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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好好好。”

伢媽聽話地驅散保安，帶頭向下走。

旅館裡靜悄悄。

門窗緊鎖，向外是防盜鐵欄。密封，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牟遠東打開鎖，邁進門。

室內水汽昏暗，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床頭檯燈扯壞了電線，燈罩碎在地上。

狹小的窗子被砸開，空落落一個洞，也許是用地上這檯燈砸的，費了很大的力氣。可惜防盜鐵欄實在逼仄，攔住了外面的天空。

老鼠能鑽出去，七九出不去。

燈都被砸壞，窗外又不透光，整個房間都晦暗不明，亂糟糟，什麼也看不清。

但牟遠東能感受到室內還有另一個人。

&1dquo;&he11ip;&he11ip;捉迷藏有什麼意思？”

男人坐去床邊，橫眉說，&1dquo;把我惹毛了，你只會死得更慘。”

他聽到一聲啜泣。

再抬眼，米白色裙子的女孩站在落地鏡前，貼著鏡子站。

那張臉確實非常漂亮。身形有些瘦小，卻絕不孱弱。

她是未雕琢的玉質，清麗靈動。

只可惜此時此刻，女孩黑白分明的眼裡盛滿恐懼，讓她看起來太脆弱。

不過牟遠東不介意這份脆弱。

脆弱、恐懼、軟懦、膽怯，都能讓魔鬼飽腹。

他看得滿意，幾步上前掐了女孩脖子。&1dquo;躲什麼？藏什麼？”那雙沾滿濕汗的大手狠拍了拍七九的臉，&1dquo;跑什麼？”

&1dquo;我&he11ip;&he11ip;”七九壓抑地開口，&1dquo;我不想&he11ip;&he11ip;”

&1dquo;不想什麼？伢媽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七九激動說：&1dquo;可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牟遠東笑了笑：&1dquo;你的意願，重要嗎？”

&1dquo;我，我還沒成年&he11ip;&he11ip;”

男人反問：&1dquo;所以呢？”

七九扒緊他的手，一雙眼狠狠瞪他：&1dquo;你就不怕我去報警嗎？你這可是強丨奸&he11ip;&he11ip;”

&1dquo;哈哈哈、哈哈哈哈——！！”

牟遠東極其誇張地大笑起來。&1dquo;一隻雞，說什麼強丨奸不強丨奸？哈哈哈，你有病嗎？”

&1dquo;我是人，不是你說的什麼&he11ip;&he11ip;”女孩緊貼鏡子，退無可退，無助地哭喊，&1dquo;你這樣的說法，難道、難道你指著一個人說是雞，強丨奸就不算強丨奸了嗎？！”

&1dquo;閉嘴！”牟遠東發狠，一個巴掌拍在鏡面上，&1dquo;我耐心有限。你自己&he11ip;&he11ip;”

話未說完，手貼緊鏡面時感受到的冰涼觸感，一瞬竄進他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