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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唐林英勇无敌,越战越勇,王兴、夏全明双战不下,被唐林一个个杀得狼狈不堪,王兴虽有一身蛮力,哪能对付唐林这等高手,只见渐渐怯手,眼看凶危。杨成瑞见势不好,正待上前相助,不料早恼了身边的一位新娘孙碧云,从杨成瑞身边飞身而出,喝道:“你二人且退下,看我来收拾这小蟊贼。”王兴、夏全明一见竟是夫人上阵,不知夫人功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听杨成瑞对孙碧云喊道:“这厮扎手,夫人千万小心!成瑞来也!”说罢就要上阵,却听孙碧云对成瑞喝道:“你等快快闪开!不要让本姑娘错失杀这蟊贼良机!”成瑞听了,只得罢了,挥手让王兴、夏全明二人却下阵来,看孙碧云策马上阵。
这唐林一看是一位姑娘,面似银盆,圆眼细眉,朱红小嘴,姣楚动人,一身青衣锁细腰,一双玉臂持钢枪,却又正气凛然,不觉哈哈大笑,道:“杨成瑞!你做缩头乌龟也还罢了,怎让一个花里胡哨的骚娘们前来送死,你还是个男人么!”
这孙碧云原本在心里赞赏这少年功夫了得,一听这厮出语伤人,不觉火气上来,也不答话,挺枪便杀来,唐林哪里把一个粉面女子放在眼里,举枪来迎,想生擒了这女子,好来羞辱杨成瑞,不想几招下来,这女子又稳又狠,唐林竟差点被这女子所伤,唐林吃了一惊,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拚一身蛮力来战,俩人好一场厮杀,但见得:
两个一般兵器,双双势均力敌。一个是狩猎高手,惯枪挑虎豹豺狼;一个是女中豪杰,初现江湖寻对手,一个山中猛虎枪来生风,一个巾帼英雄出手夺命,你来我往龙凤斗,左刺右档雄雌拚,直杀得螺丝寨上鸟兽惊,众军阵前尘土飞。
两个你来我往,战到三十余招,各不相让,胜负难分,唐林枪法精密,防守严整,进攻有道,孙碧云巾帼不让须眉,一杆梨花钢枪,有攻有防,出退有序。众人一看,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英雄,把杨成瑞、王兴、夏全明及众将士都看得惊呆了,没有想到孙碧云一女流,如此英雄了得!
孙碧云战到了五十余合,毕竟气力渐渐不及男子,想这厮枪法精妙,又有耐力,不能硬拼。计上心来,把枪一收,气喘吁吁道:“你姑奶奶恕不奉陪,饶你一命罢。”打马便往一边山道奔去。唐林冷笑道:“你要饶我一命,我却饶你不得!”紧追不舍。孙碧云回头一看,见唐林毫不防备,暗暗取镖在手,扬手一镖飞来,正中唐林右臂,唐林一惊,手上钢枪掉落,正要掉头回阵,哪知孙碧云回转头来,持鞭在手,呼地一鞭打来,唐林躲闪不及,被一鞭打翻在地。孙碧云迅即收了鞭,拔剑在手,抵住唐林的咽喉道:“你服还是不服?”唐林一时动弹不得,却也不惧,怒骂:“好你个妖妇!使这般恶毒诡计,算什么手段!我不服!”孙碧云冷笑道:“就凭你这几下子,又算得了什么功夫!”命人把唐林捆了,那些猎户见寨主被擒,一声喊要来抢夺唐林。孙碧云挥剑大喝道:“你等要是过来,我立马让你寨主见阎王!”众猎户听了,害怕伤了寨主,也就不敢再上前。
一时山上的众长老和众猎户见寨主被擒,哪里还指望等待敌人前来中埋伏,纷纷下山而来,要救寨主。一长老见状,只得对碧云施礼道:“唐寨主年轻气盛,得罪英雄之处,我等自会陪罪,只望英雄看在我等上了年纪份上,放了寨主一马,英雄有何条件,尽管提出来,都好商量。”碧云一听,也向长老们拱了拱手,道:“我们此次来,不是来伤害唐寨主及各位兄弟的,只因当今世道,鞑子欺凌我汉人,对百姓横征暴敛,我山寨杨寨主正是被官府所逼,不得已才立寨行夺富济贫,仗义行侠之事,只要各位加入我们的队伍,共襄义举,我保管对大家秋毫无犯。”
众猎户听了,也不敢作主,只听一位长老道:“你等只要放了唐寨主,我们只听唐寨主的。”孙碧云听了,点了点头,便亲自替唐林解了绳索,扶了唐林坐了,为唐林拔了镖,敷了药,对唐林施礼道:“久闻唐寨主少年英雄,今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冒犯了贵寨和唐寨主,敬请多多包涵!”杨成瑞也上来劝道:“今日一战,本是我杨成瑞不是,也是兄弟我纳贤心切,才出此下策,还望唐寨主不要怨恨。今日我当着螺蛳寨众位长老之面保证,只要唐寨主愿与我宝云寨携手共事,做我山寨的头领,若有缘与我三位头领结拜为兄弟,宝云寨决不动螺蛳寨一草一木,为难螺蛳寨任何一人,而且担保螺蛳寨男女老少不受外来骚扰。唐寨主你看怎样?各位长老又意下如何?”
