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21回 易兴阳自残避祸 冯军师点评天下(第1页)

却说夔州城破,易兴阳、陈虎等回武昌复命。王克平深知兴阳私自调兵,又火拼督军,于光乃胸心狭窄之人,必不会善罢干休,慌忙派蒋怀斌稳赴衡州,向军师和元帅禀报此事。冯平同刘尚听罢,大惊。冯平叹息道:“那陈友谅本是个肚小难容之人,对我心怀警惕,若是得知此情,不但兴阳性命不保,我义军也难免遭遇不恻。”刘尚一听,也不免担心,道:“如此奈何?”冯平道:“现只有派人赴武昌,向熊、张二位太尉说情,请二人在陈天子面前保奏,才可保兴阳性命。”又道:“兴阳虽勇,然性直骄横,眼里容不得沙子,照此下去,仍不免得罪上司,连累我义军。总要想个法子,让其卸其军职,回到衡州罢了。”蒋怀斌道:“要想让易将军解甲归田,那还不容易,请元帅奏明天子,言易将军之莽撞过失,违抗军令,建议削其军职,解甲归田就是了。”冯平摇摇头道:“你说得轻巧,哪有这等容易!兴阳乃我义军一等上将,其功夫远在各将军之上,作战勇猛凶悍,无人能敌。如此大将,对陈友谅之流,一定是要么重用之,要么必除之,岂能放虎归山。”蒋怀斌一听,大惊,道:“如此说来,兴阳命危矣。”冯平只得道:“贫道倒有一计,只是手段残忍些,倒能救兴阳一命。”刘尚、蒋怀斌忙问何计,冯平道:“只有让兴阳自残,或伤手脚,让其不能再有战力,才可保其性命。”刘尚道:“如此勇将,年纪轻轻,就让其自残,岂不可惜!再说了,那兴阳岂能从命?”冯平道:“兴阳生死,关系我义军军心及将士前途,决不可等闲视之!我观如今天下,元朝灭亡只在旦夕,一旦元朝灭亡,必是各义军势力相互杀戮,以夺天下。我衡州义军一旦消灭了元军,便是大功告成之日,解甲归田之时,万勿与其争天下之利而为其效命。”刘尚道:“军师之言甚是。我义军灭元兴汉,义不容辞,若是自相残杀,决不能参与。既如此,只有照军师之意办了。”冯平便安排蒋怀斌:“你去寻兴阳,令其在回武昌之前自残之,只要不伤筋动骨,能医治好即可。如其不从,可让王克平劝导他。”一面请来徐福,向徐福说了兴阳之事,徐福一听,大惊,道:“兴阳危矣,如此奈何?”冯平安慰道:“你且勿慌,吾已作了安排。你带上三个亲随和礼物,赴武昌,拜访熊太尉和张太尉,言明兴阳之事,务请二位大人在天子面前替兴阳降罪,保举兴阳归乡养伤便是。”蒋怀斌、徐福听了,忙分头行事,各奔东西。

却说徐福忧心冲冲,不敢怠慢,带了三个随从,星夜兼程,到了武昌,先找到熊天瑞住处,当晚便在熊府对面一客栈往下,打点好礼物。次日天一亮,便往熊府而来,向门卫递上名帖。门卫道:“你来得不巧,大人刚刚上朝,你要见他,须待大人散朝后方可。”徐福一听,不免心急,只得向门卫递了一包碎银,门卫一见,欢喜收了,徐福便道:“不瞒兄弟说,兄弟此次前来,有紧急要事要禀,不知太尉何时散朝,若是晚了,如何是好,怎样早些得见?”门卫道:“大人上朝,也说不定,也许不消一个时辰便回,也许一天到晚也回不了。既然客官有急事要禀,我便派人在朝门前守候,打探打探,如大人在朝中无事,便催他回家即可。”徐福一听,欢喜道:“全赖兄弟关照。”一时便见门卫传出一个人来,吩咐如此如此,徐福一见,忙又向来人递出一包碎银,只见那人收了银,欢喜去了。那门卫便请徐福到门卫室喝茶,徐福道:“不打搅兄弟了,我便在对面客栈观望,如若大人回家,兄弟也看得见。”门卫一听,只得罢了,徐福回到客栈,专候熊太尉回府。

