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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雨没动,她不可思议地怔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湿滑温软忽然掠过她的颈侧,杂乱无章地落下一片浅红,引得她身体一颤。
“你疯了?”她稍稍侧低头,腰肢被人攥在手里,越青雨摸索过去,细白冰冷的手指妄图拨开青年作乱的手。
青年抽出空隙,反握住她的手,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极度不虞,“你不愿意?”
“把我当什么了?”咬萧淮是无奈之举,当真以为她有这种癖好吗!
许久,流连于女子锁骨处的人没有说话,纠缠着她,埋在她幽香的脖颈,温热的唇已经向上落在耳朵尖,细细啃磨嘶咬,牙齿不断去碾迫她濒临破碎的神志。
“谢满衣,不要这样。”她脑子乱作一团,终于破声,口齿间溢出的声息极轻,听在青年耳中,便显得格外冷静,“不要误我清白。”
她脸颊几乎快滴血了,所幸藏在黑漆漆的马车里,并不分明。
清白?
青年面无表情地抬头,腰上的力度骤然松开,越青雨歇了一口气,未曾留意长久凝视在她脸上的视线。
他的眼力极佳,于隐晦中打量她的面庞,仗着女子瞧不情,直勾勾的视线滑过她的脸侧、唇边、猝然有些失神,幽暗的目光低俯着丈量,如同蛰伏的猛兽。
“婚都成了,你还想要清白?”他冷嗤。
越青雨气急,强作镇定,还是惊得语无伦次:“婚是假的!夫妻也是假的!我们、你说过,来日,会奉上一封和离书!”
“来日是来日,”他抬手,落在她脸侧,略带薄茧的指腹缓而摩挲,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眼下,你还是我谢满衣的妻。”
“可你说过,要全我名节!”耳廓一阵嗡鸣,她扯高声音质问。
“我说过么。”青年声音轻描淡写,手已大力掐在她后颈,“不记得了。”
“你不要脸!”她气急败坏,又难以阻隔他的力道,终于抛却礼数规矩,开始斥责他的脸皮。
“何况,我也没做什么。”他充耳不闻,又落下漫不经心地一声笑,“你怕什么。”
越青雨瞪大眼睛,胸腔不断起伏,手推搡着挣扎:“既要和离,便不要耽误彼此!”
“耽误?”他轻轻咀嚼这二字,转瞬,手一寸一寸收紧,将她钳制于极尽的距离内,“夫人不若告诉我,你的清白想留给谁?”
他发什么疯?
越青雨微皱眉头,显然跟不上他的思路。
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倏尔伸过来,捏着她的腰肢,臂力强劲,将人勒在怀里,浑然不知撞到了伤口,已是低头吻住唇角。
纠缠间,胸下的伤口更为汹涌的溢出鲜血,裹在女子的衣衫之上,凝出一片诡谲的缠绵。
他的动作生涩,喉结上下滚动,攻城掠地的直冲,甫一勾住那软绵绵的舌.尖,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便在唇齿中蔓延。
仿佛要将他脑中最后绷着的
一根弦也扯了断。
等等——
唰地一声分开。
他倏地垂眸(),绷着脸▇()_[((),“哪儿来的伤口?”
越青雨眩晕了片刻,额上折腾出细密的汗,一瞬,又被人松开来。
她回过神,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意味难明,“咬的。”
“……”
呼吸随着心弦变乱,胸下的伤口扯得生疼,半截取不出来的箭头仿佛卡在心口上,后知后觉地生出绵延不绝却又忽略不掉的痛意。
“是谁……太子?”
他很轻声地问,手下的动作不自觉放松,呼吸仿佛都快停下。
越青雨寻到空隙,狠狠推开他,后者踉跄,险些栽倒在车厢内,艰难扣住座板稳住身形,瘫坐于地毯上,另一只手扶上鲜血汩汩的伤口,就那样仰眸瞧她,眼尾湿红,热气混着冷汗一寸寸往外冒。
她置身事外般地冷笑,“你猜到了还问!”
越青雨瞧不见他的神情,更不知他此刻煞白的脸色。
身下的马车似乎又撞到乱石,跌宕着引出一个弧度。
谢满衣的身体沉重到了极处,强撑的精力被折腾得殆尽,撕裂的伤口钻心般疼,他仍勾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滟滟,你敢……”
话音未尽,下一瞬,马车里归于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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