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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林言沉默地垂着眼，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句话也不答。

  “还有前天饭局的事。”

  6含谦瞥了眼林言额上的纱布，有些不快：“你现赵宇不对劲，回来找我不就成了，自己跑什么？要是搁我眼前，他敢给你弄成这样？”

  林言抬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冷淡：“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

  6含谦噎了一下，恼怒道：“你他I妈现在是我的人！你从上到下，连一根头丝都是我的！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你他|妈自己！”

  在林言昏迷期间，6含谦曾去调过那间酒店的监控。

  监控里，他看见林言被四五个人围着，从一个塑料桶里拎出来。他们死死绑着他，要掰开他的嘴灌白I粉。

  但林言的脾性实在太傲了，一不肯下跪，二总不老实，挣扎得厉害。

  那样锋利尖锐的玻璃碎片，就一点点从腰后最脆弱细嫩的皮肉里扎进去，缓缓划动。

  林言疼的额头全是冷汗，嘴唇一下就白了，但照旧紧紧咬着牙，不肯松口。

  他全身都在抖，但眼神依然又冷又静，蔑视地看着这些人，就像在看一群阴沟里的老鼠。

  直到他们最后被现了录音。

  一群人瞬时被激得了狂，一下下把林言往死里踹。

  6含谦看的时候快被气疯过去，眼睛恨得通红，只后悔当时没真的把赵宇打死。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

  那样柔韧脆弱的腰肢，那样削瘦漂亮的蝴蝶骨，那样平坦柔软的小腹——

  6含谦在最暴怒的时候，都忍住没对林言下去过重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勇敢？”

  6含谦盯着林言，咬牙问:“……为了取证，为了那什么狗屁的公平正义，什么都可以不顾？

  ——但你他I妈就不能想想我吗！这种事，就你吱一声的工夫，老子就能给你弄好了！”

  他说的义愤填膺，林言却始终淡淡的，漠然地捧着手里那碗冷粥，根本看也不看6含谦。

  6含谦气的半死，掐住林言两颊非要将他拧过来，逼着林言看着自己。

  “……还是说你他I妈就是个变态，喜欢别人这么打你虐你呢，啊？”

  看着林言冷冷睨向自己的眼神，6含谦忍不住开始用最恶意刻毒的话刺激他。

  灯光下，林言的脖颈显得那样纤细而脆弱，仿佛轻轻一拧就会折断。

  整个人从此在世界上消失。

  6含谦紧紧盯着这张清丽隽秀的脸——

  明明是生着一双如此缠绵含情的眼睛，却偏偏总喜欢冷冷睨着人！

  老摆出这么一副寡淡的神色，好似有多么孤冷不食人间烟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