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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兴阳、方云等杀了李云等父子四人,一旁的兵丁和捕快见势不妙,正要开溜,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一惊,待人马近前时,碧云一看,正是刘尚率马队赶来,刘月芳道:“元帅来得正好!我等一齐收拾了这群害群之马,一把火烧了这阎王殿!”为的百户长一听来的是称元帅的人,不知是何来路,自知不是对手,不想束手就擒,慌忙下跪道:“各位壮士且慢动手!我等只是受县令指派,奉命而来。现李家父子已被你们所杀,我等也没有伤着众位壮士,壮士可否放过小的们一马,保全我等性命!”碧云见状,道:“既然你等无罪,也是职责所在,且放过你们,你等回去以后,可如实禀报官府,不是我等滥杀无辜,实是此府主人仗势欺人,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我等被辱不过,只好替天行道,铲除恶贼,以平民愤。”这百户长一听,只有磕头的份,哪敢回言。待碧云挥手喝退,便好似出了鬼门关,只恨爹娘少生两只脚,一会溜得无影无踪。碧云也不便久留,忙带领众人离府,方云道:“既然破了这阎王殿,也不能白走一趟,府上应有不少赃银,何不取了些来,充作义军军费。”兴阳等听了,不由分说,忙喝令老管家带路,进了库房,将库中黄金白银搜索一空,也有万金之数,全数装上了马,运回客栈。次日趁天还未亮,匆匆吃了早饭,慌忙赶路,不提。
却说这县令一听有人洗劫将军府,杀了老将军及三个公子,大吃一惊,跌脚道:“我命休矣!”慌忙领了众兵丁和捕快前来察看,一进府门,早听院内已哭成一团,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四具死尸,血流满地,一群家眷围着几具尸体推天拜地嚎哭。这县令忙令仵作检验尸,又取了管家供词,一面叫管家置办棺木,将四人收殓了,一面赶急派人去郴州、辰州,给其大儿子和二儿子报信,又令捕快追查凶犯。众捕快明知凶犯去向,哪敢去拿,只是点头,虚张声势去了。县令又安慰李府家眷一番,然后回衙门,把李家被劫杀之事禀报辰州路府,不提。
且说孙碧云与刘尚一行出了溆浦县城,直往辰溪赵家堂进。徐小红原以为过了雪峰山,出了溆浦县城后就没有大山了,哪知出了县城不久,只见一山更比一山高,路过之处,几十里荒无人烟,伴随的都是深山老林,野兽结队,飞鸟成群,见了他们,也不惊慌,大摇大摆的行走。小红笑道:“自古人说天高皇帝远,这话说得丝毫不差!不要说这些独霸一方的官员了,你看这些飞禽走兽,竟也嚣张至极,目中无人,哪里把我等放在眼里!”刘尚笑道:“这一带的山路,少有人行,就是有了人行走,也是无遐伤害它们,因此这些动物便不怕我们,山上的猴子,飞禽,见了我等吃干粮米饭,还会来讨一口吃哩。”众人听了,也觉稀罕。
一时又忽见一座大山,大山脚下是一层层的梯田,梯田中长满绿油油的麦苗,被山风吹来,一道道麦浪如潮水般涌动起伏,正前方从山顶到山腰,又全是一色木皮所盖的吊脚木楼,犹如鱼鳞塔一般,迭迭叠叠。山顶处,有一座木塔,约有十几层楼高,青瓦盖面,形如羊角,高耸入云,塔面精雕细作许多人物故事或飞禽走兽,木塔之下,一股瀑泉顺山势而下,被阳光映照,散出一弯彩虹,万道霞光。正值山花烂漫之时,山寨四周不是古木参天,就是鲜花盛开,犹如天上人间,世外桃园。
