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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挣5000的这一年二（第1页）

4月天气温度一切正好，每天特别困，早上听到别人都起来了，就是眼睛睁不开，身体也软软的起不来，我从原来第二个起，刘姨第一个起，变成了最后一个起，刘爽经常被他们喊瞌睡虫，但她是老板女儿呀，我是来打工的，即使和刘灿结了婚，也不敢那么任性，毕竟他们不可能有包容刘爽的心态来包容我，这点人性我还是知道的。但真的是瞌睡虫附身似的，晚上做那剥蒜也打瞌睡，刘叔有点推鸡骂狗了，说话也含沙射影了起来，我整天都和瞌睡虫做斗争，花太多的心思让自己不困，但还是越控制越想睡，真是挺奇怪的，去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像感冒了又不烧又不咳嗽，就是想睡觉。由于花太多的精力和瞌睡做抗争了，把某些东西忽略了，比如我没来生理期，4月的生意不太旺，自从上次刘灿酒后疯，他知道愧疚于我，包容心多了一些，中午让我在桌子上趴着睡一会，他守着摊，尽量自己多干点，而不是动嘴皮子使唤我，他父母和他妹妹意见大了，觉得我早上起的迟，走路做事打着呵欠，老感觉没睡醒似的，赵亚军会帮我做好多份内的事，但他一做刘爽就恨我，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只好偷偷或无意识地帮我。

好不容易到了5月1日劳动节，那年五一天气不好，估计好多人打消了去旅游的计划，因为天天下着绵绵的雨，天气不好我们不出摊他们出去逛，我就睡觉，想着把瞌睡睡够睡足，免得困影响工作，睡的那天我就不起来喝水上厕所吃饭，他们都在议论这个人很有功底，怎么做到的哪有那么多瞌睡，我也觉得奇怪，7天假过后天气一直晴朗，就彻底不穿厚重衣服了，时髦的人都开始露胳膊秀长腿了，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忙了也就把困给遮住了，反正感觉比4月份好了很多，应该休几天假真把瞌睡睡足了睡完了，他们习惯了我的不好，我又改正了一些，所以对我态度语言神情好了很多，一个人从不好变的好了，自己没多大感觉，但感觉很疲倦，而且老想吃东西，饿的快，克制了又克制，因为养父从小说，女孩子不要很馋，馋的人会吃多贪吃，身体会出怪病，而且会胖，胖了身子重了就懒得动，懒的动就越懒惰，久而久之就又贪吃又懒惰，活着就越来越糟糕了，不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糟糕的人。生怕把自己变得很丑很胖很懒很糟糕，所以有时馋了想吃了就掐自己手掌心，在控制不住就在使劲点掐，让自己觉醒痛醒，还好经历1o几天终于控制住这种好吃馋的毛病了，天气热起来了生意也好起来了，今年少一个人，但经过前期的磨合和互相的配合，到也能忙的过来，我切凉皮也越来越好了，不但好而且快，一秒都不会浪费，刘灿也越来越挑不出理了，我也慢慢淡忘了一些事，释怀了生过的事，貌似和刘灿又回到了从前，但我知道我们是回不去了，镜子一旦摔破了，在好的胶粘出来也有裂痕，我感觉他尽力在弥补，我也试着去接受慢慢忘掉。

六一儿童节一过就没凉过了，今年房东又盖了个小房子，我和刘爽一起用这个小房间，赵亚军还和刘灿在原来的正房，不用和老板老板娘一个房间，虽然离了点距离，中间挂个布帘子遮挡，但老板和老板娘有时候异样的响动，那种压抑的喘气的特殊声音会很刺耳，刘爽有时候经历了这种，第二天都不搭理他爸妈，还会瞧不起样式的瞪他们，搞的他父母也很尴尬，毕竟他父母还不到6o岁。老板又给我们房间买个大风扇，夏天也没那么热了，反而风扇开到天亮也不停，6月的生意又比5月整体好了些，两个摊位晚上整理钱都懒得弄，我从小爱钱，新钱的油印味，旧钱的汗味尿味臭味，好多种人味体味复杂的味道我都觉得特别，更喜欢这种特别，所以每天晚上不用剥蒜，煮面筋，淘豆芽壳，5o的1o块的5块的最小面额5分的，虽然刚过了一年但凉皮从1毛5涨到8毛了，他们都在说过年应该会涨到1元，就更好找零更好算账了，因为没有零头，数好大的面额，齐好分类好小钱明天找零，两个摊位两个口袋钱最少得弄1个小时，那1个小时我是快乐的，是愉悦的，虽说那些钱只有我5ooo的1小点点，但还是希望越多越好，因为锅里有了碗里才有，老板挣到了挣足了我们的钱也就稳当了。