谁知到了中午,哪里见得熊太尉的影子?正在焦急,却见那前去守候的人匆匆回来,徐福一见,忙上前打问,那人道:“熊大人散了朝,便被张大人请去张府去了,说是有要事相商,现已到了午饭时,恐这二人必在张府吃饭了,这二人午聚,必要喝酒,没有几个时辰,怕是回不来。”徐福一听,想自己正好还要找张太尉帮忙,如今二人在一起,岂不正是机会,也省得分头找了,忙对那人道:“兄弟正要找熊、张二位大人,兄弟若是方便,可否带兄弟一同去张大人府?”那人点了点头,道:“随我来吧。”说着往前要走。徐福忙道:“兄弟请等等。”一面吩咐两名随行人员,一人收拾一担礼物,送往熊太尉府上,另一人收拾一担礼物,送张太尉府上。随人答应去了。徐福吩咐妥当,便随同那人往张太尉府上来。

原来这日早朝,有于光同党枢密院太师邹普胜奏报,言衡州义军易兴阳不仅攻打夔州之战屡屡失利,而且还不报督军调度,私自从黔阳调兵,督军因战时失利追究易兴阳之责,易竟当堂顶撞,并提剑与于督军火拼,幸众将拚死相劝,才使督军幸免于难等情。陈友谅一听,大惊,对张必先道:“邹太师所言,可是事实?这易兴阳如何这等不知法度?”张太尉奏道:“这易兴阳与于督军火拼之事,臣尚不知情,正待查报,至于私自调兵之事,乃因其欲渡江攻城,并无水军,战事紧急,若是报督军请调武昌水军增援,乃远水难解近渴,故临时调黔阳水兵应急。”陈天子道:“私自调兵之事,先且不论,只是这火拚督军之事,乃抗上之举,如何饶得!着派人将易兴阳押来都城,严加讯问。”张太尉一听,慌忙奏道:“皇上且息怒,易兴阳虽其罪难饶,然其乃衡州义军将,不仅武功高强,在衡州义军中,除大将军刘尚外,无有其上者,而且功勋卓着,此次衡州义军刚破三城,战功赫赫,我尚未嘉奖其将士,就贸然将易兴阳兴师问罪,恐惹怒刘尚和冯平,将士不服,激兵变。还请皇上慎之。”邹太师一听,哼了哼,奏道:“衡州义军破城有功,也是我督军用兵得道,指挥有方,难道其仗着有些功夫和微薄之功,就可以目无法度,胡作非为么?此等义军,若不以军法处之,警戒其威,乃为我大汉之隐患,还望皇上三思。“陈天子道:“二位爱卿所言,各有道理。先着人唤易兴阳进都,等查明真相后,视情处置;着衡州义军且勿入都,在城外江岸驻扎,无传不得进入都城。”张、熊、邹等一听,不好再奏,只得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张太尉出了朝,哪里放心,只得请熊太尉一同到自己府上,共商对策。到了府上,已是午饭时分,一面令家人备饭,一面坐下商谈。张太尉道:“看来,邹大师所奏,并非虚言,易兴阳之事,凶多吉少,只怕兴阳若是问罪,即便是不激义军兵变,也会大大动摇军心,陈天子已将此义军归我等二人属下,若是有变,我等必受牵连,如何是好?”熊太尉道:“此事,不知衡州刘尚、冯平知否?是否派人赴衡州,请二位定夺?”张太尉一听,摇了摇头,道:“那易兴阳即日便到大都,我等要问刘冯二将军,也是迟了。”

二人正在苦想对策,却见家人来报,道:“门外有人自称衡州刘尚属下,持冯军师急信,有要事同大人急商。”张太尉一听,不禁喜出意外,道:“定是刘、冯二位已知情,派人出主意来了。”忙令请进。就见徐福进来,向二位施礼毕,道:“在下衡州武冈路府推官徐福,奉刘将军、冯军师之命,特来拜见二位大人,请救在下之侄婿易兴阳性命。”张太尉一听,忙请徐福坐了,道:“你来得正好,我二人正要问刘冯二将军有何主意,能使易兴阳化凶为吉。”徐福道:“兴阳冲撞督军一事,刘、冯二位将军已尽知,军师已知兴阳凶多吉少,已派蒋怀斌将军去兴阳回都城路上堵截,令他自残,再派下官前来拜见二位大人,务请二位大人在天子面前美言保举,以免遭不测。”张太尉一听,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好一位无敌英雄,如此自残,岂不可惜!”熊太尉也道:“军师还有何主意可救易将军?”徐福道:“军师此举,也是逼不得已。易将军之罪,不光是自己性命难保,还会连累衡州义军,担心激起兵变,坏了大事,即便不会激变,也难免遭皇上心存戒心,且以兴阳的性子,秉性难改,长此下去,仍遗祸无穷。只要兴阳能免罪,既可救兴阳性命,也可稳定军心,使皇上放心。还望二位大人三思。”张、熊二人听了,只是沉默不语。