唐林本是一肚子气,一个堂堂寨主,却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婆娘手下,实在是窝囊,但又不得不佩服这位女人,不但这枪使得好,独门暗器更是厉害。要不是她手下留情,恐怕命也早休了。那十位长老见少寨主没有吭声,只好推举一位长老出面说情。那长老道:“我等听了杨寨主之言,便放下心了。只是一事不明,杨寨主今日攻我山寨,既不劫我钱财,又不占我山寨之地,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唐寨主做你山寨的头领?老朽不知其中奥妙,还望杨寨主详细道来,以消除我等疑虑。”
杨成瑞道:“长老有所不知。我从少年时起,在外做手艺多年。对当今世道也见识多了。无论干哪一行,都要有一帮能人相助,才能称雄一方,做成大事。我在潭州时就晓得,潭州的山寨没有衡州多,但只要有个山寨,其势力就很大,一个山寨小则几百人,多则上千,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可我衡州之地山寨林立,都是寨小人寡,很难立足一方。一旦官府来攻,我等就不堪一击,必遭杀身之祸。比如我和夏头领,一年前冒犯王大哥,并没想当寨主做大头领,是王大哥非要让位与我,做了宝云寨的大头领,使我们两股力量合为一股,实力就大了。今日我率众来螺蛳寨,一不为钱财,二不为地盘,就是为你唐少寨主而来。我早就晓得唐少寨主年少英雄,十五岁便有杀蟒捉豹之能,小小年纪就做了一寨之主,必有惊人之处,便想结交,螺蛳寨与宝云寨两家联合,共图大业。这就是我攻打螺蛳寨的目的,别无他意。”
长老一听,便道:“这等说来,只要少寨主愿意,杨寨主善待我少寨主,老朽代表众长老,无话可说。”唐林听了杨成瑞一番话,细细琢磨,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虽说他攻山理亏,但毕竟没动螺蛳寨一分一毫,一草一木。英雄识豪杰,该当聚在一起,便道:“杨寨主,如果你言下无虚,不为难我螺蛳寨乡亲,我唐某愿追随杨寨主,共图大事。”杨成瑞一听,大喜道:“我杨某所说句句是实,若有半句虚言,苍天在上,若吾口不对心,愿受上天惩罚!”
