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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年迈的女清洁工呆头呆脑地坐在她厨房的桌子旁，这回倒显得有点像个易洛魁人了。

  亨利大街的公寓里没有别人。

  &1dquo;凯里太太，我们知道你丈夫在这儿，”奎因警官说，&1dquo;他越狱的时候带话给你了吧，你搬了家并且把他藏在这儿，他现在在哪儿？”

  老妇人什么也没说。

  &1dquo;凯里妈妈，说话呀，”妮奇说，&1dquo;我们想帮你。”

  &1dquo;凯里太太，我们相信你丈夫是清白的，与那宗贩卖毒品的事无关，”埃勒里平静地说，呈蓝色的嘴唇紧闭着。那个篮子，火鸡，南瓜馅饼，那瓶酒和那些包裹都还在桌上。

  &1dquo;爸爸，我想，”埃勒里说，&1dquo;凯里太太还需要一些说明官方诚意的证据。妈妈，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仅相信你丈夫三年前是被陷害的，而且陷害他的人是——”

  &1dquo;那个皮埃尔，”凯里妈妈生硬地说，&1dquo;就是他，他是主谋，他过去和弗兰克可&1squo;好’着呢。”

  &1dquo;那个人——但他不是主谋。”

  &1dquo;埃勒里，你这是什么意思？”埃勒里警官问。

  &1dquo;皮埃尔不是在自己单干吗？”妮奇问。

  &1dquo;如果他是，他会递给我——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包价值几百美元的毒品&he11ip;&he11ip;而付款的事一个字也不说？”埃勒里干巴巴地问。

  凯里妈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1dquo;皮埃尔也在按指示办事，”警官一字一顿地说。

  &1dquo;完全正确。所以皮埃尔背后还有人，他把皮埃尔用作传递毒品的人，付款已经通过其他方式安排好了——”

  &1dquo;或者是先付款！”警官往前探了探身子说，&1dquo;那么，凯里太太，现在你不谈谈吗？弗兰克在哪儿？”

  &1dquo;妈妈，告诉警官吧，”妮奇央求说，&1dquo;对他说实话！”

  凯里妈妈看起来犹豫不决了。但是，然后，她说：&1dquo;我们三年前就说实话了，”接着把她受了伤的两只手交迭起来。这位受压迫者的身上有种不屈服于任何东西的力量。

  &1dquo;随它去吧，”警官叹息说，&1dquo;来吧，儿子——我们去福奇特餐馆，和皮埃尔先生聊聊，看看到底谁是他的老板——”

  这时，凯里妈妈声音恐惧而急促地说：&1dquo;别！”又把手放到嘴上，一副惊愕的神情。

  &1dquo;凯里已经去福奇特了，”埃勒里慢慢地说，&1dquo;当然，凯里太太会有餐馆的钥匙——她或许有时要开门。凯里或许是带着一些绝望的想法去福奇特餐馆的，他是想找出一些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妈妈，就是这样，对吗？”

  但奎因警官已经出去了。

  奎因警官一到福奇特餐馆，就看见维利队长神情沮丧地站在餐馆门口。

  &1dquo;现在，警官，别生气——”

  警官宽厚地说：&1dquo;你让皮埃尔跑了？”

  &1dquo;哦，不！”维利队长说，&1dquo;警官，皮埃尔在这儿呢，只是他死了。”

  &1dquo;死了？”

  &1dquo;怎么死的，队长？”埃勒里赶紧问。

  &1dquo;胸上插着一把雕刻用的刀，就这样死了，大师。警官，我们按您说的立即赶到这里，但那位高的刀功艺术家还是赶在我们前面了。”队长说完后感到轻松些了。还行，老头子笑眯眯地。

  &1dquo;当然。是弗兰克·凯里干的吗？”

  队长又振作起来了。&1dquo;噢，警官，不是，不是凯里干的。”

  &1dquo;维利——！”

  &1dquo;哦，他没有！我们到达的时候，现凯里就在前边门口。当时餐馆已经关门了——只有晚上的自然光。他有钥匙。我们看见他打开门，走进去，然后是碰撞声！他倒霉地几乎绊倒在这个皮埃尔身上。然后这个低能的老笨蛋弯下腰，从皮埃尔的胸膛把刀拔出来，神情恍惚地站在那儿，看着地上的死尸。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那样站着。”

  &1dquo;我希望，不会是拿着刀，”警官怒冲冲地说，然后他们进去了。

  凯里还在屋子里站着，斜靠在一张铺了油布的桌子旁，保持问号姿势。桌子上面的墙上有一张海报画。一位法国的普罗旺斯老人，半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泪汪汪的老眼盯着死去的小伙计。这位死去的伙计依旧穿着制服，右手掌向上，好像在请求宽恕，又像是平时要小费的样子。

  &1dquo;凯里，”警官说。

  老头好像没听见。他被埃勒里强烈地吸引住了：埃勒里单膝蹲着，掀开皮埃尔的眼睛看了看。

  &1dquo;凯里，是谁杀了这个法国人？”

  凯里没有回答。

  &1dquo;很明显，他所做的努力失败了，”维利队长评论说。

  &1dquo;你不能这么责怪他！”妮奇嚷道，&1dquo;他三年前被陷害为贩卖毒品，被判有罪，为此坐牢——而现在他以为自己要被陷害为杀人犯了！”

  &1dquo;我希望我们能从他身上观点什么，”警官沉思着说，&1dquo;如果皮埃尔和某人有约会，他才会在下班以后还留下来。”

  &1dquo;和他的老板！”妮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