不一时家人来报,午饭已备好。张太尉忙请熊、徐二人入席。徐福连忙推辞,道:“下官岂敢与二位大人同席共餐?”张太尉笑道:“既到了这里,还分什么彼此?何况也是家常便饭而已,我等还有要事要商,正好边吃边聊。”徐福一听,只得同二人一同入席,三人把酒共盏,共议救兴阳对策。徐福忙唤了随身人员,飞马沿途追蒋怀斌,向其报知此事,随人慌忙而去,不提。

却说易兴阳等奉命率大军回武昌,次日一早开拔,大军沿长江顺流而下,当晚在峡州宿营,不日便到了仙桃,离武昌不到两百来里,见天色已晚,便下令宿营。却见蒋怀斌快马奔来,见了兴阳,气吁吁道:“将军回军如此之快,差点错过了,要是错过,就要坏大事了!”兴阳等一惊,忙问何事,蒋怀斌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且找个偏静之处,同陈将军、王将军和洪将军一同来议罢。”兴阳大军尚未安营设帐,只得找了一家客栈,订了房,安排下来。

蒋怀斌便道:“易将军如此回都,可知大祸临头了么?”兴阳等大惊。蒋怀斌便陶出军师书信,给兴阳看了,道:“吾一路行来,又见徐将军差随从火追来报信,称于光同党枢密院太师邹普胜,已向陈天子奏报易将军私调异军,火拼督军之事,又言易将军夔州之战,屡屡失利,损兵折将,幸于督军临战亲帅指挥,才反败为胜等。陈天子一听,十分不悦,已着人将易兴阳押来都城,严加讯问,幸张太尉力保,才准易将军先且回都,查明后处置,令我义军不得回武昌,只在城外待命。想一旦坐实将军火拼之事,定是凶多吉少。”

易兴阳一听,不禁大怒,道:“于光此贼,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欲置吾于死地,吾与他势不两立!”王克平劝道:“小主人且息怒。那邹太师所奏,虽将夔州之战之功居于于光,战败之责推给你,是为颠倒黑白,然你私自调异军,火拼督军之事,并未虚言。此事不难查明,若如此,这陈天子岂能容你!军师来信请你自残,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如此,才能救你性命!”兴阳哪里能忍,恨恨道:“我易兴阳乃堂堂一上将,岂是贪生怕死之流,吾偏要上朝,当面与之对质,吾要死,也得死个明白。”蒋怀斌劝道:“易将军之禀性,军师早已了如指掌,吾来之时,军师反复叮嘱,兴阳生死,岂止是其一人之事,易将军乃我义军一等一的将,驱阵杀敌,战功赫赫,破夔州之功,众将士尽知,若是遭遇不测,必会令众将士心寒,动摇我义军军心,更有可能激兵变,若是我义军有异动,想陈天子也不会不小心防范,若是有激变之态,岂能袖手旁观,必毫不留情,斩尽杀绝。这是其一,其二,易将军其功夫远在各将军之上,作战勇猛凶悍,无人能敌。如此之将,对陈友谅之流,一定是要么重用之,要么必除之,岂能放虎归山。其三,军师早已有言,我义军此次攻了三城后,宜休养为主,非元军不战,待元军消灭殛尽后,逐渐退出战阵,切不可为其争夺天下而杀戮同胞。待战事已息,便解甲归田,养老终生。故军师才想此下策,将军自残后,已失去战力,不能再临阵参战,想陈天子必可放松对将军的防范,军师已派徐将军专程赴武昌找张、熊二位太尉,设法请其在天子面前说情,为将军保奏,想将军既在张、熊二位大人麾下,易将军若是受罚,张、熊二位太尉也摆脱不了干系,故二位太尉必会尽力说情开脱。军师之意,还望易将军三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王克平一听,深为军师之深谋远虑叹服,对兴阳道:“没有想小主人的性命,关系到我整个义军存亡!既然军师计谋得如此周到,你还有何话可说,遵照军师之令办罢。”兴阳一听,悲愤不已,仰天长叹,道:“想不到我兴阳戎马半生,却落得如此下场!”陈虎道:“易将军要行此举,我等无不心痛,既然如此,也请将军小心处之,既要过了陈天子那一关,也不可真的伤了筋骨,连累自己后半生。要是让他们察觉到将军是自残,其罪更大。”蒋怀斌道:“如何自残,吾已想好,吾在来的路上,途经一山谷,两旁都是悬崖沙石,想是这些天连下暴雨之故,有几处塌方,滚下不少乱石。将军可在此处择一恰当之地,以石快砸腿,就称途经此处时,被山上滚石落下,将军坐骑受惊,将将军掀下马来,被滚落的石块砸伤。”众人听了,点头赞成,极力劝说兴阳,兴阳只得依了。

