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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公关们窃窃私语，蕨姬低着头拨弄做的美甲。

  红叶没说话，眼风一扫，不怒自威。

  见女孩们停止讨论，她满意地颔看了看耀哉：

  “荟子小姐，根据约定，如果你今晚的业绩过在座任意一位就算通过考核。”

  红叶在耀哉背后推一把：“你选吧。”

  耀哉没有动，因为女孩们的脸上写满疑惑。

  好半会儿，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问：

  “红叶姐，如果我们中间真有人被打败了……”

  尾崎红叶睨着对方，抬手拢着袖子掩唇娇笑：

  “哦呀，这还用问嘛？当然是—”

  她眼睛覆上一层冰霜，轻启的唇缝挤出一个字：

  “滚。”

  室内的气温骤降几度，女孩们倒吸口冷气，就连漫不经心的蕨姬都抬起了头。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产屋敷心想。

  在迈出第一步之前，他回望身后的森鸥外，紫罗兰的眼眸波光粼粼。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校医面色苍白而阴翳。

  耀哉笑了，这个男人总不见得还在生气。

  他转过头，踢踏踢踏—

  高跟鞋稳稳地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也踩在某些人的心上。

  面前的女孩们纷纷埋，恨不得低到尘埃里。

  耀哉觉得刺眼，无论如何浓妆艳抹都盖不住她们稚嫩的脸庞。

  而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定好了—早川梅。

  艺名—蕨姬。

  片刻后，耀哉停在17岁的女孩面前轻声说：

  “今晚请多指教，蕨姬小姐。”

  用的是最诚恳的敬语。

  他当然不必这么做，即使这么做了也大概率被对方无视。

  蕨姬眼尾斜挑，懒散地睇他一眼，嗤之以鼻：

  “这位大姐，看在你长得比这里大部分丑八怪都让我顺眼的份上提醒你—本小姐的业绩是你打不破的。如果想留下来的话，还是去找别人吧。诺，比如说—她。”

  蕨姬抬手指向人群最右边瑟瑟抖的少女。

  耀哉思忖，随便拿手指人真不是个好习惯，遂笑了笑毫不退让地说：

  “蕨姬小姐，我今晚就是为你而来的。”

  他说的实话被对方当成挑衅，蕨姬跺了跺脚气恼地走了。

  须臾，等耀哉和她坐上同一张桌子，服务生打扮的森鸥外撩了撩刘海，遥遥冲他一笑，转身离开。

  哐当—

  门开了。

  俱乐部【花】今晚也准时开始营业。

  *

  人都有惯性，不轻易接受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耀哉选择坐在蕨姬身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