4月的困5月的雨6月的好7月的酷暑，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大事，做为一个女孩，生理期几个月没来，既然完全没察觉，忘了每个月前几天的忐忑不安，怕弄脏裤子丢人，怕晚上睡着来弄到床单上的尴尬，也不会使劲狠命去洗内裤，少了这么些事竟然毫无知觉，还觉得轻松快乐了，忘了自己是个女孩，这个不来要么病了要么有了，有一天洗澡时现肚子突出来了一点点，去年的8瓣裤不喜欢穿了，因为隐形拉链崩开了就觉得旧了不如意了，但还是觉得自己吃多了长肉了，完全没有一点心思关注病了和有了这4个字。7月再热也热过来了，再坚持1个月8月一过9月1号学生开学不久就凉快了。

8月的一场没等我们反应的倾盆大雨，把我推向了人生悬崖低谷，那天猛然刮风暴雨，从天晴到下雨不足6o秒，雨又大只下了不到1o分钟，但我感觉内衣内裤都很拧出水，头顺着根往下嚓嚓嚓的流着水，停了后本来要马上去换衣服，但又来了好些买主，心想天热一会就干了，就让他被温度和身体热度暖干，由于天气热湿的潮的难受了一会就干了，晚上回去吃饭闻到那个肉味，就恶心后来吐掉了中午余一点的食物，吐几场后黄疸都吐出来了，从记事一来也吐过但都没这次难受，感觉把心脏都快吐出来了，他们也感觉我比较严重好像要人命的感觉，建议我去大医院看看，我说没事，就在附近包几包止吐药就可以了，去了诊所老板给了止上吐下泻的药，想不到回来刚打开那个纸包，就又呕了半天，啥没吐出来，倒一下没劲瘫软，我让刘灿扶我到床上去睡会应该就没事了，后来躺了会喝了几口热水好多了，就想着没事了睡着了，又做了一个看似美好但有好多缺憾的梦，上次梦到花丛中有条小蛇，很美好期待的相处相望，这次又梦到峡谷的草滩边还是那条小蛇，但眼里没那么有光了，上次明明是又闪又亮的那种，有点憔悴有点失望，反正状态不太好的那种，第二天起来天天旋地转的有点眩晕，走路都走不稳了，刘叔看我脸上死灰死灰的，今天刘灿你1个人去出摊，能卖多少是多少，我来蒸面皮，让你妈带胡静去省医院检查一下，不像感冒像生什么大病一样，别耽误了病情就没法和胡校长他们交待，由于走不动没办法找了路口的摩的5元车费，12碗凉皮又没有了，到了医院挂内科，是个资深年龄大的医生，他看了我的瞳孔舌苔并拿了脉搏，后来问我多大了。18。结婚了吗。没有。又问老板娘你是她妈吗。不是她是我儿子对象现在没结婚。她怀孕了应该有5个多月，应该从怀上没有重视没有休息营养也没跟上，加上昨天淋了雨塌了湿衣服，多亏来的及时，不然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现在先安排住院，打上吊瓶休养，我开个单子拿着病历去妇产科，他们比较专业。刘姨惊恐诧异的瞅瞅我，我决然的摇摇头，怎么会一定是检查错了，我和刘灿什么都没做。刚说完这个我立马慌了，自从上次刘灿酒疯过后，内裤上有点血渍后来我衬了预备纸，也没见红，4月5月6月7月好像都没来，困为我那1包多卫生纸还在枕头那放着，这一刻不是刘姨离我近，看我马上倒下了马上扶住我，我就倒下去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去妇科做b时，那个孩子呼哧呼哧的声音那么有力，感觉我和他的生命那么的有活力，打了保胎的营养的针，抚摸着肚子沉沉的睡了一大觉，恢复了体力才去想这个问题，那晚的刺痛，刘灿喷射的东西，内裤上的殷红，虽然没经历过，但小说电视里说了完全对上了，刺痛是处女膜破了，刘灿的精子贯穿进了我身体，殷红是新婚里验证处女的白帕上的落红。