却说这日天子早朝,有臣奏报,称易兴阳将军所部已班师,在城外江对岸候命。那兴阳在回程途中,突遇山石滚落,被落石砸伤,现生死未知,不能面君。陈天子一听,大惊,道:“可有性命之忧?”就见邹太师奏道:“熊、张二位大人已将兴阳遇险之事告知了臣,臣已派人细细察看之,所奏属实。现易将军右腿被砸断,正在医治,应不会有性命之忧。”陈天子听了,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便问:“谁来面呈夔州战况?”张太师奏道:“现有怀远将军陈虎、信武将军洪可郎、王克平在殿外候命,陈将军先是率军攻克峡州,后又随同于督军率军攻克夔州,战功显着。”陈天子准奏,着陈虎、洪可郎、王克平入殿奏报。

不一时,陈虎等被传入殿,三呼万岁毕,便直奏夔州战况,又如实奏报了私自调兵及火拼督军情形,奏毕,陈天子道:“如此说来,夔州之战,实是易兴阳之功,私自调兵之事,实为战事所需,可免罪,然火拼督军,也是实有其事,罪不可赦。”张太尉奏道:“易兴阳火拼上司,按律当重办,然鉴于事出有因,后又攻打夔州立下头功,功可抵罪。现又摔伤致残,望皇上降易兴阳从三品为正四品之职,享受俸禄,回家养伤。”邹太师奏道:“易兴阳虽攻城有功,且摔伤致残,然火拼上司,目无上尊,如若不予重处,恐其其他各将领仿效之,我大汉何以立威?督军人身安全何以保障?军令何以施行?还望皇上三思。”熊太尉一听,忙奏道:“邹太师所虑,也无不道理,杀兴阳也可以儆效尤。只是衡州义军自入我大汉麾下以来,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战功卓着,其对我大汉忠心可鉴,对皇上赤胆忠诚,绝无二意。易兴阳虽性情鲁莽,却忠勇刚直,原在义军刘尚、冯平属下就一直如此,今虽与督军有冲突,也是事出有因,兴阳对皇上之赤胆忠心,唯功可表。何况现已伤残,已是废人一个,皇上若念其忠勇,不降罪而反以抚恤之,一者可奖赏勇者之功,二者可安慰义军之心,反可让衡州义军感皇上之恩,忠贞不二,赤心图报。请皇上明决。”陈天子一听,笑道:“听熊爱卿之言,仍仁爱之臣也!目今我大汉仍在用人之时,既然衡州义军攻城有功,易兴阳事出有因,且免予追究。”便依张、熊二位太尉所奏,下旨降易兴阳正四品之职,享受俸禄,回家养伤。张、熊及陈虎等听了,慌忙谢恩不已。

王克平谢恩毕,便跪禀奏道:“末将王克平有事要奏皇上,因易兴阳是末将主人之子,十几年前主人曾遭元朝官府陷害,少爷全家被杀,老爷被抓之前托末将管好少爷,今日少爷已是残废之人,末将也已年过花甲,不能再为皇上效力,欲与少爷一起同往,也好有个照应,望皇上恩准。”陈友谅见王克平白苍苍,看似不宜在军中效力,点了点头,道:“孤家念你忠仆之心,易将军又无人照顾,可按现军职享受俸禄,一同回乡归老罢。”王克平一听,欢喜谢恩。陈友谅道:“现襄阳、峡州、夔州三城已破,乃衡州义军之功,寡人甚慰,张爱卿代寡人犒劳三军罢。”张、熊二位太尉谢恩毕,各自退朝。

