞,是姚大人下属。”那卫兵闻得此言,暗暗狠瞪杨飞一眼,心道你这小子刚才不早说,想告老子的状么?那少女奇道:“你既是我爹的下属,为何不随他在外行军打仗,反来太原找他?”杨飞不急不徐的道:“在下被大人派去镇守祈州,只因祈州城破,与大军失散,辗转来到太原。”那少女似想起一事道:“我听陈信义陈叔叔说祈州守将是个不到二十的青年,难道便是你?”杨飞闻言大喜道:“小姐也曾听闻在下,那可真是太好了,陈大人回来了吗?”少女点头道:“陈叔叔昨日便回来了,你要找他吗?”杨飞忙道:“正是,在下还要向陈大人多谢他救命大恩呢?”少女嫣然笑道:“刚好我要出门,我便带你去找陈叔叔吧。”杨飞施了一礼道:“多谢小姐。”忍不住得意地瞪了那个吓得面如死灰的卫兵一眼,伴她离去。二人走了片刻,杨飞忽问道:“在下还不知小姐芳名,不知可否相告?”那少女微笑道:“我叫姚柳青,你便叫我青青吧。”杨飞忙道:“在下不敢。”心中念了两遍姚柳青,暗道这个名字不伦不类,若跟老子姓杨,叫杨柳青来还差不多?姚柳青道:“我听陈叔叔说我爹很看重你,这次若非你,我爹说不定会惨败而归,如此说来,我还得代我爹谢谢你呢。”杨飞得她赞许,颇不好意思的搔头道:“小姐太客气了,在下只是一时侥幸,识破贼人奸计而已,哪及姚大人智计在握,决胜千里。”姚柳青道:“陈叔叔说你胜而不骄,果然不假,若你有空,定得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大破贼军的。”杨飞连声道:“小姐有命,在下怎敢不从。”二人言谈甚欢,眨眼便至一家客栈前,姚柳青道:“我有事进去一下,你可否稍候片刻?”杨飞点头道:“小姐有事尽管请便,在下在此候着。”姚柳青嫣然一笑,向那客栈快步行去。杨飞等了许久上,还未见她出来,无聊之下只得在附近闲逛,突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的倩影,心儿不觉砰砰直跳,那不是梅云清是谁?正欲出声呼喝,又见她身畔男子,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暗骂道:“败家子!”二人有说有笑,旁若无人,几与杨飞擦肩而过,却视若罔闻,杨飞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苦又辣,正自大骂败家子之时,只闻得耳边有人赞道:“他们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杨飞受此刺激,忍不住回大吼道:“你说什么?那败家子也配?”待得瞧清那人原来正是归来的姚柳青,一时老脸通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姚柳青愕然道:“公子认得他们吗?”芳心却想那位公子若是不配,你就更不配了,但闻杨飞唤那人作败家子,不觉莞尔。“对不起,姚小姐。”杨飞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道:“在下一时失态,倒让小姐见笑了,方才那女子是在下的未婚妻。”“这个……”姚柳青怎么也不能将貌若天仙的梅云清与眼前畏畏缩缩的杨飞配成一对,惊愕半晌,方道:“倒是青青失言了,公子为何不上去打个招呼?”杨飞叹了口气道:“那岂非是自讨没趣。”姚柳青不知想起何事,俏脸一红,轻声道:“咱们走吧。”杨飞点点头,默默随她向前走去。陈信义得胜而回,此刻正在城东军营检阅手下将士,瞧见姚柳青带杨飞前来,大喜之下,热泪横流,将杨飞紧紧抱住,道:“云飞,我正担心你的生死,想不到云飞已至太原,见到云飞安然无恙,我总算对姚大人有个交待了。”杨飞被个大男人抱住,神情尴尬之极,好不容易自他怀中挣脱出来,揖手道:“多谢陈大人厚爱,云飞不胜感激。”陈信义又道:“前日你被那毒娘子拉下悬涯后,我便派人到涯下寻找,却没寻到你的人,我还道你是被那毒娘掳走了。”