怎么办现在盐撒到酱缸里取不出来了，只有和刘灿结婚了，老天注定的，窗外狂风暴雨像要洗刷过往，刘姨说回去拿住院的东西，家里听说这个事那5个人肯定炸锅了，在见他们除了刘灿只有把脸惴裤兜里了，不想那么多了由命认命吧，自己能力太小，拗不过天连命都拗不过，打了三天的吊针又在病床上躺了3天，另一个生命的带动让我恢复了，起来在过道里走走，空气都特别美好闻起来都那么香甜。医生说无大碍明天可以出院，回去注意休息补充营养就可以了，当天晚上刘灿和刘姨来给我送鸡汤，喝完后刘灿说这件事，他们家商量了一下这个孩子准备不要，我们家都不忍心也知道是我的，不是不愿负责任，但利憋分析了还是觉得不能要，我一直下巴放在膝盖上，空洞地看着白床单的一个小黑点，听着他怎么娓娓道来，当天晚上你生病了烧，诊所给你打了不知什么针，第二天又配了退烧药，不知吃了不知1次还两次，然后我们和你都不知道，又没给你补充营养，你自己还整天怕胖故意少吃，我们也问了医生的亲戚，他说说这种孩子多半生下来有问题，因为怀孕好多药吃了会先天性疾病，有的四肢不全还畸形，我们都还年轻很健康，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如果生个傻孩子就一辈子不幸福了，我们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对他要负责的，我和我爸妈彻夜难眠几天了，商议纠结半天还是决定打掉，希望你同意不然孩子生下来有问题，一家人一辈子痛苦，大医院里手续麻烦，费用又高，我们在旁边找了个挂靠医院，放心也是省医院的大夫，他们多挣1份收入而已，医术高明服务又好手续又简单，费用也低了1千多，你看宜早不宜迟，日子越拖怀的时间越长，越对你的身体伤害大，我们说好了，刚好那个主任医师明天有空，给你就把引产手术做了，你想一下我说的对不对，同意了我们马上转那个医院里，明天手术完了没什么大碍就回家，我妈照顾你，煮吃的也方便，自己家也清净可以好好休息。说完他们两娘母紧张地看着我，他们说的对，这个孩子在我完全不知道没感觉的情况下怀上的，想到我对他的无视和折腾，自己怎么这么傻，傻到怀了孩子也不知道，天下没有我这么傻的人了吧，又想到村里有近亲结婚生的两个傻儿子，有先天小儿麻痹症的，和生下来畸形的那些孩子，一家人痛苦被别人嘲笑，关键我们陪不孩子到老，死了以后留下个残疾孩子，生活自立都成问题，做父母的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胡静你怎么考虑的，看到刘灿焦急担忧害怕那种复杂的神情，刘姨也连忙说，胡静刘灿连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对你好的，尤其刘灿他爸感觉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胡老师和你妈。

打掉吧没出生痛我一个人，孩子生下来万一有什么，我就愧疚一辈子，刘灿和他妈长呼一口气，胡静这样想就对了，怀孕了不能乱吃药，对孩子伤害大的很，今年回去结了婚预备好了，怀上了就好好养，不管生儿生女只要健康，都是我们刘家人，说完就赶紧收拾这里的东西，三个两下收拾好，我问出院手续办了吗，刘灿说不办了，怕别人笑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