张、熊二位太尉出了朝,便慌忙来看兴阳伤势,原来兴阳心中悲愤,在山谷挥石砸腿时,一时岔怒不已,未免下手太重,将自己的右腿砸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王克平一见,心疼不已,不禁哭道:“小主人何必如此!”兴阳也不答话,一时疼痛难忍,早已有医官上前包扎,幸未砸断筋骨,被人扶上了马,到了武昌城,因流血过多,加上连日劳累伤神,已时昏迷不醒,一时陈虎、王克平等众将都慌了神,忙请了城里名医看视,调理些补血益气汤药喂了,才慢慢苏醒过来。

早有人依计连忙报与邹太师,邹太师一听,冷笑道:“怎如此凑巧!一定是这兴阳自知死罪难免,故自残以避祸。”只得亲自前来看视,却见兴阳右腿已血肉模糊,红肿如斗,已是神志不清,想如是自残,不致如此重伤,又派了快马到山谷探查,快马探查回报,与所述无异,并取回带血石头为证,这邹太师才信以为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熊二位太尉见了兴阳伤势,俱叹息不已,对兴阳道:“兄弟如何下得如此重手,要是断了骨头,岂不落得终身残废,还有性命之忧!”兴阳道:“只怪末将鲁莽,连累二位大人为末将操劳,实有愧恨有加,二位大人之恩,犬马难报!”张太尉叹道:“将军戎马半生,功夫群,智勇无比,战功赫赫,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大汉失此大将,实是令人痛心不已。”熊太尉也道:“将军不能再为皇上效力,乃我大汉巨大损失。幸皇上怜恤,不忍加罪,将军能从此远离是非之地,安心养好腿伤,享受天伦之乐,也不失为不幸之大幸。”兴阳、王克平等听了,更是感激不已。张太尉道:“熊大人说得对,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将军不便在此久待,早些回衡州罢,以免夜长梦多。”兴阳、克平连连谢了,张、熊二位又吩咐了些话,挥手告别。王克平只得连夜收拾行李,次日一早,泣别陈虎、可郎等将士,出城回衡州。

王克平等一路疾行,过了湘江渡口,便见徐贵、徐小红、刘道成、王六等率数十人在江对岸迎候。徐小红一看兴阳伤势,悲伤不已。刘道成对兴阳道:“军师已知易将军伤势,担心延误治疗,有危性命,让我等前来迎接,并已请了灵龟道长专程赶来,为将军治疗。”说毕,便引了灵龟道长过来,兴阳一见,惊喜不已,道:“不想一别恩师十数年,今日才得相见。”灵龟道长也不及答言,只是先看了兴阳伤势,道:“幸好未断其骨,然腿部已大面积红肿,如不及时医治,便会炎脓肿,若是各位将军相信贫道,还是请兴阳到贫道道观一治,如何?”王克平听了,只得依了,徐小红道:“那道观哪有家里好,请师父到家里医治便了。”灵龟道长道:“夫人有所不知,道观虽是寒酸些,却也有各种医治药方和医具,且一些药材,山上可就地取之,观中也是安静之地,无甚打搅,可让将军专心养治。”徐小红一听,只得罢了,却道:“那就让我一同上山,在身边照顾罢。”灵龟道长为难道:“观上均是男人之处,未有女子出入,夫人若去,恐有诸多不便。”徐小红一听,只是哭泣,徐贵只得劝道:“兴阳有道长专心医治,你便放心好了,我等专候兴阳康复后,再接下山就是。”兴阳也对徐贵父女道:“兴阳此次跟师父上山,只是想清静些时,请告元帅和军师,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前来打搅。当朝不明,贤愚不分,还望岳父转告元帅和军师,要多加留意就是。”遂辞别徐贵、徐小红等,随同灵龟道长离去,徐小红等只得悲酸依依泣别。

且说前任宝庆路府总管尤忠,自刘尚义军攻下宝庆城后,决意辞官回老家务农,后在永州城内开了一家米行,毕竟当过路府总管,人脉极广,倒也生意兴隆,与衡州欧、梅两家也有生意往来。