杨飞心道不是她掳我,而是我掳她,拿她当了老婆,不过自己现在中了她的情蛊,在她掌握之中,不是跟被掳走差不多。他不敢道出毒娘子行踪,便道:“那晚我摔下悬涯后便与她失散了。”陈信义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又让那毒娘子逃走了。”姚柳青奇道:“陈叔叔,梅公子,你们在说什么毒娘子,是个女贼吗?”陈信义颔道:“不错,那毒娘子叫姜依萍,是这伙吕梁山贼的军师,这次让姚大人和我们吃了不少亏,差点全军覆没,多亏云飞从旁指点才击溃这伙贼人。”杨飞忙道:“陈大人太过奖了,这也是姚大人和陈大人平时教导有方。”姚柳青抿嘴笑道:“你们两个也别互相吹捧了,陈叔叔,青青帮你带来一个贵客,叔叔你有什么谢礼没有?”陈信义哈哈笑道:“青青你要什么,你陈叔叔有求必应。”姚柳青大喜道:“我要学叔叔的那套青萍剑法。”陈信义苦着脸道:“那可是我的压箱绝活,教了你我以后拿什么吃饭。”姚柳青娇声道:“这个青青不管,陈叔叔可得说话算数。”陈信义笑道:“罢了,罢了,看在云飞面上,改日便教你,青青,我和云飞还有话要说,你可否回避一下。”姚柳青道:“我要留在这听听你们的英勇事迹,陈叔叔不用担心青青泄密。”忽又向杨飞道:“谢谢你。”杨飞莫名其妙道:“小姐为何谢我?”姚柳青道:“你没听陈叔叔说他是看在你面上才教我剑法的吗?”杨飞道:“这个在下可愧不敢当。”他想起自己此来所求之事,不觉欲言又止,一时难以启齿。姚柳青瞧在眼中,轻笑道:“梅公子,你是不是也有事要求陈叔叔?”杨飞点头道:“陈大人,姚小姐,云飞是有一事相求。”陈信义道:“云飞有事尽管直说,只要我陈信义办得到的,必定尽力而为。”姚柳青奇道:“你怎么也会有事求我?”杨飞肃容道:“此事同姚公子有关。”“我哥哥。”姚柳青秀眉微蹙道:“是不是他又惹了什么麻烦?”她对自己这个哥哥知之甚深,心知他不会干什么好事。杨飞苦笑道:“姚小姐,是在下的师兄们冒犯你兄长,被他使人抓进了大牢。”陈信义道:“竟有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飞你细细道来。”杨飞便将昨晚在酒楼生之事说了一遍,听得陈信义一拍桌子,怒喝道:“立志越来越不象话了,竟然仗势调戏良家妇女,欺压平民百姓。”顿了一顿,又道:“云飞,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官府大牢将你的那些师兄提出来。”杨飞未想这事如此简单,大喜道:“多谢陈大人。”陈信义哈哈笑道:“云飞太客气了。”姚柳青忽盈盈施礼道:“梅公子,对不起,青青代哥哥向你赔礼道歉了。”杨飞忙道:“小姐,此事与你无关,你何必如此多礼。”陈信义对姚柳青问道:“立志可在家中?”姚柳青摇头道:“我已数日未曾见他。”陈信义道:“青青,你先带云飞回家,等我的好消息。”姚柳青欣然应允道:“那青青这就回去准备酒菜,为陈叔叔和梅公子接风洗尘。”杨飞亦揖手道:“多谢陈大人。”陈信义哈哈笑道:“今日我有口福了。”言罢,便即离去。来到姚府门口,那收受贿赂的卫兵见姚柳青同杨飞谈笑风声,心知不妙,趁着姚柳青行入府内,偷偷自怀中摸出那一百二十两塞到杨飞怀中,轻声道:“梅公子,小的多多冒犯,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同我们计较。”杨飞收回银子,不置可否的冷冷哼了一声。那卫兵见杨飞不应,低声哀求道:“算小的求求你了,梅公子。”杨飞却不答言,反摊开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卫兵心领神会,自怀中摸出五锭十两的银子放到他手掌之中,诌媚道:“梅公子多多包涵,小的只有这么多了。”杨飞差点笑破肚皮,正欲再吓吓这家伙,忽闻得姚柳青高声喊道:“梅公子,呆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啊。”