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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琼枝的目光又转向廖景成站在的地方，看见二姨太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廖景成一看是二姨太，心中不免恐慌，二姨太走到跟前，同情地说：&1dquo;廖先生，你跟你父亲方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也真不容易。”看廖景成脸色吓得灰白，二姨太妩媚地一笑，&1dquo;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二姨太暗昧的眼神，廖景成怎能看不明白，关孝章一门心思在柳玉婷身上，半年没进二姨太的房门，二姨太风华正茂，寂寞难耐，目光投向家庭教师身上。

  廖景成惧怕二姨太说出去，佯作若无其事，&1dquo;姨太太听到什么了?”

  二姨太斜睨着他，&1dquo;得了，别瞒我了，我就说老爷给琼枝小姐找个男家庭教师，原来是设局，引太太上钩，我说柳玉婷这一招可够阴毒的，你小心被柳玉婷利用，不过，你有什么难处对我说，我倒是可以帮你。”

  这一对男女心知肚明，二姨太借此要挟廖景成，廖景成心怀鬼胎，怕二姨太把这件事捅出去。

  都不是善男信女，一丘之貉。

  &1dquo;琼枝，怎么没上课，先生呢?”

  身后余素贞的声音问。

  关琼枝看见二姨太跟廖景成已经分开。

  &1dquo;先生来了。”

  余素贞顺着女儿的目光朝楼下看，廖景成往洋楼走。

  第16章

  二姨太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这阵子二姨太白天不怎么出门，关素贞走下楼来，穿着一身半袖阴丹士林旗袍，平底缎面绣花鞋，提着一个手袋。

  &1dquo;太太出门吗?”二姨太问。

  &1dquo;跟同学约好今天去茶楼喝茶。”

  余素贞叫老张把车开出来。

  二姨太在身后撇撇嘴，太太学着人家赶时髦。

  对女佣妙儿说;&1dquo;打电话约理店，我明天去烫头。”

  妙儿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妙儿接电话后对二姨太说：&1dquo;老爷回家吃晚饭。”

  关孝章许久没回家吃饭了，二姨太吩咐厨房加菜，都是老爷爱吃的菜。

  吃晚饭时，关孝章对余素贞说：&1dquo;明天是商会余会长寿诞，你跟我去给余会长贺寿。”

  余素贞奇怪关孝章带自己出去，自己抛头露面不怕给他丢脸。

  关孝章看一眼低头吃饭的女儿，女儿举止斯文，聪明伶俐，&1dquo;带上琼枝也去吧!”

  卸任的商会余会长惧内，余会长夫人是个醋坛子，讨厌姨太太和风尘女，关孝章没带柳玉婷，带上妻和女儿，现在选商会会长的节骨眼上，跟妻子离婚的事，还是先放一放。

  余公馆的寿宴，州有头脸的人都到场捧场，余公馆门口停着小汽车一直排到胡同口，关孝章的汽车进不去，只好隔着一条马路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带着妻女步行走进余公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