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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摔门而去的大胡子再度跑了进来,神情难得带了些慌张,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有没有什么能躲的地方。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道
“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
屋外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如同敲响的警钟,咚咚咚敲在两人的心头上。
此刻也没法多说什么了,衡含茵紧攥着纱衣站起来,扯住大胡子的袖摆,把他拉到床头,抬了抬下巴道“快,爬进去,藏着别出声。”
大胡子“”
他暗金色的瞳孔略缩,颇为中二的道“本王乃尊贵之躯,你这女人居然让我爬床底”
女子伸出圆润的小脚,狠狠的踢了踢他的腿肚子,“赶紧爬,不然被看到你我都要凉。”管你是谁,要不是当初找不到能攻略的目标,她才不会出手相救一个无关之人。
外头宫侍还在掐着嗓子喊“衡采女可在”
大胡子下意识的看向衡含茵,现她也在怒瞪着自己,一副“你不进去那就一起同归于尽”的模样。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一时留住命再说,等他伤好回去了哼。
等他乖乖爬进去藏好后,衡含茵急忙从旁边的屏风上拿了件披风盖住自己单薄的身躯,表情迅切换成柔弱无助的小白花,娇怯的迎了上去。
“臣妾拜拜见陛下。”
藕粉色的披风裹住了娇小的身躯,只露出细白的脖颈,以及引人遐思的沟渠。
她俯身行礼时微微仰起头,美目轻颤,眼里含着恭敬与仰慕,仿佛把眼前的人奉若神明。
喊话的宫侍在心里嘀咕着奇怪,这衡采女五官长的也不出众啊,偏偏看着就是让人觉得楚楚动人。
这是衡含茵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狗皇帝的模样,前面两次太远了都没瞧清,这一看,还是被恍了下神。
男子穿着一身朱黄色的龙袍,风神俊朗,一双凤眸形状极佳,脸廓深邃,威严气度十足。
他背着手,就这样淡淡的打量着保持行礼姿势的衡含茵。
半响。
就在衡含茵腿都要站僵了,脖子仰的酸的不得了时,才听到低沉的男声道“起来吧。”
太受罪了,衡含茵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小步款款的上前准备把人迎进去。
她不知道皇帝怎么会来这个小破地方,她也不敢问。
下意识的想揽上男子的臂弯,岂料姜郅长腿一移,衡含茵的手就这样尴尬的落在半空中。
“”
衡含茵在心里把这个狗皇帝骂了一万遍,面上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服侍他。
宫侍们贴心的把门关上,只留下皇帝和衡采女在屋中,直直的站着掌灯,等候主子们的吩咐。
“陛下,让臣妾来帮您宽衣吧。”
晕黄的烛光渲染出某种不可描述的气氛,姜郅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淡淡的站到了屏风前。
衡含茵就把这个当成是默认了,走近伸出细白的小手,轻轻的结着男子的衣扣,她的手微微颤抖,睫毛低垂着,把羞涩的少女模样演绎出了精髓。
直到解到最上边的领口时,男子一把握住她的皓腕粗鲁的挥开,不满的道“你太慢了,我自己来。”
巨大的力道把衡含茵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她小声的惊呼了一下,连忙低头求饶,“陛下恕罪。”
姜郅解了衣袍,只留下纯白的亵衣,走到床头坐下,面无表情的对她招了招手,“还愣着做什么。”
衡含茵一喜,以为终于要进入正题了,连忙凑过去,等待着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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