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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说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委屈。程知让接过了解释权，不急不缓地把整个事情描述了一遍。

  然后慕秋就脑补了一下那条鱼摆尾巴和西西一脸受惊的样子，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这么回事啊……噗……那什么，西西不哭了啊……哈哈哈哈哈我的天真的有点好笑……没关系的西西，你见不到那条鱼了，生那条鱼的气可以，不要牵扯其他鱼……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一想就很好笑。”

  舒苒在视频里翻了个白眼：“慕秋，你这个当妈的能不能笑小声点？”

  关妤也一脸谴责地看着她：“你就不能挂了电话再笑吗？小心西西生气。”

  西西已经生气了。

  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来了，直往下淌，然后她迈着小短腿下了凳子，往角落里躲。

  程知让站起来去拉她，她还反手推开，一个人面朝角落，哭得伤心，一抽一抽的，脾气的样子都和慕秋一模一样。

  程知让蹲在她后面，哭笑不得，把平板拿过来，对着视频里被众人指责的慕秋说：“来，你逗哭的孩子你来哄。”

  慕秋也怪尴尬的，这女人脾气原来是从小就会的，她这不是也没料到笑两声就把自家女儿惹生气了嘛。

  “那个，西西啊，妈妈错了，妈妈不该笑那么大声。”

  “这是笑得大声不大声的问题吗？”视频里的施与淮简直懒得吐槽她，自己上阵哄人：“西西，别生气了，你妈妈本来就这个德行。不哭了好不好？叔叔给你买洋娃娃。”

  西西背对着他们一蹬脚：“不要洋娃娃！”

  舒苒：“那姨姨给你买零食好不好？”

  “不要零食！”

  她推开程知让的手，干脆蹲在角落里，小小一个，像朵忧郁的蘑菇。

  黎阳看着视频，说：“慕秋你完了。”

  关妤接上：“怎么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这都要蹲成一朵蘑菇了。”

  慕秋瞄了眼程知让，咳嗽一声：“西西，妈妈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不应该笑话你。可是惹你生气的是妈妈，你怎么能对爸爸和其他人脾气呢？这里还有这么多叔叔阿姨和小朋友都看着呢。”

  西西这下闷声闷气开口和她说话了，但还是背对她：“妈妈坏。”

  “妈妈那是想你，一想到你就忍不住笑，因为妈妈爱你嘛。”

  关妤投去一个眼神：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能张嘴就来，现在居然还用这套哄骗孩子！

  可怜西西就是个没有经受过哄骗的人，或者说是被哄骗惯了的人，还真的就信了这套说辞，犹犹豫豫扭头看着视频：“真的吗？”

  慕秋说得斩钉截铁：“当然！不信你问爸爸，别的孩子被鱼欺负了，妈妈可没有笑这么开心过！”

  程知让：“……”

  其他人：“……”

  这当妈的简直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