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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易兴阳、洪可郎与王克平率军攻打夔州,这夔州却在三峡附近,若走水路沿长江逆江而上,兴阳一无水军,二是还要渡过尚被元军控制的峡州,水路难行,只得放弃走水路,选择从西南6路,穿越武陵山脉至夔州。兴阳率大军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翻峻岭,越天险,走了半月,兵至瞿塘关附近,宽阔的长江便呈见在眼前,便闻江水滔滔,洪流滚滚。这衡州义军大部出身绿林,熟知深山老林,此时此刻面对激流湍急,骇浪澎湃的长江,惊叹不已。易兴阳下令大军在距江十余里处安营扎寨,派人访问当地樵夫渔夫,打听夔州城内的情况及兵力布置。
这兴阳不打听不打紧,一打听,才得知城内驻军并非当初探明的五千多人,而是已增至一万一千余人,元军主将宽彻铁木,无论智谋武功都十分了得,手下五名副将人称五虎上将,十几名千总,阵营严整,尤其两千铁骑更是训练有素。又得知这夔州全城,依江而倨,分为夔州城与白帝城两部分,夔州城内为商业居住处,白帝城为军府所在地。这夔州城纵横十里左右,包括白帝山、鸡公山、马岭在内。宋朝末年,为防蒙古人入侵,筑城墙十数余里,重要处城墙高十数丈。一面临江,一面临山,地势险峻,城壁高深,易守难攻。
易兴阳一时心里凉了半截,便与洪可郎、王克平商议如何攻城。王克平道:“我等率军来时,只晓得夔州守军五千,现在已是一万一千余人,元军以江为堑,在江岸据险而守,而我等也只有一万余马步军,面对大江,既无水军,又无战船装备,如何过江夺城?”洪可郎道:“看如此地势,只有请求朝廷增兵,派了水军战船来,方有破城胜算。”易兴阳思忖良久,叹息道:“我等现今在陈天子麾下,比不得在我原义军刘冯领之下,处处都受制掣,现既来之,我等如一仗都不打,就请求朝廷增兵,恐受上官指责,言我畏敌不前,何况这次攻打夔州,又是吾主动请缨,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打上一仗,才敢请兵。”王克平道:“如果要打,不如我等先乘元军不备,迅攻打夔州商业居住区,然后围住白帝城,控制白帝城周边要道,围困元军,切断其粮草,逼他出城与我交战。”洪可郎道:“攻打夔州商业居住区不难,只是我等面对这两里路宽的长江,没有水军,这一万兵马如何过得了?”兴阳一听,忽然想起黔阳的杨蛟龙手下有数百位善于水性的船帮兄弟,欣喜道:“有了!有了!”洪可郞、王克平一惊,道:“你又有什么主意?”易兴阳道:“若说水军,三年前我跟孙盟主和刘元帅到辰溪祭祖时,途经麻阳县结识杨蛟龙水军,后杨与刘元帅结拜兄弟,孙盟主下令攻打黔阳城,并命杨蛟龙做了黔阳县令。这杨兄手下有一帮船帮兄弟,少说也有三四百之众,个个深通水性,身怀绝技,正好派上用场,不如召他们前来渡江取夔州。”王克平一听,觉得有理,道:“只要能有水军载我军渡江,攻城才有胜算。既然有这支水军,就报督军,请他呈报张太尉令调杨蛟龙部罢。”易兴阳一听,摇了摇头,道:“不可,军情紧急,如报于督军,如督军不敢擅自作主,还要呈报张太尉,这督军和张太尉还远在武汉行都,这样一来,耽搁太久,若敌闻知,有所防备,我等夺城就更难了,如若那张太尉不了兵,还要奏报天子,就更难办了。兵贵神,不若我等瞒了于督军,以免节外生枝,只派蒋怀斌去禀报元帅和军师,调杨兄来夔州罢。”王克平一听,只得依了,忙向刘尚修了书,易兴阳忙命蒋怀斌持书,连夜带上数人去衡州禀报元帅和军师,取杨蛟龙水军前来助战。