徐小红一看,又来了兴致,就要去看那木塔。刘月芳道:“霸王娘子!省省心罢,就莫再生事了。这是苗人所居住的苗寨,可比不得雪峰寨和将军府,好进不好出。”徐小红道:“就去看看而已,怎么就生事了,一个小小寨子,还会有哪个敢吃了我!”刘月芳哼了哼道:“这苗寨之人,不只是个个会武,会武的人,想你不会当一回事,只是这苗王手下专门养着一班人,善会施放蛊毒,专来对付入侵的外人。就说这塔,也许是他们敬祖求佛的圣地,哪能容你生人轻易闯入?记得我同大哥成谦在山寨时,跟我大哥十几年,什么人都敢打,什么寨都不在话下,唯独这些苗寨,我大哥绝不许手下人去冒犯,想我大哥也一定是吃了苦头,才有此训。”孙碧云听了,笑道:“人说你也是个毒蝎魔女,也有怕的地方!”月芳道:“苗人不同于我其他族人,历来常被官府欺压,因此移居深山老林之地,防外之心甚严,如若与之对抗,那牛角号声一吹,呜呜作响,合村无论男女老少,都来与你厮杀,一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就如狼群一般,扑上来就杀,连那几岁的孩子,也抱了腿脚就咬。这也还罢了,那些年长的长老,还念念有词,念着咒语,一面就有人施放蛊毒,你就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会倒在他的蛊毒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小红听了,再也不敢作声。
却说刘尚故乡赵家堂,现也有百十来户人家,当年的赵家大院,由赵家的一户本家堂叔赵成玉看守,这赵成玉为修缮旧居,还从赵家划分一处良田给本家堂弟耕作,以作为修缮费用。这刘尚一队人马数十人,携带兵器,直奔村落而来,被在村口放牛的娃娃看见,以为官军或是寨匪进村来了,慌跑进村来报告,村人一听,哪还了得,吓得举家往四面山上躲避,一时全村鸡鸣狗跳,乱成一团。赵学东远远见了,慌忙向村民喊话,村民哪里听他,只有一位赵氏家族的族长赵公公,已年近古稀,白须足有尺余长,跑不动了,也不想跑,反拄着拐杖要到村口看个究竟,家里两个儿子也六十多岁了,见劝不动,只得硬着头皮随老爹一道跟来,这赵公公一见是赵学东,带着五十多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女,便道:“贤侄!你这是何意?”赵学东笑呵呵道:“老公公!你快快去向村人说,这是赵家堂赵员外家的儿子刘尚回村祭祖来了。”这赵公公一时听不明白,道:“胡说!赵家堂赵员外早已作古,哪来的姓刘的儿子!”刘尚一听,也认了出来,忙上前作揖,道:“原来是赵老公公!您还记得赵员外有一位被一和尚带进白狼峰修道的儿子赵尚么?”这老公公道:“怎么不记得!只是自从赵员外一家遭瘟后,这孩子就失踪了,这十多年了,一些音讯全无。”刘尚一听,道:“老公公!我便是赵员外的儿子赵尚!”这老公公一听,上前细细端祥,道:“看样子倒还像赵员外,你这长年在外,如今是作了官了,还是做将了?”孙碧云怕刘尚说出是义军,带来麻烦,便上前施礼道:“回公公的话,赵尚现在宝庆任职。”这赵公公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道:“这宝庆路是湖广行省之大府,不晓得贤侄是任何职?”刘尚只得道:“小辈现任路府守将之职。”这赵公公一听,方呵呵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五恋山上,赵家堂家,还真出了一位将军!”又对刘尚等道:“你看,这村里人见识少,见你等官军来了,都吓得进山躲避去了。”忙叫身边几个儿子回村告知村人,请众人下山回家。这赵公公两个儿子一听,也是欢喜,忙回到家,找了一面烂锣,对着四面山上,一边敲着锣,一边高喊赵将军回家祭祖,请村民回家。赵老公公也携了刘尚的手,一同往赵家堂而来。
