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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皇宫。
侍卫见到染略过来后都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染略自顾自的拎着食盒,他伸手推开了那座冷宫的门。
因为这冷宫是他和自己母妃居住过过的,所以染略继位后就把宫殿在保留原来结构的基础上翻新过了。
但此刻,整个大殿还是黑的可怕。
整个宫殿似乎和外界的光亮完全隔绝开来,殿内没有任何声音,染略刻意留意才听到了殿内一丝平稳的呼吸声,他这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染略把怀里的火折子拿出来,他按照记忆走到一处桌子旁,点燃蜡烛后,他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广泽。
他看着一言不的广泽攥紧了拳头,但还是拎着食盒走上前去。
“魏贤,用膳了。”
他说着把饭菜拿出来,广泽麻木的从床上坐起来,他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
染略见他这样后又没来由的生出一团火,他把筷子摔到桌子上,“你这副样子给谁看!?孤可是一点都没亏待你!倒是你,吃里扒外!口口声声说会为了孤赴汤蹈火,可是你瞧瞧你在干什么!!”
广泽抬起头,他放下碗筷后直直的看着染略,他的眼神里似乎有疑惑,但又带着深深的无措,他隔了好久才说,“你到底是谁呀!”
广泽眼里的疑惑更深,他又问道,“我不喜欢吃这个的,你下次可以别给我带了吗?还有,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你可以不要那么凶吗?”
这些话似乎是一道飞驰的利剑刺入了染略的心脏,他的瞳孔在抖,但过了一会,他突然笑出声,似乎自嘲似的说道,“那副药真这么管用。”
他看向广泽的眼神实在是充满悲凉,但想到广泽的失忆,他又开心了些,“我记得了,你喜欢什么,我下次来给你带,不懂就别想了,都是我瞎说的。”
广泽的眼神里还是带着疑惑,但听到染略这样说后他也就没了要接着问的意思,他咬了一大口馒头,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染略看着他的模样眉眼弯了弯,明明是凌厉的长相,此刻却充满了温柔。
北狄人本就要更高些,染略又遗传了他父汗,过一米九的个子实在是压迫感十足,而广泽只是一个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再加上他本就是一副清秀温婉的模样。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宫里奇怪的传言才会越演越烈。
此刻广泽呆萌的样子无疑就像是一颗沁人心扉的蜜糖,他实在是没忍住的摸了摸广泽的头。
广泽稳住突然加快度的心跳,他又疑惑的抬头。
染略柔声道,“没事,你吃你的,一会把你想吃的告诉我,明日我给你带过来。”
“好。”广泽说道,“那你能常来看我吗?这殿内只有我自己,我怕。”
广泽稍微带着委屈的样子让染略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广泽以前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甚至是带着丝丝的玩世不恭,他似乎永远能把握住所有事情。
染略瞧着广泽,轻轻说了句好。
等广泽吃完后,染略给他打了水,又等着他睡着后才拎着食盒离开了大殿。
但是随着关门声响起,广泽又睁开了双眼,他的眼里闪过精光
他又重新坐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染略,你可不要这么快就认输,不然我会感觉不到挑战的。”
染略走出殿门,他脸上的柔情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把食盒递给身边新来的内侍,满脸冷漠的说道,“魏忠,给你半天的时间,查清楚屋里魏贤到底有没有喝了那碗药,明日午时,孤要知道确切的结果!”
魏忠把食盒搂在怀里,他低着头,看不出眼里的情绪,“是,可汗。”
魏忠跟上染略的脚步,他是这段时间刚提拔上来的,魏贤算得上是他以前的顶头上司。
现如今,宫里对染略和魏贤的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是真实接触过两人的,所以对那些传言看的就更真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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