这蒋怀斌受命,一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到了衡州大将军府,见了刘尚和冯平,递上陈虎的书信,说了欲取杨蛟龙水军助攻夔州一事。冯平看了信,道:“为何不向朝廷要水军相助?”蒋怀斌道:“军情紧急,易将军担心向朝廷增派水军,要通过很多关节,路途又长,耽搁军情,如果朝廷不派,更是被动。我既然有此水军,距离长江不远,可连夜赶到战场,且这支水军能征善战,服从命令,正好为我所用。”冯平一听,摇了摇头,道:“兴阳、可郞将军不明事理,王克平大事糊涂!此举虽好,然也难免惹祸,给人以口实。”刘尚惊问其故,冯平道:“朝廷既派有督军,如此调令大军,竟不报告,擅自作主,如督军心胸大度,光明磊落,也还罢了,若是遇上心胸狭窄,对我义军心存芥蒂之人,从中作梗,那就糟了。”刘尚道:“如此我便如何是好?”冯平道:“我汉军到江边开战,岂能无水军?既然易、洪、王等将军已作好请杨蛟龙水军助攻夔州的准备,我若不派,必破城无望,军情紧急,也耽误不得,不如我先派了水军助战,若能借助水军,破了夔州,至少也能将功抵过。我这边也修一书,言明私自派军之事,向张太尉说明原委,请罪在先,尚可为易、洪、王三将军开脱此罪过。”于是一面代刘尚修书给杨蛟龙,令迅兵助易将军攻夔州,并令宝庆武冈守军调三百匹快马给杨蛟龙,要他日夜兼程赶赴夔州,一刻也不能耽搁。一面修书给张太尉,言明派兵情由且请宽宥等语,派一心腹急赴武昌张太尉府,呈报张太尉,并请蒋怀斌告诫易、洪、王三将军,虽是战事紧急,可不请令于督军,然若是督军要参与指挥战事,必遵其指令,不得违抗,切莫意气行事。一旦夔州攻克,令杨蛟龙迅返回黔阳,不要贪恋夔州,更不要让杨蛟龙等去见于督军等朝廷之人。蒋怀斌一一遵命,慌忙告别刘尚、冯平,疾向黔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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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杨蛟龙接到刘尚手谕之后,知军情紧急,立即通知船帮青壮汉子做好准备,带上水具和伍林、杨洪仲送来的马匹,连夜与蒋怀斌出。一路翻山越岭,风餐露宿,艰难行了十余日,方到了瞿塘关与兴阳、可郞、克平等相会。兴阳见了,欢喜不已,道:“有杨兄前来相助,我等如虎添翼,所向披靡矣!”众人寒暄毕,杨蛟龙便要请兴阳带领察看江面敌防守情况,克平道:“杨将军刚到,鞍马劳顿,先歇息一晚再查探也不迟。”杨蛟龙道:“为兄弟效力杀敌,这些劳苦算得什么,今天若是不探明白,吾这一晚都睡不得安稳。”兴阳无奈,只得陪杨蛟龙到了江边,细细查看并问明了对方守军情况。
杨蛟龙细细观看了一整天,便向易兴阳、洪可郞、王克平道:“我观这江面,虽有两里之宽,水流湍急,对岸城墙傍水而建,墙高且厚,城楼上有守军巡守,欲渡江攻上城墙,即便是有我识水性的水军相助,以万余兵力相攻,仍会以付出巨大伤亡而未必得逞。在下之意,只有趁黑夜潜行渡江,偷袭上城墙,才有胜算,不知我义军来此,敌已察觉否?”兴阳道:“我等原看了这一带地形,就觉得不宜强攻,只有偷袭,因此大军来后,只在此下游敌观察不到的地处扎营,控制烟火,不让敌察觉。好在这些天连日来都是雾天,少见晴天,江两岸少有船只往来,想敌应仍未觉察。”杨蛟龙一听,大喜,道:“若如此,我等大事易成矣!”便请兴阳挑选一千名兵士,随同杨蛟龙的水军上山伐竹,编制竹排,一面请陈虎挑选一千名弓箭手,选一水流湍急之河道,在河水中竹排上练习射箭之术。
兴阳一听,又觉为难,道:“我观察此地,均是石山峻岭,难见竹林,如何是好?”杨蛟龙道:“兄弟不必担忧,我等一路来时,细心观察过沿途风景,距此地三四十余里外,便有一片竹林,做千余个竹排,也尽够使用了,只要多派兵士,伐了做好竹排搬来就是。”兴阳听了,大喜,忙派出三千人马,前去伐竹做排。