刘尚原想老家一定是破房荒院,衰败不已,没想来到府上一看,大院依旧整洁,前院两棵古柏,仍然荗盛挺拔,两旁古木参天,翠竹成荫。这赵公公便道:“你家这院子,乃本村的大宅豪房,你叔赵成玉怕荒了可惜,便主动前来守护,这十几年,也修缮了几次,才不致破落。”这赵公公一边说着,一边领众人进了院,便喊:“成玉!成玉!”就见也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慌忙从屋内出来,一见赵公公带领一大队人马进了院子,吓得直哆嗦,一时竟不能言语。赵公公一看,指着刘尚,呵呵笑道:“成玉,你细细看看,这人是哪个?”这赵成玉看了,哪想到是刘尚,还是摇了摇头。赵公公这才道:“这便是赵员外的公子赵尚,现在已贵为宝庆府的守将,今日是回乡祭祖来了!”赵成玉一听,不禁涕泪交流,半晌说不出话来。刘尚只得上前拉着成玉的双手,道:“老叔!刘尚这些年愧对家人先祖了!”说了几句,也不禁心酸,言语梗咽,被成玉紧紧拉着刘尚的双手,一路哭着进了屋,也冲着屋内喊:“老伴!老伴!你出来看看,哪个来了!”这成玉的老伴也是见了一大队官兵进了院,早吓得躲进茅厕了,一听老伴喊她,只得壮着胆子出来,一见众人,颤怯怯上前施礼。听成玉道:“快来看看,这是当年赵员外家的公子赵尚回家来了。”刘尚也上前作揖,喊了声大婶,这老伴一听,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喜不已,含了泪道:“老天爷呀!原来是贤侄呀!我同你老叔总算盼到这一天了!”招呼到院前坐了,忙着泡茶烫酒,又喊成玉忙去把子女叫回来,打酒买菜。赵成玉就要出门,刘尚道:“老叔!您先坐了,这多年不见,您我也好好聊聊。”赵公公道:“我已叫人下山了,很快就会回家。这里人多,想成玉一时也忙不过来,不如就留下贤侄和几位官军在此,其他人等,我让人带去赵家祠堂,让我那家人安排好食宿,如何?”刘尚一听,只得道:“如此便好,只是有劳老公公了。”于是留下刘尚、兴阳、方云夫妇及赵学东,其他人等,由赵公公吩咐人带去祠堂食宿,众人去了。
一时这叔婶将花生、瓜子等摆了上来,刘尚等同赵公公、赵成玉等叙了寒温,说了十多年来各自经历,都感慨不已。又将碧云等引见给众人,碧云也一一见了礼,赵公公赵成玉两口子见了,都惊叹这夫人美貌无比,气质非凡。赵公公叹道:“要是你爹赵员外倘在世,见了如此媳妇,该有多欢喜哩。”刘尚一听,不免又心酸起来,道:“自先父母去世后,刘尚就一直没有回来扫墓祭祖,实是有负先父母,愧对列祖列宗。此次专程回乡,没想事先照应不周,反惊扰乡邻,心里好不愧疚!”赵公公听了,笑道:“贤侄有所不知,这村里虽处穷山僻壤,那官军和土匪也都没有放过,这十多年来,已多次遭官军逼粮和土匪袭扰了,村民苦不甚言。贤侄虽为宝庆守将,老朽也有一言相问,不知贤侄以实相告否?”刘尚道:“刘尚终归是这村子里的人,是老公公晚辈,老公公但说不妨。”赵公公道:“老朽虽在山里,难知世外之事,却也闻知这当朝已是衰落,官府已失管治,以致各地暴民迭起,光我湘西南一带,已是义军遍野,直逼湖广省府,以至百姓涂炭,社稷危在旦失,贤侄身为将军,不知有何看法?”