杨飞连忙应了一声,低声对那卫兵道:“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狗眼看人低,还你。”将那五十两塞入那卫兵手中,这才得意之极的行入府内。姚府虽不算大,却颇有气势,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姚柳青正侯在别院的一座小亭之中,见杨飞进来,连忙唤他过来。杨飞见府内人丁稀少,竟连侍从也未见一个,忍不住问道:“姚小姐,令堂可在府上?”姚柳青黯然道:“我娘在三年前便已去逝,自那时起我哥哥才开始胡作非为的。”杨飞道:“在下一时失言,勾起小姐伤心之事,真是抱歉。”姚柳青道:“没关系的。”顿了一顿,忽展颜一笑道:“梅公子,你还是叫我青青吧,别小姐前,小姐后了,听着怪别扭的。”杨飞道:“这个如何使得。”姚柳青道:“陈叔叔说我爹很赏识你,说你将来必是一代将才,可惜青青是个女儿身,不能似你这般上阵杀敌,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多了,你也不能总如此见外吧,我的哥哥若是象你这般便好了。”杨飞没想她还有如此壮志,不由好言相慰道:“古时花木兰不也是女儿家?青青你将门虎女,想必也不比她差。”姚柳青闻他唤自己名字,微微一笑,道:“我爹一向不喜我舞刀弄剑的,说女儿家只该呆在闺房中,更别说上战场了,梅大哥,你以后若上战场,可否其中的一些趣事说给小妹听?”杨飞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顿觉亲近许多,姚柳青道:“梅大哥,你是不是很喜欢你的那个未婚妻?”杨飞不知她为何问及此事,愕然望着她,不觉又点点头。姚柳青道:“看得出她好象不怎么喜欢,要不她怎会视而不见。”杨飞叹了口气道:“我实在是配不上她。”这尚是他承认自己配不上梅云清。姚柳青幽幽道:“我跟大哥同病相怜,我也喜欢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杨飞奇道:“青青你如此才貌双全,天下只有别人配不上你,哪有你配不上别人。”姚柳青道:“他是个江湖中人,整天打打杀杀,可我武功差劲之极,我老觉得佩不上他,所以才缠着陈叔叔学他的青萍剑法。”杨飞心想梅云清只需一个小指头便可打赢自己,不由大生知己之感,二人相视许久,齐齐叹了口气。杨飞笑道:“青青你喜欢何人,改日一定得让我认识,似你这般人才他竟看不入眼,真是有眼无珠。”姚柳青闻得杨飞赞许之言,俏脸一红,颇为感伤道:“我看得出他已有喜欢之人,他喜欢之人一定比我漂亮,性子比我温柔,武功也比我高。”杨飞道:“天下竟有比青青美丽温柔之人,我倒要见识见识。”姚柳青微笑道:“大哥的未婚妻小妹便自叹不如。”杨飞马屁拍过了头,不由哑口无言,姚柳青忽轻轻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杨飞对诗中之意似懂非懂,见姚柳青美目泛起一丝淡淡的哀愁之意,忍不住劝解道:“情之一物,最是难以捉摸,青青你也别太执着。”他说至此处,暗道此言又何尝不是适合自己。姚柳青轻点螓,问道:“梅大哥,若你心爱之人离你而去,你会如何?”“这个……”杨飞倒未想及此事,沉吟半晌方道:“我会痛不欲生。”姚柳青道:“原来梅大哥也是个性情中人,你猜小妹会如何?”杨飞摇头道:“这个我如何猜得出。”姚柳青缓缓道:“我会一剑杀了他,再自刎。”杨飞未想她如此偏激,不由呐呐道:“这个,这个不太好吧。”姚柳青道:“我也知道我这个念头不对,可每每想到他,便会泛起此念,不过他武功比我高得多,我想杀也杀不了。”杨飞松了口气道:“喜欢一个人并非要与她厮守此生,若能看到她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样子我心足矣。”