又过了十余日,杨蛟龙率众兵士做好了竹排运来,又忙组织兵士操练,一切精心安排部署妥当,便选了一个浓雾天,将万余大军转移到了夔州上游五六里处,选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先是精心挑选了两百名识水性有功夫的将士,由杨蛟龙、易兴阳亲自率领,暗暗放了数十个竹排,神不知鬼不觉,顺水流悄悄划到了江对岸城墙下抛锚。城楼上虽是有兵士日夜巡逻,哪里会晓得竟有水军黑夜渡江,杨蛟龙率众叭在城墙根下细看动静,看城墙上一队巡兵举着火把走过,便悄悄搭了云梯,众人一涌而上,不想城楼上一角箭楼处还有两个哨兵,听见这面声音异常,便警觉起来,忙点起火把,向这边走来,杨蛟龙见状,忙令弓箭手射杀,十多位弓箭手忙向火光处齐射,两位哨兵登时中箭,前面一人中脸喉部,已说不出话,后面的哨兵虽是中箭,却没有伤要害,惨叫了两声便喊:“有贼!有贼!”被众人上前,一刀送命,城墙上的巡逻队也有五十余人,听见这边有动静,举着火把,忙折了回来,易兴阳、杨蛟龙一见,忙趁黑率众蹲在一旁,见巡兵靠近,疾步上前,率众杀来,这些巡兵,已是猝不及防,又哪是兴阳的对手,一时被兴阳杀的死伤一片,众元军见势不妙,忙一边逃跑一边高喊:“汉军来了!汉军来了!”因天黑,兴阳等追赶不及,忙点了三堆大火,向对岸报信。
此时,对岸洪可郞、王克平早已严阵以待,近千余只竹排早已在江对岸连成一片,站满数千余官军,只等对岸信号,放排过江。待看到对岸城楼上三处火光,洪可郞大喜,忙下令出,一时千余只竹排在水手撑伐下,顺急流江水飞漂流而下,很快在对岸靠拢抛锚,军官如蚁涌般爬上城墙。沿城楼两侧向城门处冲杀。
此时夔州城守军便是宽彻铁木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宋国平,率三千多名元军驻在赤岬城,得知有汉军攻上城来,还以为是在做噩梦,待看见城墙上火光一片,惊得魂飞天外,慌忙率军组织抵抗,还未到城门,兴阳等已占领了大半个夔州,宋国平只得寻汉军厮杀,就见兴阳、可郞等将领,如入无人之地,遇到元军,只顾砍杀,宋国平怒不可遏,挥刀上来,来战可郞,可郞一见,晓得这便是元军将领,挥舞水磨钢枪来战宋国平,二人战了多时,不分胜负,兴阳一见,便挺枪上来相助,宋国平身边两位千总见状,忙上前相助,二人夹击兴阳,一时双方杀得性起,此时天已黎明,就见元军一千总喊道:“敌强我弱,敌军凶悍,我军已死伤甚多,将军快下令退回白帝城罢!”宋国平一听,自知一时难以取胜,敌方却人多势众,如此混战下去,于已不利,只好弃了可郞,退下阵来,慌忙令鸣金收兵,率众残部通过梅溪河石桥逃往白帝城,关闭城门。此时天色已亮,兴阳只得停止攻白帝城,占领了夔州,并迅控制了通往白帝城的梅溪河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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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帝城的主将宽彻铁木当夜正在睡梦中,哪里知道汉军攻打夔州,天快亮时,只听得府外已是人声鼎沸,一片吵闹哄哄,把宽彻铁木吵醒,忙出来探问,副将宋国平见主将出来,慌忙跪下请罪,哭诉道:“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支汉军,足有万余人,深夜渡江偷袭夔州,余率军抵抗,奈对方人多势众,我军死伤甚多,故弃了夔州退回白帝城固守,请将军责罚。”宽彻铁木一听,大惊失色,道:“我沿江上下游都未见军报,难道这汉军从天上飞来不成?”宋国平道:”末将得知消息时,汉军已入城,下官打听,他们是从江面乘竹排而来。”宽彻铁木一听,更是惊疑,忙下令探兵查明汉军来路,一面怒斥宋国平道:“你身为夔州守将,遭遇敌军,贪生怕死,弃城而逃,其罪当殊!念大敌当前,先饶你一命,待退敌收复夔州后,再来处置。”宋国平只得跪请谢不杀之恩,道:“下官愿随同将军舍身杀敌,退敌复城,虽死无憾,以功折罪。”宽彻铁木只得下令,令陈荣林守赤岬城,郝西森水军据守白帝城下长江口,阻止来敌,自己亲自率宋国平等三位副将、千总和五千兵马,打开城门,向梅溪河石桥杀来,要退敌夺回夔州。