这日这尤忠到衡州打理生意,欧成正要在家宴客,听说此事,慌忙来见欧成,二人一见大喜,欧成道:“难得尤大人亲临衡州,今日正好家里来了几位客人,请大人一定到寒舍一聚。”尤忠呵呵笑道:“你的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何尝让吾去陪!”欧明也嘻嘻笑道:“今日我家的客人,大人都认得的,我且不说,你到我府上一看,便晓得了。”强拽硬拉,将尤忠拉到府上。原来刘尚、冯平、徐贵、刘道成和王六早已在欧府聚齐,见了欧明回府,冯平道:“你请我等喝酒,自己却不见了,把我等齐齐的凉在这里,是何道理?”欧明呵呵笑道:“我临时出去,是闻知衡州来了一位贵客,特前去请了他来,你等也来认认罢。”说罢把尤忠拉到众人跟前,刘尚、冯平一见,俱惊喜不已,刘尚道:“我道是谁,原来却是总管尤大人!今日得见,真是大喜之事!”这尤忠见了刘尚、冯平,也是大惊,道:“小的已是一介平民,岂劳元帅军师挂念,在下打扰了。”刘尚道:“尤大人何必过谦!今日众位,不论高低,都是酒民。”欧明忙将尤忠同众人一一引见,众人寒暄毕,冯平忙热情携了尤忠的手,上席入坐,一时酒菜上来,众人俱各欢喜,把盏畅饮。

冯平道:“久仰尤大人之为人,还是尤大人有远见,抛掉官场名分,安心做一个避祸享福的平民,我等不如也。”尤忠道:“世道混浊,昏君在朝,小人当道,好官清官难有作为,故此厌倦官场,如今幸有义军管辖,已得太平,也是老天有眼,百姓之福。”

冯平叹息道:“衡州之治,只是暂时,只有元朝尽快消亡,来一个清廉明主统治,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才好。只是当今天下形势,更是令人难测,尤大人久在官场,不知有何见教?”尤忠一听,抱拳道:“在下一小平民,敢在各位大人面前妄言,何况在下已久离官场,不去操心天下之事。”冯平笑道:“我等并不是外人,尤大人学识渊博,见多识广,何必过谦!”尤忠笑道:“要说谈论天下局势,非军师莫属,在下岂敢在军师面前弄斧!在下正要讨军师的高见。”冯平微一笑,伸出手指,便道出一番雄论来。

有分教:

浊酒闲谈天下事,醉眼投箸论群雄

但得天下太平日,便是英雄解甲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热门小说推荐
红雾游戏

红雾游戏

简介关于红雾游戏欢迎加入永不结束的红雾游戏,我的孩子。这场赌局,父亲已为你开启父亲祝你今后,夜夜安好,夜夜眠。...

修真强少在校园

修真强少在校园

为了活命就必须靠近女人,这是什么破规矩?唐铮拥有九阳圣体这千年难遇的身体,却不得不吸收纯阴之力才能活命,为了活命,拼了!绝美校花女神老师妩媚少妇傲娇萝莉形形色色的女人走进了他的生活,令他纵意花丛,笑傲都市!修真强少在校园...

仙生逍遥

仙生逍遥

作品简介阴差阳错间,得了神兽带空间。炼器又炼丹,身边美男围成圈。谁道修仙难,旷世芳华惊鸿现。鞠躬感谢极品赌后我...

重生之我是BOSS

重生之我是BOSS

作品简介带着号称游戏所有Boss终极追求的级Boss装备重生在一个怪物身上,莫海现他能变成游戏里任意Boss。无尽之地白骨之海量子空间天空之城时空幻境远古遗迹地外世界过去那些被游戏无敌Boss统治的传说之地,如今将成为他的后花园。ps本书游戏背景特殊,几乎没有现实描写,主角在游戏里不下线,书不结束不回现实。ps本书传统虚拟网游,非穿越游戏异界,地图开荒剧情冒险流,极少副本描写。...

异界开店,你管这叫日用杂货

异界开店,你管这叫日用杂货

简介关于异界开店,你管这叫日用杂货易繁继承了一家杂货店,却被杂货店带到异界,如何在异界修炼成高手,从开店开始。因为店里奇奇怪怪的商品由易繁定义。筷子不是用来吃饭的,是用来夹苍蝇修炼手的...

大秦:我脑子有病,还让我当皇帝

大秦:我脑子有病,还让我当皇帝

大秦我脑子有病,还让我当皇帝的主角嬴青夜,是一位从现代穿越至秦朝的富二代。他无法适应古代生活,心心念念只想回到现代继续他的奢华生活。当他得知自己被杀就能返回现代时,他开始了一系列鲁莽的挑衅行为。他公然挑战父皇的功绩,你的统一六国算什么?有能耐就统一七大洲!他挑衅项羽的武勇,听说你很能打?来啊,单挑啊!他甚至狂妄到要一人挑战匈奴数万铁骑,头曼,我一人便足以对付你们匈奴数万铁骑!...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