他道出此言,心中又苦又涩,若梅云清真嫁于南宫逸,他真会如此想么?姚柳青脸现惊容,怔怔瞧了他半天,方幽幽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大哥种情如此之深?小妹是远远不及了。”忽然撩了一下额际散落的秀,含笑道:“不说这些伤感之事了,小妹该去厨下准备准备,陈叔叔大概快来了。”杨飞奇道:“青青是要亲自下厨么?这下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姚柳青嫣然笑道:“我做的菜可是太原一绝,常人想吃也吃不到,要不陈叔叔怎会要到家中为梅大哥你接风洗尘。”杨飞颇为不好意思道:“这个,我可帮得上什么忙?”姚柳青娇笑道:“这些都是我们女儿家干的事,哪用得上你们男人插手,梅大哥便在府中四处走走,等陈叔叔回来,咱们就去客厅用膳,到时小妹一定敬梅大哥三杯。”言罢,裣衽一礼,便即离去。杨飞含笑望着她远去的倩影,怔立良久,忽然长长叹了一声。“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今日你还想逃哪去。”说话的是姚柳青的大哥姚立志,他突然回来,见了杨飞,当真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大喝一声,立时挥掌向前,欲报昨晚之仇。杨飞欲走不能,只得还手,但他三脚猫功夫,哪是姚立志对手,不到片刻,便被姚昭武擒下,倒吊在院中的一株树上,较之当日梅兰拿住他时更惨三分。姚立志不知从哪寻来一根五尺长的铁鞭,抖得砰砰直响,嘿嘿冷笑道:“你这小子,昨晚让你逃了,没抓你进大牢,今日竟敢来我府中,是不是想来找本公子求情放了你那群同伙?”杨飞未想自己如此倒霉,刚刚还是座上宾,转眼便成阶下囚,那根铁鞭可不比官府公堂的刑杖,若抽在身上,就算运起紫气神功,亦无法抵御,如此挨上一时三片刻不死只怕也去半条命,姚柳青为何还未回来,他心中害怕之极,不由满脸赔笑道:“公子真是聪明绝顶,小人还未说话,公子便猜到小人所思,小人听闻公子大仁大义,义薄云天,便想来求您放过我的各位师兄,公子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同我们一般见识,只要公子放了咱们,要小人端茶倒水,低头放错,怎么样都行。”姚立志被杨飞的马屁拍得颇为舒服,笑眯眯的道:“你这贱种倒挺识相,你的贱名叫什么?”杨飞自幼无父,最恨人骂他贱种,心中大怒,表里却丝毫不动声色道:“小人梅云飞,不知姚公子如何方能放过小人各位师兄?”姚立志略一思索,奸笑道:“你若能寻到昨晚那个小妞,让本公子玩两天,再叫你们的那些师兄乖乖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本公子便放过你们。”杨飞闻他似乎并不知道陈信义已去官府大牢救人,只盼拖得一刻,姚柳青赶来自己便能脱离苦海,佯作为难道:“我们给公子磕头赔罪那是理所当然,至于那名女子,她能侍候公子,那是她的福气,不过她此刻恐怕已离太原,人海茫茫,我们一时上哪去寻回来?”姚立志冷笑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没半点诚意,是不是不想要小命了?”铁鞭一挥,抽在树干之上,只见木屑纷飞,现出一道深深划痕。杨飞瞧得心胆俱丧,若这一鞭抽来,自己哪还有命在,连忙赔笑道:“小人答应便是,公子可否先放小人下来?”他信口开河,心想反正不用去做,答应他又如何,事后再找他老子教训他便是。姚立志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起疑道:“你说得是真是假,可别信口雌黄,欺骗本公子?”