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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也许不会记得（第2页）

心魔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一声不吭消失在顾清恪的脑海中。

顾清恪没有费什么唇舌就让心魔安安静静离开是第一次，但是他提不起什么兴致为这种事高兴。

他还是没有用手触碰沈离山的脸，拽过一截衣袖给他擦拭脸上的一点脏污。

沈离山这个人，不管是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骨子里都是个不信邪不知道进退的人。他们骄傲到能包容能化解所有的不公屈辱甚至挫折，懒得和你争辩，不屑于在你面前论证你错了。

所以，不管是顾清恪小子还是顾清恪魔头都搞不懂他，都沉溺于他。

心魔摇了摇头。真是没眼看。

纯情小男生的剧本看多了辣眼睛。

顾清恪很久之前很希望能两个人相处，现在真的只有两个人面对面，一想到沈离山醒来会对自己说什么，他就觉得心要裂开了。

妈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我爱听的。

命运的齿轮旋转的时候从来不会打一声招呼，也不会遵照你的指示。

沈离山奇特内在状况让他身弱但不死。

毫无意外睁开眼睛还是那个沈离山，眼睛里还是熟悉的高傲冷漠和镇定。

顾清恪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里的光摇摇晃晃像随时都会被一缕气息给吹灭了。

“是你救了我？”

沈离山的声音可能因为受了凉，有点哑。坐起来的时候轻轻推开了顾清恪的手。

触手之间一片冰凉。顾清恪点点头。

沈离山说：“多谢。”

令人难以接受的疏离和冷淡，就像甚至从未和这人有过擦肩而过点头相交的交情。

“师兄，你是说离山会逐渐忘记自己的事情？”岳栖鸣第一次听师兄说起窥天境竟然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元阳仙尊道：“不假。接到你的来信之后我遍阅典籍走访多位旧友，打听之下方才得知关于西山之巅窥天境的一些传闻。”

“若是传闻，是不是当不得真？”岳栖鸣捏住手里的茶杯倾身向前。

元阳仙尊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若只是传闻未经证实，我怎么会拿来与你说？自然是有人见过并记载了其中的一些机密。”

“如何说？”岳栖鸣警惕地看向左右。

元阳仙尊说道：“无事，乌蒙守在外面。”

见岳栖鸣欲言又止，元阳仙尊说道：“知道你不肯轻易相信，我带了来原手稿，存在我们藏经阁中无量门前辈的手稿。”

“无量门的手稿？怎么会在我们这里？”岳栖鸣借过斑驳的残卷，只见纸上字迹难辨，“这是什么文字？”

“是西里文，一个早就灭绝的国家。写这个的人是无量门的一个藏经阁长老，西里人。他曾见过一个从窥天境中出来的人，忘记了自己曾经的一切说着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际遇，不承认自己是无量门的弟子。”

岳栖鸣打量着翻看着如同天书一样的文本：“后来怎么样了？”

“上面说那个人虽然已经修仙到了金丹，但是修为停滞郁郁而终。”

“怎么会这样？”岳栖鸣喃喃地说，不由得担忧起沈离山来。

“师尊是找谁翻译的这一卷文本？不是说西里灭了国？”

“乌蒙的朋友。他找的人看的这本残卷。”元阳仙尊做事一向谨慎，“当然也找了好几个本门的长老看过，虽然不能通读全文，几个重要的字翻译是一样的。”

如果是真的，沈离山，我该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