刘尚一听,看了碧云一眼,见碧云不作声,只得道:“公公之言不假。要不然,我村子就不会连遭官军相逼或土匪袭扰了。”赵公公一听,愤然道:“既是如此,还要这官府何用?要这官军何用?贤侄身在宝庆,若上不能替当朝扶危,下不能保百姓平安,还不如弃了这官,带这些兵马留在村里,也能保全这一村人平安。”刘尚听了,只是笑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碧云笑道:“老公公所言,无不道理。常言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朝既已昏庸无能,上无力挽救社稷,下不能救济百姓,至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等怎能还替他们效劳?当以天下百姓安危计,奋率千万民众,驰骋万里疆场,抗官军,攻官府,杀恶匪,驱鞑子,清匪患,还天下黎民安宁清平世界才是。”这赵公公听了,先是一愣,继而站起身来,拱手道:“惭愧!惭愧!没想我等堂堂大丈夫,还不如这贤媳胸怀!贤媳如此深明大义,说话如此慷慨激昂,想一定不是等闲之人?”刘尚听了,心里暗笑,不好明说,只得请赵公公坐了,笑道:“老公公过奖了,她一女子,懂得什么,不要听她胡说八道。”碧云等众人听了,各自掩嘴而笑。
不一会,就见赵成玉一家回家来了,刘尚一看,两位女子正是原家里的两个丫鬟元秀和银花。元秀和银花一看,一时也懵了,刘尚笑道:“你俩人不认得我了么?我便是赵尚。”元秀和银花这才认出来了,慌忙要跪行大礼,刘尚忙上前扶了,元秀和银花抹着泪,相对泣哭起来,元秀道:“自从大少爷出走,我等不想离开这个家,日也盼,夜也盼,盼了这么多年,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大少爷了,哪里想到今日能够重逢。”刘尚也不禁唏嘘,道:“难得你二人还留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早已出嫁走了,不知李四还在么?”元秀道:“大少爷出走后,李兄弟遵少爷之意,将家里的田地无偿给了佃户耕种,他自己也种了几斗田养家,我与银花看院守家,日子也过得去,哪知过了一年,他也得了一场大病,不久就去世了。我与银花也大了,就嫁给了赵家的两个儿子,做了赵家的儿媳妇。”刘尚一听,更是伤心。成玉只得安慰道:“如今乱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多矣,公子今天既然荣归故里,亲人重逢,便是我全村的大喜事,不必过于悲伤。”忙安排酒宴,给刘尚等接风。赵公公也安排下去,令杀羊宰牛,要在本家祠堂操办宴席,欢迎赵家公子荣归故里,又安排附近的几个龙灯舞狮队,跟随刘尚上山祭拜祖坟,不提。
次日,刘尚便陪同碧云参观自家宅院,也是三堂二横布局,刘尚也是十年未回,见了旧居,想起往日时光,自然伤神。碧云道:“这院子倒也宽敞明亮,宅子也气派奢豪,雕龙画凤,工艺考究,虽是有人维护,然年代已久,必要大修翻新,方可维持。不若借此机会,拔了些银子,劳赵叔请了工匠,好好修缮一番。”刘尚道:“只是此次匆匆而来,未曾带些银两。”碧云笑道:“这次来的途中,我们也是搂草赶兔子,清剿的那小股土匪,杀了恶官,收的些银子,就拿来垫上吧。”刘尚道:“这些银子,都是兴阳、方云等兄弟们用命换来,用来作义军军费的,怎能我私人动用?”