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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页（第1页）

  我为奥菲莉亚准备的口红好像对她的嘴唇还没起什么反应。稍后我将在记上写下观察时间和表征现像。

  &1dquo;我在黄瓜地里现了一具尸体。”我告诉她们。

  第一部分第14节：馅饼的秘密（14）

  &1dquo;德卢斯，”他似乎想尽力念准我的名字，&1dquo;我可以把你称呼为弗拉维亚小姐吗？”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1dquo;我是休伊特警长，你父亲在家吗？”

  这个警长面相很友善，他有一头卷曲的短和灰色的眼睛，看起来斗志昂扬，使我不禁想起了在二战中驾驶王牌战机独斗德国轰炸机的战斗英雄道格拉斯?贝德尔，我曾经在休息室报刊架上放着的最一期《战事画报》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1dquo;他在家，”我说，&1dquo;不过他有点不舒服。”这种说法是我从奥菲莉亚那里学来的，&1dquo;我可以带你去看尸体。”

  莫利耶夫人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圆：&1dquo;哦，我的老天啊！弗拉维亚小姐，这是怎么了？天啊！”

  如果她已经穿上了围裙，她会马上把围裙从身上解下来，然后飞逃走。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只是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门。

  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好像等待指示一样，始终缩在轿车的后座里，这会儿他们开始从车里探出身子来。

  &1dquo;他们是伍尔莫警官和格里夫斯警官，”休伊特警长向我介绍着。伍尔莫警官是个身材笨重的大块头，脸上有个职业拳击手式的破鼻子。格里夫斯警官是个金的小个子男人，脸上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一看见我，他便爽朗地握住了我的手。

  &1dquo;现在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去看看尸体？”休伊特警长说。

  两个警官从铺着地毯的车里拿下工具包。我一声不吭地带着他们穿过房子，走进了菜园。

  我把他们带到黄瓜地里的尸体旁边，好奇地看着伍尔莫警官打开工具包，把木制三脚架放在地上。几只和肉肠一般粗细的手指令人惊异地微微转动着调整器。他先是拍了几张菜园的全景，然后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黄瓜地里。格里夫斯警官打开一个破旧的皮包，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几行小瓶子，我还在里面看见了一包玻璃纸。

  我急切地把身体探向前去，希望到近处看一看包里还有什么奇玩意。我羡慕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1dquo;弗拉维亚小姐，能不能让人为我准备些茶？”说着休伊特警长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黄瓜地。

  他一定是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

  &1dquo;我们今天出动得很早，你能让人为我们随便准备些吃的吗？”

  事情总会变成这样。生为女人，一辈子便都是女人。女人就要为这些男人忙这忙那。我是菜园里唯一的女人，自然逃不脱被他们差遣端茶送水的命运。随便弄些吃的，说得可真是轻巧！他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忙忙碌碌的管家婆吗？

  &1dquo;警长，我去看看能给你们准备些什么来。”我希望自己的口气听起来能更为冰冷些。

  &1dquo;谢谢你。”休伊特警长说。当我迈步走向厨房的时候，他又在我身后大喊了一句，&1dquo;弗拉维亚，还有件事&he11ip;&he11ip;”

  我满怀期待地回过了头。

  &1dquo;我们待会进屋来吃，你不用再出来了。”

  无礼！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此时奥菲莉亚和达芙妮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莫利耶夫人已经把菜园里现尸体的可怕事实告诉了她们。在我进来之前，她们有充足的时间消化这件事。我现她们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我为奥菲莉亚准备的口红好像对她的嘴唇还没起什么反应。稍后我将在记上写下观察时间和表征现像。

  &1dquo;我在黄瓜地里现了一具尸体。”我告诉她们。

  第一部分第15节：馅饼的秘密（15）

  &1dquo;还真像是你干出的事。”说完奥菲莉亚又去整她的那些睫毛去了。

  达芙妮已经看完了那本《奥蓝托城堡》，现在正在读《尼古拉斯?尼克贝》（译注：狄更斯名著）。不过我现她正在不断地咬着下嘴唇，显然她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书上。

  大家都好像演戏似的，谁都没有说话。

  &1dquo;菜园里有很多血吗？”奥菲莉亚终于忍不住了。

  &1dquo;没有，”我说，&1dquo;我一滴都没看见。”

  &1dquo;那是谁的尸体？”

  &1dquo;我不知道。”不用对她们说出事实，我顿觉一阵轻松。

  &1dquo;完美陌生人之死。”达芙妮用BBc广播电台播音员的标准嗓音宣布道。她已经把狄更斯的书扔在一旁，不过有根手指还揿在她读到的地方。

  &1dquo;你怎么知道那是个陌生人？”我问。

  &1dquo;这很简单，”达芙妮说，&1dquo;死的人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奥菲莉亚。莫利耶夫人在厨房里，道奇尔在菜园干活。爸爸几分钟前还在楼上洗澡。”

  我本想告诉她刚才在楼上洗澡的是本姑娘，但我最后还是决定不跟她们说。提到洗澡，就不得不向她们解释身上为何会那样脏。经过了早上的那些事，我迫切地需要好好用肥皂把身子洗洗干净。

  &1dquo;他可能是被人毒死的，我指的是那个陌生人。”我对两个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