杨飞笑道:“小人既有此心,也无此胆,小人此刻血气上冲,只怕再吊片刻,小人没了小命,也无法帮公子办事了?”他只觉头晕脑胀,连连求情。姚立志嘿嘿笑道:“你死了本公子便拖出去喂狗,一了百了,省得本公子费心。”杨飞心中大操他十八代祖宗,忽想起他十八代祖宗不就是姚昭武十七代祖宗,如此可大大对不住姚昭武,可不操又觉对不住自己,一时大感为难。姚立志见他眼珠乱转,一脚踢在他脑袋上,冷哼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来对付本公子?”姚立志这一脚毫无先兆,杨飞想运功抵挡已是不及,何况他一脚到鼻梁之上,哪还不立时鲜血直流,痛得杨飞咬牙咧齿,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反满脸堆笑道:“公子是小人的生平偶像,指路明灯,小人怎敢有此邪念,再说公子聪明绝顶,以小人的愚才,即便想出法子来,也难伤公子万分之一。”这大概是他生平拍过最肉麻的马屁,但他一口道出,连脸都不红一下,连自己亦暗暗佩服自己。姚立志明知他在拍自己马屁,仍是“龙”心大悦,笑道:“我踢你一脚,你不恨我吗?”杨飞鼻梁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愈痛了,只盼说得姚立志高兴之下,便放自己下来,忙道:“公子身份尊贵,踢小人一脚是小人的福气,小人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怨恨公子?”姚立志闻言又在他身上踢了几脚,还好杨飞早已蓄势运功抵御,虽有些痛疼,倒也丝毫无损,正在暗自庆兴之时,见姚立志挥挥铁鞭,不怀好意的笑道:“既是如此,本公子抽你两鞭你这小贱种也不会反对吧?”杨飞大惊失色,连连赔笑道:“公子若要抽小人几鞭,小人当然欢喜,不过小人天生体弱,抽上一鞭便会一命呜呼,如此一来小人以后就无法瞻仰公子的绝世风采了。”姚立志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试试你这小贱种倒底能挨几鞭?”言罢,便即狠狠一鞭向杨飞抽去。杨飞骇得魂飞魄消,高喊救命,忽闻得一声轻响,姚立志铁鞭已被震落在地,只闻得他怒喝道:“何人偷袭?”二人眼中一花,杨飞身前多了一白衣人,姚立志冷哼道:“你这小子,意敢擅闯官宅,酏管本公子的闲事么?”白衣人冷冷道:“不错。”杨飞被倒吊树上,白衣人又背对于他,是以无法看清此人是谁,只觉他声音颇为熟悉。姚立志一声大喝,轰然一拳击向白衣人,他武功不弱,这一拳来势汹汹,杨飞自忖无法难挡。白衣人亦是一拳轰去,二人拳劲硬接,白衣人身形晃了一晃,姚立志生生退开十步之遥方才立桩拿定。杨飞见此情形,知道白衣人武功较之姚立志高出一大截,心中大定,忙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白衣人淡然一笑,见姚立志已寻回铁鞭,亦自怀中缓缓抽出一物,杨飞远远瞧去,依稀可见是一只金笛,心中立时思及此人是谁。战局一触即,只闻得姚柳青远远惊呼道:“哥哥,丁大哥,你们干什么?”姚立志冷哼道:“青青,你一个姑娘家,唤他唤得如此亲热,我都替你觉得害臊。”姚柳青急急奔来,解释道:“哥哥,他叫丁文松,是小妹的朋友。”杨飞见她此言语中带羞,哪还不知丁文松即是她心上人。姚立志道:“青青,你可否知道此人外号金笛书生,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是官府通缉之人,你怎能当他作朋友?”姚柳青愕然望着丁文松问道:“丁大哥,真有此事么?”丁文松闻言,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右手一扬,一道寒芒飞出,杨飞只觉缚住双脚的绳索一轻,立时双脚朝天摔在地上,还好他离地仅两尺许,摔得并不太重,只是灰头土脸,颇为狼狈。