兴阳一听,笑道:“刘兄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山上的哪份银子,不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难道就动用不得了?如今能拿来修缮这宅子,正是用到实处,也不用说什么垫支了,就算我等尽一份心,送一分礼罢。”赵学东道:“这修缮赵家宅院费用,岂能让义军开支!理当由我来出,下次我去钱庄提取送来就是。”碧云道:“这是我刘家的宅子,何劳赵兄弟费心,也不能用义军的公银。只是这路途遥远,若是带着这么多金银回寨,也不方便,先借用了,回寨再还就是,就这样定了,不必多言。”众人听了,也不敢再言。碧云又对赵公公及刘尚等道:“此次祭祖,清明节宴,以赵氏家族出面,宴请全村人,酒席以及请狮舞等各项开支费用,我已备好,务请赵公公收下,不要吝啬费用,安排得热闹些。”赵公公只得点头应承。
转天就是清明节,一大早,赵家祠堂前的大坪上就摆开了一百多张酒桌,到了正午,早已聚集一千余名合村的男女老少。一时开席,先是祭祖,赵公公率刘尚等赵氏村民在赵家祠堂前敬了香火,拜了赵氏祖先,礼毕,刘尚、碧云二人到了众宴席前,对众村民执酒行礼。刘尚道:“刘某小少离家,已数十载矣!现虽执掌小城之印,却不能保故土众父老乡亲安宁,实自愧不已!今特备小酌,以补刘某对众父老之歉意,答众乡亲之恩情。”众人也齐声答谢,欢声雷动,开怀大饮。吃饱喝足了,四支龙狮灯队的锣鼓唢呐吹打起来,刘尚率赵氏众人,开始进山祭祖。
这五恋山下几个村子,大部份村民姓赵,只有少数是杂姓。赵家祖先同赵氏家族的坟山,就在五恋山之中的主峰狼头坡下。一时四支龙狮灯队在前吹打起舞开路,龙狮灯队后,刘尚、碧云两骑在前,易兴阳、方云夫妇等率五十余骑卫紧随,后面便是赵公公率赵氏男女老少,也有近千人,浩浩荡荡向狼头坡进。
到了坟地,碧云、易兴阳、方云夫妇环顾四周,只见四面高峰屹立,东南方有一巨峰,似鹤立鸡群,山顶一巨石,直指天穹,巨峰山腰之间的丛林之中,似有一青砖瓦房,露出角檐半墙,一股青烟盘旋而起,向山顶飘散。碧云便指那处对刘尚道:“难道这群峰中还有人家居住?”刘尚一见,便道:“那便是我从小跟随恩师的修炼之处,叫白狼庙。”碧云道:“既然是你的修炼之处,我等也得去拜访拜访才是。”刘尚不禁伤神,道:“此庙虽在,可惜恩师已作古了。”碧云也不禁伤感,道:“那就去祭祭恩师,也好。”刘尚点了点头。
一时祭奠已毕,刘尚吩咐赵公公领众人回村,自己便同碧云等众人往白狼庙而来。到了庙前,众人下了马,进了庙内,见也有数人正在烧香,庙中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正在打坐念经,那老和尚见来了一群着装整齐的男女香客,慌忙敲打钟磬,口中念念有词。刘尚抬头一看,只见菩萨两旁各挂一幅画像,右边正是灵惠恩师的画像,左边也是一幅僧人的画像,刘尚不认得。只得先同众人敬香跪拜,拜毕,便向老和尚打问道:“请问大师,这两幅画像是出自哪两位高人之手?画像高僧是谁?”老和尚道:“这左边的画像,是曾在此庙念经守庙多年的灵惠师兄的高师智灵大师,画像系灵惠师兄所作;这右边的画像,正是灵惠师兄,画像便是老衲所画。”刘尚一听,慌忙拜倒在地,悲诉道:“师祖,师父,徒儿徒孙不孝,没有为您二老塑造金身,实是罪过!”这老和尚一听,吃惊不小,便下殿来,搀起刘尚道:“施主不必悲伤,老衲听施主之言,莫非与本庙师父师兄有渊源么?”
