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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
官道上,一个军官腰悬军刀,手里拄着长矛,一步三晃,低头而行,时不时擦一把汗,看模样,随时都会倒下,永远起不来。
幸好,出大牢的时候,先找到了厨房,吃了一碗冷饭,否则,早就成了饿殍了。
徐通扬验过李老狗的真伪之后,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他明白,这绝非幻术,古往今来,没有把自己砍死的幻术,更不可能自己抹脖子,还把自己脑袋抛到半空中。
但是,是什么力量一个劲儿地帮自己,还不惜杀那么多人?难道,真有神仙魔妖?
如果不是一直回味昨天到今天围绕着自己的性命生的怪事,说不定,徐通扬早就倒在大路旁、尘埃里了。
远处,吆喝声响起来,马蹄敲击地面,一路闷响,朝自己这边滚滚而来。他知道,这是军队攻击前进的节奏。
既然是一支军队在进攻,不由得立刻想起了那个临时财政大臣的话:有军队要过来,捉拿力敌百多人的李老狗和朝不保夕的自己。
徐通扬很清楚,马长宁一定把李老狗描述得神妖兼备,以显示自己尽心竭力了,特别是不能让李老狗得逞,劫走了徐宰相的公子,这才会召唤上千人的军队。
出门,特别是出牢门,不看黄历真不行,往哪里逃不行,偏偏走了这条该死的黄土路,跟抓自己的军队亲密相逢,人到了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徐通扬好不懊恼,真想踢自己几脚。
死了李老狗,现在,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松把自己擒拿,杀鸡真的不用牛刀。
死神眼看就到,徐通扬四下里瞅瞅,一望无际的荒草贴着地皮,藏个兔子还差不多,自己一个大活人,根本藏不住。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往前摇晃,无人问便罢,只要有人问什么,就指指自己脖子,喉咙哑了,说不出来,反正,这张嘴,两片嘴唇红肿撕裂,不断往外渗血滴子,由不得他们不信。
害怕被撞到,徐通扬沿着路边低着头往前走。他不能离开大路落荒而逃,那是招人逮自己,找死。
尘土飞扬,先是二十多匹战马驮着军官,呼哧呼哧撞过来,接着,过了好一阵步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没人询问什么,这么多人迎面过来,有不少还交头接耳,似乎都看见他了,又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个他们要捉拿的要犯。
自己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逃犯而不是军官,哪有浑身伤、连步子都很难迈开的军官独行的道理?但是,让徐通扬不可思议的是,这群混蛋对他视而不见。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那军队又回来了,这一次行进更快。徐通扬心想,这一定是跟人打听确实,知道我向这里逃窜,追来了。看来,这一回,绝对没希望了。
心一横,徐通扬站在路中心,挺枪而立:徐大爷死也死出大丈夫气概,逃不了,昂然赴死,也无愧于徐门之后;临死能扎他们几枪,也出一点儿胸中恶气。
让徐通扬惊掉下巴的事情再次生,大军向他滚滚而来,眼看军马的脑袋就要碰到徐通扬的枪尖了,马上的军官们却只管交谈议论,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个大活人的意思。
徐通扬浑身抖动颤栗,两条腿止不住晃动,心脏似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追杀他的军队在自己身边一溜烟儿跑过去,越走越远。
因为经历了李老狗的惊世骇俗,徐通扬算是有了最初的人生历练。队伍过了一大半的时候,他已经回过神儿来,枪也不挺着了,累,干脆拄着,权当多了一条腿。
左顾右盼,两溜人脸、人头、人肩膀,从对面滑过来,擦身而过时,没有一只眼看过自己一下,滑走了,过去了。可谓上千人在眼前滚过来滚过去,完全视自己如无物。
徐通扬有心情听一些议论了,连听带猜,弄了个大概:一位将军带着一支八百人的军队,去捉拿会妖术且当场吃人,而且一次吃三个人还不吐骨头的李老狗。
这将军,曾拜一个老道为师,学过拿妖捉怪,颇有道行。而死了的李老狗,不过是妖人徐通扬的一只狗,真正的大妖,是他徐通扬。
因为,据说这水牢下面,几十年前埋过一个修炼万年得了道的狐狸精,徐通扬肯定是被狐狸精的阴魂附体,迷坏了李老狗,让他杀人作恶。
军士们悄悄相约,遇到徐通扬,让冲锋就冲锋,但是,不但绝对不朝这个大妖砍一刀,连一个手指头都不会碰,能逃则逃能躲则躲,逃不了躲不开,就地一滚,哥们儿装死了。
徐通扬不怒反笑,对呀,这么多人交臂而过都看不到我,我不是大妖是什么?