姚柳青这才瞧见杨飞,连忙行来将他扶起,对姚立志大声喝斥道:“哥哥,你怎可对梅大哥如此无礼?”姚立志冷笑道:“这小子獐头鼠脑,一望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青青你怎能同他称兄道妹?长兄如父,你若当我是你哥哥,便与这些三教九流之人绝交。”姚柳青愤然道:“你少拿兄长的身份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在外面做的那时丑事?”姚立志道:“你为了这小子竟敢对我如此无礼?”姚柳青道:“梅大哥是爹的下属,等爹回来了,我告诉爹去。”姚立志道:“你少拿爹吓唬我,自从娘死后,我早就不想在家里受这个窝囊气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姚家之人,他也管不到我。”言罢,冷哼一声,便自门口掠了出去。姚柳青追了出去,高声呼道:“哥哥,哥哥。”姚立志走得极快,转眼不见踪影,哪还听得她呼喊之声。杨飞呐呐道:“青青,你哥哥他……”姚柳青叹了口气道:“让他去吧,我爹回来了自会处理。”丁文松忽揖手道:“姚姑娘,丁某告辞了。”言罢,便欲学姚立志般掠起离去。姚柳青哪会让他走,急切之下一把拉住他道:“丁大哥别走。”丁文松轻轻挣开她,晒然道:“姚姑娘既知丁某已是朝廷通缉犯,当知不应再与丁某有何牵扯,请姚姑娘多多尊重!”姚柳青一时忘形,方有此愈礼之举,不由俏脸一红,轻垂螓道:“丁大哥,我们还是象以前一样好么?小妹做了几样拿手小菜请你和梅大哥品尝,希望你能赏个面子。”丁文松本欲婉拒,但见姚柳青美目之中尽是期盼之色,心中一软,点了点头,不觉望向杨飞。杨飞见丁文松眼中满是惊异之色,似在说你何时改姓梅了,他嘿嘿一笑,拭了一把面上血渍,深施一礼道:“梅云飞多谢丁兄救命之恩。”他画舌添足的自称梅云飞,意思便是提醒他不要道出自己真名,泄了自己的底。丁文松揖手道:“丁某只是举手之劳,梅兄何必如此客气。”姚柳青奇道:“丁大哥,梅大哥,你们两个原来认识么?”杨飞对丁文松敌意颇深,无法释怀,含含糊糊道:“有过数面之缘,不过丁兄和我的一个知己相识颇深。”姚柳青道:“原来如此,二位大哥,小妹已备好酒菜了,咱们这就前去用膳吧。”丁文松犹豫一下,点头笑道:“丁某对青青的手艺早有耳闻,今日倒要尝尝。”杨飞道:“青青,我们不等陈大人么?”他还等着陈信义的好消息呢。姚柳青道:“陈叔叔刚刚派人来传话说他见布政使大人去了,一时片刻不会前来,至于梅大哥之事他已帮你办得妥妥当当,叫梅大哥不用担心。”杨飞大喜道:“那可真得多谢陈大人了,可惜我不能敬他三杯。”姚柳青微微一笑,正欲说话,却闻丁文松道:“青青,丁某不愿再见官府中人,先行告退。”姚柳青闻得丁文松言语之中亦将自己当成官府中人,极是见外,不觉黯然,轻声道:“丁大哥当真不愿在此多留片刻么?”杨飞虽巴不得不要见到丁文松,但瞧得姚柳青伤心欲绝之景,不由出言挽留道:“丁兄可否给小弟一个面子。”丁文松心道你这家伙有什么面子,见了姚柳青含泪欲滴的模样,心中一软,颔道:“丁某便厚颜留下了。”姚柳青大喜道:“太好了,丁大哥,你到客厅稍侯,小妹先去帮梅大哥包扎一下。”杨飞心想你们两个亲热,我掺合进去干什么,忙道:“青青,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包扎一下便可,你只需告诉我洗舆之处在哪。”姚柳青唯恐自己离去后,丁文松不告而别,神色犹豫道:“梅大哥,如此是否太过怠慢于你?”杨飞笑道:“哪会?你们两个先去吧,我随后便来。”姚柳青这才点头道:“既是如此,梅大哥,我让小娟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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