刘尚只得道:“不瞒大师,我乃灵惠大师之徒,智灵大师是我师祖。今日前来,特为师祖师父祭祀扫墓。”老和尚一惊,问道:“难道施主就是从小就跟随灵惠大师习文练功的赵尚么?”刘尚点头道:“正是。”这老和尚一听,立时涕泪纵横,道:“原来你就是赵尚!老衲终于能见上师侄一面了!”刘尚不知就里,只得将这和尚拉到一旁坐了,问其原委,这老和尚便道:“老衲原本在凤凰县城一寺中,是灵惠师兄送你下山后,便把我邀到这白狼庙中做主持,我来到这白狼庙后,你师父便画了智灵大师的画像,并告知我智灵大师的所葬之地,向我交代说,他要去寻找师侄你的去处,暗中保护你,之后便一走了之,音讯全无。我只好把智灵大师的画像挂在这庙堂之上,日夜打理这庙,总在盼望你师徒二人归来。不久前,才得知灵惠师兄已经归天,被徒儿收殓,送往牧云峰厚葬了,故老衲便也画了灵惠师兄的画像,供在这庙堂之上,正想去寻师侄,一者答谢师侄厚葬师兄,二者也想随同前往牧云峰祭拜师兄,没有想今日相见。”
刘尚一听,也是伤心不已,也忙下跪,道:“师叔在上,请受徒侄一拜。”老和尚慌忙扶起,道:“阿弥陀佛,我正要答谢师侄才是,岂敢受礼!”便请了刘尚等人到后堂小雅入坐,命小和尚烧水泡茶。刘尚道:“师叔不知,灵惠师父之恩,小侄毕生难报,安葬恩师,乃小侄分内之事,师叔不必挂怀,这塑金身之事,还是由徒儿来出资,尽徒儿一份孝心吧。”老和尚一听,忙又要行大礼相谢,刘尚忙阻止了。刘尚吩咐赵学东,先垫支六百两银子,为师祖智灵、师父灵惠两位大师塑造金身,另出五百两银子作为修缮白狼庙之费用,赵学东点头遵命。老和尚见他出手大方,诚心敬佛,便道:“贤侄出资多了,这修缮白狼庙之费用,还是由白狼庙香客捐的钱粮开支罢。”刘尚道:“师叔不必推辞,目今乱世,哪有香客能捐出许多银子来,就让小侄尽一份诚心罢,”老和尚听了,也不好推辞,正值午时,便备了一桌素菜,招待刘尚一行。刘尚等人用罢饭,又到了智灵坟前祭奠,祭奠毕,趁天色还早,众人沿白狼庙后山上山,爬上五恋山主峰白狼峰。
众人到了山顶,就见这尊白狼石有数抱之围,数丈之高,似立天之柱,面向东方,直耸蓝天。石下一片森林,枫红松绿,似五颜六色的蘑菇云,四周山峰环绕,沟壑纵横,几处山谷水塘,犹如数片铜镜,映照白云蓝天,几条谷中河水,又似数条彩练,盘山飞舞。看那赵家屋场,犹如放在仙人巨掌手心中一般。刘尚便向碧云等讲了白狼精的传说,碧云和易兴阳、方云等夫妇听了,感叹不已。
过了数日,诸事已毕,刘尚等众人便打道回寨。赵公公得知,不觉担忧,对刘尚等道:“贤侄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我等村人,上有官府敲诈勒索,下有土匪骚扰洗劫,已是困苦不堪,不知贤侄有何法子,便得我等生计安宁?”刘尚一听,一时难以启齿,碧云道:“老公公之言,我也有过考虑。如今乱世,一时我等也难以相顾。然我敢断言,这个乱世不会长久,不久就会有太平天下。如今之计,不如我等备些银两,放在老公公处,以作扶危救急之需。若是有官府前来逼粮,土匪进村作乱,请老公公以救村民性命为要,率众乡亲及时进山躲避,不要为顾钱粮而惜性命,待官府或土匪走后,再以这些银两购粮救济。”说完,便吩咐方云,施银三千两,交与赵公公。赵公公哪里肯依,道:“你等银两,也是大有用得着的地方,怎能随意挪给我等使用,万万使不得!”碧云笑道:“老公公不必担心,我等现手上的这些银子,也是一路上收服土匪及贪官之银,尚未入账,权且堑放在公公处,以备救乡亲支用。我等既在外为官,却不能护父老乡亲之安危,怎能面对父老,安心他处!碧云心意已定,请公公一定收下罢。”赵公公见说,便感激不已,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代表合村父老,磕头谢恩罢。”说着便倒头要拜,慌得碧云、刘尚忙双双上前,将其扶了,碧云道:“这是我等理应之事,公公何必如此!”赵公公泣泪道:“贤侄贤媳,你们这一去,不知何日能归故土?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无缘相见了。”刘尚道:“也请公公代我好好向乡亲们道个谢,五恋山是生我育我的地方,刘尚不会忘记父老乡亲,还会回来的,只请公公保重就是。”赵公公泣泪相谢。
次日,刘尚等人整装出,合村人扶老携幼,夹道送行,不提。
这正是:
赤子离土久漂泊,总有乡亲情意牵,
相见但闻官匪乱,何时才有太平天!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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