一时双方握手言和,皆大欢喜。孙碧云、杨成瑞便请唐林及十长老等一行人往宝云寨来。王兴、夏全明早已备好香案,请唐林与宝云寨三位头领行结拜之礼。那唐林本是性情豪爽之人,见宝云寨三位头领个个英雄,意气相投,便一起拜了关公,喝了红花血酒。
结义之后,孙碧云在后堂设酒宴为唐林等接风。众人上了席,唐林毕竟年轻性情,觥筹交错之间,早已把以前的怨恨丢到爪哇国去了,更对孙碧云敬佩不已,便举杯向碧云道:“小弟年少轻率,不想嫂夫人年轻佳丽,更有如此功夫,小弟出言不逊,还望嫂夫人宽恕,小弟自罚一杯请罪罢。”说罢,自饮了一杯。碧云笑道:“贤弟何出此言!兄弟犯贤弟山寨,贤弟奋起自卫,理所当然。要说陪罪,该我同你杨兄弟来向贤弟陪罪才是,这杯酒,该我代你杨兄弟自罚才是。”说罢,也自饮了一杯。唐林道:“小弟初出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要不是嫂夫人手下留情,小弟早已血洒山野,小命归西了。”孙碧云也笑了笑,道:“四弟枪法神出鬼没,我抵挡不住,无奈之下,才使飞镖伤了贤弟,胜之不武。我自罚一杯,向四弟陪个不是。”说着,又自斟一杯喝了。
二人正在谦逊,就听王兴过来道:“你们二位,都是武功高手,我与全明贤弟是四弟手下败将。败是败了,但虽败犹荣。今日弟妹为我宝云寨收得一员勇将,我们兄弟又添了一位义弟。今日欢喜,大哥要好好同四弟喝几杯。”唐林一见王兴,便想起阵前对王兴说到的不当之言,十分愧疚,道:“大哥,今日阵前,小弟话中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哥多多包涵。”王兴笑呵呵道:“两军对阵,双方那有好言,愚兄怎会放在心上。”
杨成瑞敬完十位长老,也走了过来,对唐林道:“四弟,做哥哥的先敬你三碗如何?”唐林道:“哪有哥哥先敬小弟的道理,还是小弟先敬三位哥哥和嫂子罢。”成瑞一听,爽快道:“我等今日就少说些虚夸的话,大伙一齐来喝,不醉不归!”碧云酒量不济,笑道:“你们兄弟喝罢,我一个女子,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唐林哪里肯依,道:“今日若嫂夫人不在,我等就没有趣味了。”强拉碧云参与,碧云推辞不过,只得凑合喝了些酒,大家欢喜不已,至深夜方散。
次日,十位长老要与众头领话别,准备回螺蛳寨。唐林对十长老道:“我已归顺宝云寨,不能尽寨主之责,请各位长老回山后,另选一位山寨主,照旧干狩猎营生。”一长老道:“少寨主放心,我等照少寨主吩咐去做就是,只求少寨主不要忘记螺蛳寨的父老乡亲,常回来走走。若是少寨主今日能回去,处理山寨之事之后再来宝云寨,就再好不过了。”唐林道:“请各位长老体谅,我就不回去了。”说话间,却见杨成瑞与孙碧云一起走来,孙碧云对唐林道:“刚才听了长老的话,长老说得对,少寨主还是和长老们一起回去吧,好向螺蛳寨老少兄弟们有个交代,免得他们说宝云寨的人太不近人情了。你处理完事,就回山寨,山寨这里还有很多事要请四弟来商定。”唐林听了,很是感激,道:“既然大嫂了话,小弟遵命就是。”便收拾起身,与长老们一同下山回螺蛳寨,不提。
却说离螺蛳寨不远的地方,有个羊角寨,寨主叫朱彪。这日,听探子来报,昨日螺蛳寨被宝云寨的杨成瑞端了,朱彪吃惊不小,想宝云寨虽说人马比螺蛳寨要多,但螺蛳寨的青壮猎手也不是吃素的,常年穿山爬岭追杀猛兽,个个功夫到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宝云寨的喽啰哪能相比?那寨主唐林从小跟随师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力大无穷,有捉虎杀豹之能,二三十个平常人不敢近身,怎么能说端了就端了?一时疑惑不解,便问探子详情,那探子道:“昨日天刚亮,小的与堂客开门准备做生意,就见曲水河畔开来一队人马,从小的家门口经过,领头的是宝云寨的三个头领和杨成瑞的压寨夫人孙碧云。小的很是纳闷,这天刚刚亮,他们要往哪里去,莫不是要来攻打我们羊角寨吧?小的不放心,就一路跟着。到了大塘,才晓得他们是要去攻打螺蛳寨。那宝云寨的人马到了螺蛳寨,就与唐林领着的一帮猎手对上了阵。”便把双方如何交手的情形,以及孙碧云如何降伏唐林,一五一十细细说了。朱彪一听,呆了好半天,才问探子:“你可晓得那婆娘的来历?”探子道:“我也悄悄问过宝云寨的喽啰,听他们说,是杨寨主不晓得从哪里领回来的,原说是一位在深山修炼过的道尼,看来,这婆娘的功夫一定受过高人指点,不可小觑,那杨成瑞既然是寨主,此次都还未上阵显露功夫,想那功夫更是高不可测,小的想,他既然能去收拾那螺蛳寨,我羊角寨也离他不远,也不会放过我寨,现这两个寨合并一处,势力更大,请大头领也须防备防备才是。”朱彪听了,惊得目瞪口呆。
