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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但我从你的信中感觉到，博士，你有更特别的理由怀疑&he11ip;&he11ip;”

  &1dquo;可不是吗！”玛·布林科脱口而出，激动得胸脯强烈地起伏着，抽泣得更厉害了。&1dquo;我从来没有进过教授的屋子——这也是他的规矩——但巴洛维博士说教授不在家我应该进去看看，所以我就进去了，并且——并且——”

  &1dquo;什么，布林科太太？”

  &1dquo;在他壁炉前的一块小地毯上，”女房东小声说，&1dquo;我现有一大块&he11ip;&he11ip;大块&he11ip;&he11ip;污渍。”

  &1dquo;一块污渍！”妮奇喘着气说，&1dquo;是一块污渍吗？”

  &1dquo;一块血迹。”

  埃勒里的眉毛竖起来了。

  &1dquo;我亲自检查过了，奎因先生，”巴洛维博士紧张地说，&1dquo;那是——是血，我可以肯定。在小地毯上已经有一些时间了&he11ip;&he11ip;我们把奇普的房子重锁上了，我给你写了信。”

  虽然九月的太阳从校长办公室的每一条缝隙中钻了进来，但屋里的人还是感到它很冰冷。

  &1dquo;七月一日以后，你再和奇普教授联系过吗，博士？”埃勒里皱着眉头问。

  巴洛维博士看上去有些吃惊。&1dquo;他的习惯就是在暑假期间至少给我们几个人每人寄一张明信片&he11ip;&he11ip;”他开始兴奋地检查桌子上的一大堆邮件。&1dquo;我从六月初开始就没在这里。这令我感到很沮丧，我&he11ip;&he11ip;我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啊，您真是训练有素&he11ip;&he11ip;奎因先生，对，找到了，在这儿呢！”

  那是一张带有图画的明信片，画面是一个山上的小瀑布，夸张的蓝色周围是夸张的翠绿。手写的口信和地址字迹潦草，像蜘蛛爬过一般难以辨认。

  我在修改小说。会给你们大家一个很大的惊喜。问好

  奇普

  七月三十一日

  &1dquo;又是他的&1squo;小说’，”埃勒里喃喃自语道，&1dquo;上面盖着阿肯色州斯莱特的邮戳，日期是今年七月三十一号。巴洛维博士，这个明信片是奇普教授写的吗？”

  &1dquo;不可能错。”

  &1dquo;这字迹在你看来是不是非常笨拙，埃勒里？”妮奇按她惯有的风格问。

  &1dquo;是的。好像他的手有什么毛病。”

  &1dquo;对，”玛·布林科抽泣着说，&1dquo;中指和食指的第二节以上都没有了——可怜哪，可怜的老头！”

  &1dquo;我想是年轻的时候出过什么事故吧。”埃勒里站起来。&1dquo;我可以看看奇普小地毯上的污渍吗？”

  一个人留在自家灶台上的不只是血，或许还有他的灵魂。留在那里的血已经褪色并且结痂。尽管主人不在了，但从屋里的一切可以看出他的习惯和风格。

  两间小屋像兵营一样整洁，从窗户上可以俯瞰校园。椅子摆放得很严格。床是木雕的。壁炉架像商店橱窗一样整齐，架子上的每一根管子都被擦洗得非常干净。老松木柜上的文件分类架都按大小排列放置。书架上所有书籍都摆放得很有规矩，没有一本是胡乱摆放的，严格按照作者姓氏的字母顺序排列着，就像部队里一队队整齐的战士，保持着挺的立正姿势。

  &1dquo;真是不可思议，”埃勒里说。他转身现桌子的垂板中央有一个小分类账本。

  &1dquo;我想这点侵犯是不可避免的了，”巴洛维喃喃低语道。&1dquo;但我必须说我感到自己就像考文垂的裁缝！看看那本账里有什么，奎因先生？”

  &1dquo;奇普的个人账户。他的日常现金花销&he11ip;&he11ip;啊！今年的只记到六月三十日。”

  &1dquo;就是他离开这里去小木屋的头一天！”

  &1dquo;他甚至还记下了一张邮票花多少钱&he11ip;&he11ip;”

  &1dquo;老教授就是这样，”玛·布林科哭诉道。然后她举起胖胳膊并耸了耸肩：&1dquo;哦，巴洛维博士！是培根教授回来了！”

  &1dquo;你好，玛！”

  刚刚返校的培根教授显得精神饱满，干劲十足。他不断晃动着校长的手摇晃着，突然大声嚷叫道：&1dquo;刚回来就现了你的条子，博士。老奇普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1dquo;你说得太对了，培根，”巴洛维博士悲伤地说，并将这位年轻人作了介绍，化学和生物学教授，玛·布林科的另一位房客，奇普最密切的朋友。

  &1dquo;你同意巴洛维博士的分析吗？”埃勒里问他。

  &1dquo;奎因先生，这个老傻瓜现在还不回来的话，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培根教授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1dquo;要是我知道的话，”他咕哝道，&1dquo;可我六月中旬就离开学校了——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从事生物化学研究。真该死！”他咆哮道，&1dquo;这事比核裂变还令人吃惊！”

  &1dquo;你暑假期间和奇普有联系吗，教授？”

  &1dquo;他给我写了一张明信片。我可能还留着呢&he11ip;&he11ip;对，在这儿呢！”

  &1dquo;只是问候，”埃勒里看了看说，&1dquo;日期是七月三十一日，邮戳是阿肯色的斯莱特——和他给巴洛维博士的明信片完全一样。我可以把这留下吗，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