这宽彻铁木气冲冲到了梅溪河石桥旁,却见易兴阳率汉军早已列阵以待,宽彻铁木上阵一看汉军阵势,只见得:
幡旗招展,恰似百花飘扬;号带飞展,犹如彩虹飞舞。刀剑闪灼,好似三冬腊雪;枪斧森严,疑是弥天白霜。锣鼓咚咚,如长江波涛起春雷;战马嘶鸣,似大山风起惊林啸。将军铁骑威凛凛,兵勇阵前气昂昂。
宽彻铁木一见这阵势,倒也不敢小觑,忙令扎往阵角,策马上前,喝道:“来将何人,竟来犯我夔州!”兴阳一看,只见他那模样:
身健八尺,鼻突口阔,皮领铜盔,白马长枪,胸披白袍熊飞滚,腰束羊脂八宝镶,口不开言现杀气,举止未行露虎威。
易兴阳一听,冷笑道:“我便是汉军怀远将军易兴阳是也!你是何人,也报个名来,免得成我枪下无名之鬼!”宽彻铁木一听,大怒道:“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吾今天倒要看看,谁是枪下无名之鬼!”说罢,正要打马上阵,来战兴阳,宋国平忙抢上前,道:“将军且慢,让末将去杀了这贼!”说罢,挥刀上阵,要来战兴阳,这一旁的王克平见状,哪能容忍,披挂上阵,与宋国平接招厮杀。
这两将刀来抢去,往来搏杀,约斗了二十余招,不见胜负,元军副将别尔耶怕宋国平有失,挺戟前来相助。早恼了洪可郎,拍马挺着水磨钢枪与别尔耶接上手。双对一场好杀,只见得:
虎将杀气腾腾,战马尘沙遮天,水磨钢枪吐怒火,方天画戟闪寒光。夔州桥头龙虎吼,赤岬城伴战马嘶。直杀得天地昏暗云雾涌,江水怒吼鬼神惊。
两对四将斗了约五十回合,那元军阵中副将欧阳利修见别尔耶汗流如雨,双臂沉重,渐渐力竭,敌将洪可郎却是枪法神奇,力大无比,想这厮小小年纪,哪来这般武功!眼见别尔耶败局已定,如再不出手相救,怕是性命难保,拍马上阵道:“别尔将军且退下,吾来也!”别尔耶汗一听,正欲退下,洪可郎一听,哪容别尔耶活命,说时迟那时快,待别尔耶汗分神之际,大喝一声,手起枪落,将别尔耶汗刺于马下。欧阳利修赶来相救时,别尔耶早已命断气绝。易兴阳见状,将长矛一挥,喝声:“杀!”汉军一听,齐声吼叫,一齐杀将过去。宽彻铁木一时反应不及,眼见元军阵营已被汉军冲得七零八落,慌忙令鸣金收兵,众元军仓皇退入城内,关上城门,兴阳见入门不成,哪会放过此机会,便下令破门爬墙攻城,宽彻铁木下令城上大炮轰鸣,乱箭齐射,滚木擂石如暴雨般打下来,汉军只顾强攻,一时伤亡惨重,金同、杜学程两位副将被火炮和乱石击中而亡,数百军士死伤一片,易兴阳见状,只得急忙喝令退军,在赤岬城外安营扎寨。
此一战,汉军虽是杀退元军,却攻城不利,损兵折将,还将元军逼退入白帝城,闭门不出,只是防守。兴阳察看了城楼地势,四面均是居高临下,城墙不是旁水而建,便依山岩悬崖而建,陡峭凶险,易守难攻,兴阳无计可施,整日茶饭不思。王克平道:“看此城地形,我强攻不得,还是要请朝廷调援军与大炮、抛石机等利器,以助攻城。”兴阳无奈,只好亲自修书给督军于光,派蒋怀斌前往峡州请援军。
且说大汉督军于光,正是一心胸狭窄之人,对陈天子招安的衡州义军早有偏见,又见易兴阳、洪可郞、刘金禅等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将军,又处处在言行举止中有骄横傲慢之意,早已十分不快。义军三路大军出攻打三城,于光率五千大军迟迟不动,且看义军动静。不久,就闻报先是涂貌攻下襄阳,陈虎又全歼峡州元军,这才使他惊疑不已。