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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她在今天早晨第一批邮件中收到了一个条子。”

  &1dquo;真的，埃勒里，”妮奇说，&1dquo;你的感觉简直令人讨厌。”

  &1dquo;我最好过去一下，”维利队长说，&1dquo;看看那位大人物，把条子要来，安排——”

  &1dquo;她不会接待你的，”埃勒里梦呓般地说，&1dquo;克莱门塔·冯·斯维金·冯·多米刚刚通过一项法律。其具体内容包括，她是否接受勒索将完全由她自己来决定，如果纽约市要派一名警察或者侦探去接头地点，她将控告市政府，索要高达几百万的巨额赔偿。”

  &1dquo;你的意思是说——”警官大叫道。

  &1dquo;她害怕你们把勒索犯给吓跑，爸爸。然后他会将玛格蕾塔的全部故事在报纸上公布。为了阻止他这样做，她已经准备好一万美元，等等。她以一种至尊的态度表承对此不能忍受。”

  &1dquo;于是我们的手就被捆住了，”警官抱怨道，&1dquo;如果我们知道那个条子里面说什么。”

  &1dquo;噢。那个。我已经记在我的小本上了，一字不拉。”

  &1dquo;她给你读过了？”

  &1dquo;看起来，”埃勒里说，&1dquo;我是一个级别较低的——先生，肯定——但仍然——噢，你听着，条子是这么说的：&1squo;冯·多米太太。我有证据证明你女儿是一个坏蛋。今晚八点到宾州火车站南边的候车室。带上一万美元，面额不得大于二十。戴上一顶黑帽子和紫色鼻罩。把钱包在红纸里，夹在你的左腋下。不要报警。今晚只要有一点迹象表明有警察到场，我将在所有报纸上揭露真相——配上照片——关于你的女儿多年来如何在纽约百货商店里拿东西的事实。放聪明点。开始吧。我是说生意。’没有签名。”

  &1dquo;听起来像是那个大金牙，”妮奇说，但有些不敢确定。

  &1dquo;我想是文斯，”迈克兴奋地说。

  &1dquo;两个都有可能，”警官咕哝道，&1dquo;奇基对他自己的英语有点过分小心了，或者是文斯有目的地粗心。干得不错，儿子。我们会侦破此案的，并且——”

  &1dquo;噢，不，你们不会。”

  &1dquo;你以为我们不能？”

  &1dquo;市里。起诉。”

  他父亲摸着自己的下巴不说话了。

  &1dquo;另外，”埃勒里说，&1dquo;我像一个绅士一样向冯·多米太太保证今晚不会有警察或者侦探出现在接头地点。”

  &1dquo;埃勒里，”他父亲抱怨道。

  &1dquo;另外，我不是警察，对吧？迈克也不是。当然妮奇也不是了。”

  &1dquo;埃勒里！”

  &1dquo;迈克，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1dquo;高兴？今天是三月十四日，”迈克从牙缝中说，&1dquo;罪犯在八点之前不会露面——所得税退税的最后期限是半夜——他还说我不太高兴。”

  &1dquo;没什么，迈克尔，”埃勒里用安慰的口气说，&1dquo;这样就给了我们整整四个小时。”

  &1dquo;抓住这个混蛋，看他把我的税收文件给藏到哪儿了，找回来，算出我的退税额，把它装进邮袋——这一切必须在八点至十二点之间完成！”

  &1dquo;记住，”埃勒里说，&1dquo;迈克尔，乖乖，这和放在邮袋里一样好——邮袋——现在。”

  预言是一种危险的艺术。

  三月十四日晚上八点十二分，一位大胖子女人戴着一项黑色的帽子和一个紫色鼻罩，左腋下夹着一个用红纸包着的鼓鼓的包，突然出现在宾西法尼亚火车站南边候车室的门口。

  克莱门塔·冯·斯维金·冯·多米太太打量着她的这些美国同胞。远处这些人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埃勒里他们几个都来了，来到这里感觉就像经历一次探险。

  人们回头张望，探头探脑，很不自在。冯·多米太太像帝王似地走向最近的凳子。一名黑人大兵见了挪身子给她让开点地方。对面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努力给婴儿换尿布，婴儿蹬着小腿在那里尖叫。冯·多米太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样子很僵硬。她的脸开始变红了。

  她在努力屏着呼吸，尽力克制着内心的紧张情绪。直到十点十二分她依然呆坐在那儿。这时她旁边坐的是一个老头，没有打领带，拎着一个纸袋，还有一个身穿貂皮外套的女孩，女孩没戴帽子，正在抽着一支香烟。

  埃勒里他们三个人从手里的报纸上抬起头来交换了一下眼色。

  &1dquo;我简直是太紧张了，”妮奇低声说，身子轻轻地摇了起来——&1dquo;你知道。”

  &1dquo;他不会认出我们的，”迈克咕哝道，&1dquo;埃勒里，不可能。”

  &1dquo;好像不会，”埃勒里说，&1dquo;除非他六点到这儿看见我们进了火车站，否则就不可能，因为我选的这个地方他们根本就看不见。”

  &1dquo;但我们能看见他，”妮奇说。

  &1dquo;的确，”埃勒里站了起来，&1dquo;要么是我们上当了，要么就是他在最后关头害怕了。”

  &1dquo;但冯·多米太太是怎么回事呢？”妮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