要说这羊角寨,还要从朱彪的祖父朱成拉杆之时说起。羊角峰立寨,是在元初时,朱成带领一班贫苦山民在羊角峰下,打过收税的元军,抢劫过路商客,有时也劫过大户,一时名声大振,势力展很快。朱成原是武师出身,有一身好武功,官府几次征剿,都奈何他不得,羊角寨不但没灭,反而势力越来越大。朱成在羊角寨立寨三十多年,已有喽啰几百号之众。朱成死后,朱虎继位,羊角寨正逢旺盛时期,山寨已纠集四五百喽啰,并在附近山头设了四个分寨,东南几十里成了羊角寨的控制区。外面的土匪一听朱虎的大名都敬而远之,哪敢冒犯他的虎威。
朱虎的儿子朱彪十八岁时,一天傍晚,朱彪刚要下山,只见山下来了母女俩,朱虎见了她们,很是敬重,称其母为嫂,称其女为侄。后来才晓得那女孩就是朱虎给朱彪定下的童子婚。这朱彪长得五大三粗,头脑不及祖父,武功不及父亲,是个不思进取之人,只要与他相处,就晓得是个脑壳不想事的糊涂汉。谁知这亲家的女儿名叫成芳的与这朱彪也真是一对好冤家,这成芳虽说年方二九,与朱虎年纪相当,却是个黑脸麻面,有体无形的女汉子,与朱彪相配,也真是绿豆对龟眼,半斤配八两。这朱彪虽是自己身粗才愚,哪里会看上这成芳,死活不肯答应这桩婚约,父亲怎么威逼,他就是不点头,朱虎那容得他使性子,便与那妇人商量,也不管朱彪答不答应,高压之下成了亲。完婚那天夜晚,朱彪死活不肯进洞房,朱虎气得怒气冲天,恨不得痛打这不孝之子一顿,只是当着众人之面不好动粗,便要这新娘去求助自己的婆娘,朱虎之妻没法子,便去求助亲家母。这个成芳虽长得不敢恭维,做娘的倒是徐娘半老,年轻时也算个貌美佳人,而且也有一身功夫。听了朱虎婆娘说了来意,笑了笑道:“亲家母请回,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圆房就是。”
这朱彪正与一帮喽啰喝酒取乐,准备打一宵,玩到天亮,哪顾洞房之中新娘在苦苦久等。懂事的喽啰劝他早回洞房花烛,这朱彪不耐烦,道:“你们哪个想进洞房就进去好了,我朱彪是绝不踏进半步。”话音一落,身后却传来一个妇人声音:“姑爷,哪里话!今夜是姑爷与我家闺女喜结良缘。现在正是吉时良辰,怎么还在外面贪酒,把正事误了呢?”这朱彪一看,却是自己的丈母娘,本不想理会,却见这婆娘过来,一只手抓住朱彪的膀子。那朱彪本想挣脱,谁知不动则罢,一挣扎倒似利爪勾心,动弹不得,被这婆娘拎只小鸡似的,被拖进了洞房,把朱彪往床上一推,对女儿道:“成芳,娘把新郎官交给你了,他听不听话,就看你的了。”说完出门,反身把门锁了。朱彪回过神来,气咻咻地对新娘子成芳道:“你娘练的什么鸡爪功,差点没把老子的骨头给抓碎。”成芳道:“您积点口德吧,什么鸡爪功、老子老子的,我娘可还在外面听着呢,我娘的功夫,在你身上只怕用不到三成,你就受不住了?”朱彪一听,就吓得不敢作声,想怪不得爹娘都敬她母女三分,原来大有来头。也就不敢出房,被这成芳连哄带诱圆了房。
过了些年,这朱彪爹娘和丈母娘相继去世,朱彪总算熬出了头,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就是在山寨饮酒作乐,一天到晚不问正事,没把这成芳看在眼里。眼看这羊角寨的势力似耗子吃咸盐,一天不如一天,山寨的长老们看在眼里,愁在心头。
一日,朱彪从山下回来,见几十个长老一个个对他瞪眼,朱彪来气,喝道:“你等老厌物如此无聊,瞪我干什么!”其中一位长老还是与他爷爷一起起事的老兄弟,朱虎在世时也要畏惧他三分,一看朱彪满口胡话,实在气不过,便道:“我是随你爷爷一起拉杆起事的兄弟,看着你爹和你长大的,我横看竖看,总觉得你连你爹的脚趾头都比不上,整天不问正事,还有脸来教训长老!真愧对你爷爷和你爹,羊角寨该走倒运了!”
