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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第一次，真的！”阿清插嘴说。

  &1dquo;没问你！”村越用墩布把照着阿清屁股狠狠地打了一下，阿清痛得号叫起来。

  &1dquo;说！第几次？”

  &1dquo;第一次。”

  &1dquo;说老实话！”

  &1dquo;第一次，真的！”阿清又忍不住插嘴了，结果又挨了一下子。阿清小声嘟囔着，&1dquo;你这个杀人犯！”

  &1dquo;不过轻轻拍了你一下嘛！”

  &1dquo;杀人犯！”

  &1dquo;你个小偷，还敢骂我？”

  &1dquo;杀人犯！”阿清大叫起来。

  &1dquo;我叫你嘴硬！”村越抡起墩布，狠命地打起阿清来。

  阿清最初咬着牙忍耐，脸都扭歪了。最后，他终于忍耐不住，连珠炮似的喊道：&1dquo;你们这些混蛋，强买强卖，杀人越货！南麻布的久高隆一郎，你敢说不认识吗？你们给他买了保险，然后开车把他压死，骗取保险金！你们罪恶滔天，我早就把你们看透了！”

  &1dquo;阿清！”我想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村越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1dquo;原来你们不是小偷。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1dquo;外苑清洁服务公司的。”这是渡边告诉我的。当然现在这么说也没用。

  &1dquo;谁派你们来的？”

  &1dquo;没有谁指派我们。”

  &1dquo;你们在找什么？”

  &1dquo;钱。想要钱而已。”

  &1dquo;闭上你的臭嘴！”村越大骂一声，一脚踢在我的肝脏上。我疼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1dquo;你小子为什么老带着口罩？天气这么热，不想摘下来透透气吗？”村越蹲下来看着我的脸。我刚说了句&1dquo;对灰尘过敏”，口罩就被他一把扯了下来。不过蓬莱俱乐部在崎玉县举办免费保健讲座的时候，村越没在，所以我不用担心他认出我来。

  &1dquo;好吧，多给你们点儿时间，好好想想吧，要想不吃亏，还是如实招认了为好！”村越说完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抽起烟来。

  蓬莱俱乐部肯定是个违法的公司，不然的话，在办公室里抓到了小偷为什么不打电话叫警察？绝对不是他村越心眼儿好，他是怕警察一来，弄不好就会暴露蓬莱俱乐部违法犯罪的事实。

  但是，在眼下这种处境之下，我就是知道这些也没用。我一直在偷偷地扭动双手，可是胶带缠得太紧了，不但没有一点儿松动，反而深深地吃进肉里，好像皮肤都要被割裂了。

  要是村越再踢我四五脚，说不定我就得招认。如果是为了我自己家里的人，就是被打晕了我也要忍着，久高爱子跟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也没像阿清那样喜欢上她了，讲义气也是有限度的。

  就在我的怯懦在心里逐渐占了上风的时候，整个楼层的火灾报警器响了。

  村越先是吃了一惊，马上冷静下来，悠然自得地继续抽烟。火灾报警器误动作的情况比较多，人们一般是不会一听见警报响就跑的。

  但是，这回好像不是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