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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么，要是你跟他们联系一下怎么样？”

  梁平感到困惑：&1dquo;他姐姐不是去向不明了吗？”

  久保木没说话，伊岛言了：&1dquo;有联系，肯定有联系。”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梁平说，&1dquo;最近你小子可有点儿不正常。这次可是你挽回名誉的机会。”

  梁平沉默。

  久保木拍拍梁平的肩膀说：&1dquo;背叛这话说得有些过分&he11ip;&he11ip;但是，要是得到有关久坂聪志的消息或证据，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作为一个刑警的责任。要协助伊岛，弄清久坂聪志到底跟咱们正在破的案子有没有关系。要是弄清了没有关系，通知本多他们一下。不难吧？”

  &1dquo;梁平也是个刑警，应该憎恨罪犯！”伊岛非常有力地断言。

  梁平把脸转向了窗外。

  梁平一夜没睡好。

  天亮了，在练功房睡觉的警察们还在呼呼大睡。梁平到盥洗室洗了脸，换了件衬衣，回到练功房。实在受不了那又馊又臭的气味和震耳欲聋的熟声，梁平离开练功房，到警察署后面的小路上去散步，一边散步一边等着早上的会议开始。

  小路上没有人。路两边种着茂密的灌木，夹竹桃那粉红色的花，散着又甜又香的味道，比起百日红来，显得朴实，也显得谦逊。

  突然，梁平想起了奈绪子。

  &1dquo;我太过分了。奈绪子，快把我忘了吧！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梁平把大白鼠扔掉以后，奈绪子怎么样了，笙一郎什么也没说。

  优希家失火那天下午，梁平在多摩樱医院前接到笙一郎的电话，说优希家失火了，失踪了，都是梁平已经知道的事。但是，听说失火那天早晨，优希给笙一郎打了电话，梁平心里乱极了，觉得优希选择了笙一郎。

  另外，笙一郎还让梁平迅跟奈绪子联系，言外之意是出了大事。至于出了什么事，笙一郎没详细说，让梁平直接问奈绪子。可是梁平至今还没跟奈绪子联系。

  8点开会。抬起手腕看了看表，7点半了。梁平正要回警察署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1dquo;现在说话方便吗？”是笙一郎。

  &1dquo;怎么了？这么早来电话。

  &1dquo;这还是等到现在才打的呢。好安安静静地多休息会儿，啊，我指的不是你&he11ip;&he11ip;”笙一郎吞吞吐吐的，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词儿，&1dquo;现在，在我住的公寓里呢。”

  梁平莫名其妙：&1dquo;谁呀？”

  &1dquo;优希。”

  梁平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要问是怎么回事，笙一郎又说话了：&1dquo;她给我来了电话。”

  什么？优希给笙一郎&he11ip;&he11ip;优希不但在失火以后给笙一郎打电话，而且在去向不明以后也给笙一郎打电话。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在梁平心里翻腾着。

  笙一郎继续说：&1dquo;优希在电话里说的话很奇怪，好像退回儿童时代去了。大概是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太大了&he11ip;&he11ip;我问了她使用的公用电话的地址，就跑过去了。事务所被警察盯上了，我不知道我本人会不会被盯梢。我是在地方裁判所的大厅里接到优希的电话的，就算有人盯我的梢，我也现不了。所以我是从后门溜出去的。优希是在高津区和多摩区之间的宇奈根交叉路口打的电话，可到那儿一看，她已经不在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总算在多摩川岸边的草地里把她找到了。我看见她时，她正蜷曲着躺在草地里。大概是从医院里跑出去以后，一直沿着多摩川往北走来着。没有外伤，所以我把她带回我的公寓里去了。公寓好像没有人盯梢，不管怎么说，得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当然，我是在事务所睡的&he11ip;&he11ip;”

  听着笙一郎蹩脚的说明，梁平更生气了。心里生气，嘴上却说：&1dquo;聪志在哪儿，你知道吗？”

  &1dquo;聪志？不知道，我不知道聪志的事。”

  &1dquo;优希没说吗？”

  &1dquo;哪儿顾得上说那个呀。优希一个劲儿地叫我刺猬，叫你长颈鹿，还说长颈鹿会生气的。本来应该早点儿通知你，但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还是等了一个晚上。对不起呀。”

  &1dquo;没有&he11ip;&he11ip;”梁平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他干咳了两下，&1dquo;她现在干什么呢？”

  &1dquo;大概还在睡吧。我现在准备回公寓，回去之前给你打个电话，看你能不能安排时间过来。”

  &1dquo;&he11ip;&he11ip;是吗。”

  &1dquo;地址你知道吧。以前给你的名片反面写着呢。”

  &1dquo;啊，知道。”

  &1dquo;上午过得来吗？我还是想带她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1dquo;&he11ip;&he11ip;我一定安排时间过去。”

  笙一郎停顿了一下：&1dquo;还有&he11ip;&he11ip;跟奈绪子联系过了吗？”

  &1dquo;没有。我说，这事儿你不能不管吗？”梁平尽可能用平静的口气说。

  笙一郎又停顿了一下：&1dquo;孩子的事，你知道了吗？”

  &1dquo;孩子&he11ip;&he11ip;”

  &1dquo;前天给你打电话时，也许应该给你说得更清楚点儿&he11ip;&he11ip;她，在你走了以后，突然按着肚子倒下了，救护车都来了。”

  梁平下意识地看着夹竹桃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