朱彪被这元老连训带骂,正要作,却见朱彪的婆娘成芳出来道:“各位长辈教训得好。爹娘去世没几年,把个羊角寨搞得日益衰弱,哪还像个山寨。”朱彪一听,怒道:“你闭那臭嘴!你娘在世时,本寨主还畏惧你三分。现在她死了,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么!你要不知趣,莫怪老子休了你。”这成芳一听,冷笑道:“一个汉子,嘛子本事没有,就只有休婆娘的本事了。”这朱彪看这婆娘当着长老的面奚落自己,哪里容得了,顿时火冒三丈,冲到杨芳面前,伸出一巴掌向成芳打去,这朱彪哪里晓得,这一巴掌不打还好,一打却打出个倒转乾坤,成芳见那巴掌过来,不慌不忙,伸臂反手一扣,如同鹰爪扣骨,比当年她母亲抓他入洞房还要狠上几分,就见朱彪脸色一下惨白,大汗直流,作声不得,好在成芳点到为止,顾全他的脸面,把手放了。成芳却面不改色,冷笑道:“你对长辈这般无礼,还不快快道歉!”
朱彪吃了暗亏,只好照她的话向那些长老陪个不是。回屋后,深感今日之事太丢丑了,有这帮老不死的碍手碍脚还不算,与他一起住了十几年的丑婆娘,平时足不出户人不出寨,竟有如此功夫,一出手就如钢爪一般,比他娘还狠上三分,更是可怕。想起爹临终之时,对他所说的话,要他不要怠慢羊角寨的长辈和兄弟,尤其是要善待成芳母女,原来一直对爹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才看到这丑婆娘深藏不露的功夫,看来这胡作非为的日子是到了头了。
成芳身边有个侍女小翠,暗地里早就同朱彪厮混在一起,被朱彪收了床。这小翠看到朱彪这些日子长吁短叹,在成芳面前再也不是趾高气扬,却是畏畏缩缩,觉得不太对劲,便问朱彪道:“她怎么你了,做起缩头乌龟来?”朱彪长吁短叹,道:“你同那丑婆娘长期在一起,就不晓得她有一身功夫?”小翠一听,冷笑道:“你现在才晓得么!她从小就跟她爹娘练功的,随身带的两柄长剑,也练的精熟,只是嫁到这里后,很少练罢了。”朱彪道:“这婆娘瞒得我好紧!当着那一位老不死的面,让吾出丑。”小翠嗔怪道:“你那是活该!这些老人,还是你爷和你爹身边的人,你不敬他们也还罢了,还出口不逊,还动不动要打她,她不打你才怪。”朱彪听了,只不再作声。
这成芳自嫁来这山寨以后,朱彪就没有给她好脸色,在这寨里也很不招朱彪身边人的待见,成芳也明白自己貌不如人,也不好作,只是心里暗暗难受。这成芳年少时,其家庭也算是武林中的名门望族,祖父是湘南一带的武林高手,有湘南武林泰斗之称。她公公朱虎十二岁时被他父亲送到成家学艺,是成芳祖父的关门弟子,朱虎称成芳的父亲为师兄,成天切磋武艺。朱虎二十岁艺成之后,回到羊角寨成为羊角寨的继承人,结婚生子,并与成芳的父亲订下童子亲,成为儿女亲家。朱虎每隔一年半载要到成家看望。成芳五岁时,被一场天花毁了容。朱虎晓得成芳破了相,并没嫌弃,始终把成芳当作自己的儿媳妇。成芳的父亲见女儿破了相,不想强人所难,便有退婚之意,一日对朱虎道:“你看这成芳已成了这个样子,你家公子自然看不上,既然如此,不如退了这婚,就当是当初开个玩笑,不当真便是了。”朱虎一听,正色道:“亲家何出此言!你我都是武林道中之人,说出去的话,便是铁板上钉钉,莫说你女儿只是破了一点相,就是跛脚残手,成了瞎子聋子,我朱虎也不能悔这个亲,要不,我朱虎还能在这道中混么!此事,便不要再提了。”成芳的父亲见朱虎如此铁定守信,也就不好再言。