看来,我如果有力戳那将军一下,这混蛋一定被吓得魂飞魄散,这一支军队,也一定会鸟兽散。
要不了几天,我就会名扬天下……不,我现在恐怕已经开始名扬天下了,八百人抓我一个十六岁半死不活、无权无势、一文不名的文弱书生,这待遇,旷古未有。
那军队早滚远了,徐通扬松开长矛,摘下腰刀,扔了,腿一软,躺在大路上:哥们儿先装一会儿死吧,我得躺着,好好捋一捋。
倒在地上,根本顾不上捋一捋,徐通扬就鼾声如雷。心宽体累,昨夜那一觉,没低消多大睡意,因为生死不定,疲累稍解,就一激灵醒了过来。
这一次不一样了,既然骄阳如火青天白日之下,那么多人一来一回反复从身边经过都看不见自己,看来,确实是哪位狐狸大仙或者天上大神,一不留神,让自己有了隐身的特技。既然可以隐身,生命就没有威胁,彻底放心之后,日光浴中睡大觉,才是今生第一乐事。
徐通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日当正午睡到了日薄西山,一个和善胆怯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军爷醒醒,军爷醒醒。”
徐通扬被轻轻摇醒,睁开眼:“你们是谁?”躺着,抬头,四下里瞅瞅,现老少四个男子,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满脸的精明狡黠,蹲在自己身边,看来,摇醒自己的是这家伙。
一个老者和两个青年后生,一字排开站在那人背后,面带卑躬惧怕的神色,似有所求。
徐通扬:“有水喝么?”
一个瓦罐递过来,交到中年人手上,他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军爷,您怎么喝?喝酒不喝?我们车上装着。”
徐通扬抬头望远处看,一辆马车,停在十来丈外,上面满满的袋子,鼓鼓囊囊装得甚高。徐通扬坐起来,接过瓦罐,一下子把半罐子水喝了进去,擦擦嘴和下巴:“有吃的么?”
中年人朝身后摆手:“快,给军爷把干粮拿来,都拿来。”
三个米团子,个个拳头大小,没几口,完了。徐通扬看看四人,从他们的眼神儿里读出来了:真的没了,我们不敢隐匿不报。
原来,这辆车一个多时辰前就来到这里,见一个军官横在路上打呼噜,不敢惊动,走近一看,这军官脸上胳膊腿上带伤,更害怕了。
这种战场上下来的伤病军人,最难惹,动不动脾气打人伤人,半道上、荒野中,被这样的家伙砍一刀,只能怪自己撞了大运。
不敢叫醒梦中人,四人只能站在旁边傻等,都少半天了,但听得呼噜声抑扬顿挫声振云霄,一点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天都要黑了,如今又不太平,夜路更不安生,四人性命要紧,决定冒死叫醒这位拦路大将军。
谁都没想到,这位军爷是饿死鬼托生的,一醒来就要吃要喝,庆幸的是,惊了他的觉,他倒没有责怪之意。四人都准备好了,要打要杀,肯定挡不住,也不敢挡,但是,分开了,往四个方向逃,谁运气好,谁躲过一劫。
徐通扬看着那中年人:“把你衣服裤子脱下来。”
中年人一脸疑惑:“军爷,您……您……”
徐通扬眼里露出坚定和坚持:“脱。”
脱衣裤总比挨刀子强一些,中年人一边脱衣裤,一边点头哈腰:
“军爷,小人黄善,不是水里的那黄鳝,是姓黄名善,向西二十五里黄家镇黄大善人的管家,男管家,不是……那个女……那个……管家,这个断……断……袖……这个那……”
徐通扬接过黄善的衣裤,站起来,脱了自己军装,扔给黄善:“穿上。”
作品简介孤家寡人的宁静,重生到了七十年代,独自住在茅草屋的新婚孕妇身上。 本想撸起袖子把小日子过好! 谁知居然现是平行空间!未来居然是不能掌控的!好在这一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穿到七零来养娃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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