虽是心有妒忌,又想这次是朝廷派他来督军,义军夺下两州,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才算喜妒相半,闻峡州收复,这才开始兵,率五千汉军开往峡州,自己坐镇于此,专等易兴阳大军收复夔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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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光在峡州待候了半月有余,却无一丝消息,屈指算来,自兴阳兵,已有月余,忙派探子打听,探子回报道,闻兴阳已到夔州,却迟迟未开战,还派人去衡州去请水军。于光一听,不觉大怒,道:“这易兴阳不向我禀报核准,竟敢擅自调用水军,眼里还有我督军么?简直是无法无天!”便要修书奏报易兴阳怠慢迟延,畏敌不前,擅自用兵之举。手下副将林国仁忙阻止道:“那易兴阳尚未开战,且不用急着奏报,待其开战后,若是攻城顺利得手,便准其将功补过,若是攻城不成,损兵折将,将军再奏报他不迟。”于光一听,只得罢了,又等了十数天,不见动静,正在心急,却闻兴阳派蒋怀斌前来求见,于光只得急忙引到帐中,问其消息。蒋怀斌递上兴阳的书信,请于光看了,道:“夔州兵多将广,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我经数战虽攻下夔州西城,但白帝城屡攻不下,阵亡两员副将,军士千余,望派援军、携带火炮、抛石机、火铳攻白帝城。”
于光见报,不觉大怒,道:“你部一万余人,对付只有区区五千兵马的夔州,拖了一月来余,到如今不但攻城不下,还损兵折将,是何缘故?”蒋怀斌道:“将军有所不知,夔州守军人数消息有误。我易将军一进夔州城外,就派人打听清楚了,这夔州守军不是五千,却是一万有余,而且新增铁骑二千,守军十分强悍,那白帝城凭险而建,易守难攻,元军凭险固守,城楼上有火炮及滚木礌石防守,实难破城。”于光更是怒道:“一派胡言!那夔州又哪来一万多守军?要说城险难攻,那襄阳、峡州与夔州又有何异?为何涂、陈二位将军不费吹灰之力,数天内便拿下二城?分明是尔等怠慢迟延,畏敌不前,攻城不力,编造谎言,蒙骗上司。”
蒋怀斌见他怒气冲天,不敢强辨,只得恳求道:“夔州之险,实下官之罕见,若无攻城利器,实难破城,还望将军明察之。”于光一听,哼了哼,冷笑道:“你那易兴阳不是在张丞相面前信誓旦旦,要将这夔州交给他,还妄言若拿不下夔州,任凭处置。我还以为他小小年纪,真是那三头六臂的哪吒,有通天的本领。如今看来,只因他口悬若河,却误了天子的军情大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蒋怀斌一听此言,便明白这于光乃妒忌之人,恐早已对义军有排异之心,心里不禁凉了半截,想了想,也顾不得许多,便道:“于将军乃朝廷督军,率有五千援军,也有对攻城成败担承之责,只怕督军因援军不达,战事贻误,难担其责。”于光一听,便怒而拍桌而起,道:“你一介小小下官,敢这样对吾说话!怪不得那兴阳没有把我这督军放在眼里,我还听说你部不向我禀报请核,擅自调动水军,可有此事?若要追责,先追究此事再说!”一旁的林国仁见状,担心二人激变,只得上前对蒋怀斌道:“你部请援军,督军已知悉,你且出去等候,我等一有消息,便通报于你。”蒋怀斌一听,只得忍气吞心,向于光及林国仁行礼毕,便退出督军府,自寻一小店落脚,候听消息。
这蒋怀斌一等数天,哪里有一丝消息,不免焦急,也不敢去于府打探,突然想起陈虎就驻扎在峡州城内,便打听到陈虎驻地,来寻陈虎。陈虎得知,忙出帐迎接,道:“蒋将军如何到此?”蒋怀斌一听,叹息道:“一言难尽!”便把向于督军请求援军之事,细细说了。陈虎一听,大惊,跺脚道:“兴阳刚受天子招用,哪知军纪法度,于督军向来胸心狭窄,对我早已心有芥蒂,若如你所说,兴阳凶多吉少!”蒋怀斌一听,也不免担心起来,道:“既然如此,请陈将军拿主意,挽救易将军。”陈虎道:“你且不要惊慌,待我去向于督军说情,实在不行,陈某愿说服督军,率军前去救援,你只在此候我消息便是。”蒋怀斌一听,忙拱手相谢,道:“易将军之胜败,全靠将军了,蒋某在此专候佳音。”陈虎只得告别蒋怀斌,忙往于府而来。
