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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2页）

  6含谦一个人坐在记本电脑前，盯着屏幕处理邮件。

  那个顾兆塞给他的mB坐在离他三米多远的书桌前，捧着《□□》小声地读。

  6含谦勒令他只能侧坐，不准转过来——

  他根本不想看到这男孩子的脸。

  于6含谦看来，他一点也不像林言，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像林言。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有林言的那种气质了。

  林言是苍白的。

  他看上去脆弱而温柔，实际上却清冷锋利。他的眼睛缠绵而多情，脾性却又冷又傲，充满着矛盾的美感——

  就像一个漩涡，从认识的那一天起，就吸引着6含谦越陷越深。

  “读到哪儿了？”

  6含谦盯着壁灯下模糊的人影，恍惚间又想起那天在病房里，林言额头上缠着绷带，脖颈纤细而脆弱，低低垂着乌青眼睫的样子。

  他不太自然地回过神来，咳嗽了声。

  算了，怎么又想到林言身上。这是还嫌被他气得不够呛，犯贱呢？

  mB早读的口干舌燥，想停又不敢停，比被变态客人sm还痛苦。怯怯望了6含谦一眼，小声说，“读到第三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了。”

  “……”

  6含谦从电脑后抬起脸，有些嫌弃：“怎么这么慢？”

  mB：“……”

  他已经一刻都没停，读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你这么读都读这么久，等背下来不得是下辈子的事儿了？”

  6含谦说，“我一个朋友，考研的时候顺便考了下司法考试，都一次性通过的。一个a类，一个复试第一。”

  “……”

  mB默了默，受到打击x1，又不敢在金主面前表现出来，只得昧着良心赞赏道：“6总的朋友真厉害。”

  “他长得也比你好看。”

  没想到下一句，6含谦接着说。

  “......”

  靠脸吃饭的mB受到打击x2。

  “行了，好好读吧。”

  6含谦伸了个懒腰，重把注意力放到邮件上，漫不经心说：“读的逼真给你加钱。”

  “……”

  mB长吸一口气，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刚准备说“谢谢6总”，6含谦却做了个手势，让他噤声——6含谦手机响了。

  原本他只当是个普通的电话，随手拿起来就准备摁下接听键，但当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6含谦倏尔愣住了——

  来电的是林言。

  在这样一个时间点特殊的深夜、他们俩刚吵完架的第二天，林言给他打电话，简直比顾兆穿女装还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