成芳十八岁那年,祖父六十大寿,摆酒设宴,甚是热闹。朱虎一家子也过来祝寿。寿辰过后,朱虎便告辞回寨,成芳一家苦留不住。这朱虎哪里想到,自己这一告辞,便与成芳一家成了永别。寿辰次日,便有一帮武林强人,闯入成家,见人便杀,成家一时猝不及防,死伤大半,成芳的爷爷、父亲和叔叔们虽全力拼杀,终因寡不敌众,悉数被杀,成芳娘正好带着成芳去了一乡邻家回送谢礼,回家时看到家里已是一片尸横血河,无一活口。这成芳娘哪受得了这场惨祸,当即昏厥,成芳也哭得死去活来,母子只得带着女儿到了羊角寨。朱虎得知惨祸,慌忙带人去察看,问左右乡邻,竟无一人晓得情由,只得一面派人到处查探,一面安顿这母子。
这成芳母女虽寄人篱下,好在有朱虎悉心照料,也还安稳。只是朱虎死后,眼见得朱彪对自己女儿越看越不顺眼,成天不务正业,山寨的气象也一日不如一日,幸好这些年也没有官府和附近寨子或山匪来惹事,山寨还有不少在朱彪爷爷和爹身边共过事的元老维持,还能凑合着延续下去。只是这元老们管得太多了,这朱彪便一天天不耐烦,嫌这元老们碍事,言语之间便再有不敬,这成芳娘只好忍气吞声,直到患病不治,想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才把成芳叫到床前,吩咐道:“我知道朱彪对你不好,想你自己也在他面前受了不少气,吃了不少苦,娘心里明白。恐怕你娘我走了后,不知这朱彪会干出什么事来,他对你怎么样,倒不打紧,你娘我只是担心羊角寨是朱彪祖父和他父亲两代留下的基业,不能在朱彪手里毁了。你要看在他父亲对你我等恩情份上,在朱彪危难之时,拉他一把。你只要救了这个寨子,你便对得起他爹,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便安心,不负朱彪一家三代对我母子的一番大恩。”说罢不久,便咽了气,成芳痛哭不已,这朱彪却也于心不忍,厚葬了岳母。这成芳就是听母亲临逝之言,才没有离开羊角寨,不然早下山去了。
这朱彪过了半辈子太平日子,满以为这运气会持续到老,便只顾自己逍遥快活,哪里会有心操练兵马,加强防守,长老们也有劝说要练兵防御,他哪里会听。直到这日听说宝云寨杨成瑞端了螺蛳寨,对周边山寨虎视眈眈,第一个便有对他朱虎的羊角寨下手之后,这才忧心忡忡起来,一天到晚借酒浇愁,有时自言自语道:我朱彪在羊角寨的安稳日子快要到头了。这正是:
唐林并寨四结义,邻寨兵势压境来。
朱彪成日忧忡忡,不知身边高人在。
要知羊角寨今后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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