陈虎来到督军行营,护卫禀报于光,于光忙出门迎接,二人虚寒毕,一同入府入座。于光道:“于将军今日光临,必有要事罢?”陈虎只得道:“末将闻易将军攻城不利,至今尚未破城,不知督军有何主意?”于光道:“吾正要向将军通报此事,兴阳行动迟缓,畏缩不前,攻城不利,吾也不去计较,其竟不报督军批准,私自调用水军,现损兵折将,才派人前来向我搬救兵。那易兴阳拥众万余,胡断专行,损兵折将,目无军纪,叫吾等哪里放心!”陈虎一听,知于光对兴阳成见甚大,不好反驳,只得劝解道:“夔州与襄阳、峡州不同,易将军既不能走水路,若走6路,光穿越武陵山脉,没有数十天过不了此山,那夔州依山傍江而建,易守难攻,若是硬攻,损兵折将,也在所难免,那易将军调用水军,不报督军核批调用,确实不当,想是担心若要经督军,督军远在大都,一来二去,必将拖延日久,担心贻误战机,才便宜行事,还望督军查明原委,再行处罚。”于光一听,哼了哼道:“你与那易将军同党,当然替他解脱,不是于某计较,容不得人,只是那易某向来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如此下去,必有谋反之心,如此等人,岂堪大用!我意先将易将军换下来,请陈将军为帅,率军攻夔州,如何?”陈虎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慌忙纠正道:“易将军虽有仗功恃傲之举,然决非有谋反之心,督军此言,陈某实不敢苟同,还望督军明察。现易将军战事在即,万不可临阵换将,以乱军心,如督军胜得过末将,就请督军令末将率兵前去救援,以望早日破城,不负天子之重托。”于光一听,仍孤疑不决,陈虎只得道:“易将军攻城受挫,来书求援,救兵如救火,只怕若督军未能及时兵,以致易将军兵败夔州,此事若被上司查下来,督军有贻误之责,还望督军三思。”林国仁见状,也道:“既然陈将军愿意去助易将军一臂之力,请督军就准了陈将军罢。”于光一听,也明白援军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若果真迟不兵,被张太尉晓得,降罪下来,承担不起,又怕这二将合在一处,其势更大,若这陈某将自己对易某之言意告知于他,怕是于已不利,自己岂能放心,除非自己亲自率军,才可及时节制二将别图。思衬良久,只得道:“难得陈将军为国忠心,吾岂能不兵相援,既然陈将军急于要出兵相助,吾也准了。”于是下令林国仁:“除留刘将军领三千兵马守峡州城外,其余人马随本将军去夔州攻打元军。军情紧急,大军今日准备,明日天亮出,不得迟延。”林国仁领命而去。陈虎一听于光要亲自率军前行,虽是很意外,却也心内明白,只得谢恩退出。
陈虎慌忙到了蒋怀斌住所,告知于光要亲自率军相援之事。蒋怀斌一听,不禁且喜且忧,喜的是有陈将军兵相援,定是如虎添翼,胜券在握,忧的是这于光要亲率大军攻打夔州,若是与兴阳冲突,岂不是凶多吉少?便叹息道:“难怪军师临别之际,谆谆劝导,真乃金玉之言,只怪兴阳平生性情如此,易遭上司排已,如此奈何?”又向陈虎说了军师之意,陈虎道:“我等先不要想得太多,只要收了夔州再说。你先去夔州,告知于光率军相援之事,让他放心,也让他有所准备,先请兴阳依军师之言,请杨将军的水军返回黔阳,不必面见督军,然后悄悄赴衡州,将此情禀报军师和元帅,请二人拿主意。”蒋怀斌一听,便点头叫好,二人告别,蒋怀斌不敢耽误,匆匆赶赴夔州。
这正是:
可叹猛将耿直性,血染功勋到头空,
不惧眼前重重险,难防身后处处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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