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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四府街第一个夏天一（第1页）

裁缝店第二天就把衣服送家来了，老板还在问，这么快以前不一周才缝好吗，你不知道刘叔，你这个儿媳妇呀帮我打样宣传做模特的。噢。那去试试让我们看看，先穿的无袖水粉短袖，浅灰8瓣小直筒，这么好看袁敏说可惜我是直筒腰。老板女儿也问自己可以穿吗。腰要细1尺8左右一点点，腿细长才好看。这个样式上次我做时怎么没有。是的那时师父没把样板打过来，料子也没过来。真是气人啥好事都让她赶上了。你腿太长无腰的穿上不协调，你穿有腰的好看显身材些。就你嘴会说。我又去试另一套纯白丝质荷叶领短袖，翠绿小黄花百褶裙，穿上像是小公主在花园畅享。裁缝老板说这个任何人都可以穿，不太限制身材，不过腰细穿上更可爱一些。当场袁敏和老板女儿各要了一套，我们都搓和老板也少了2o多块钱，张小琳说只想要第一套无袖衫无腰裤，后来生气了去睡觉了。刘灿说胡静明天穿第一套，去看看城里买凉皮顾客的反应。嗯。

晚上躺床上想，省城就是好，衣服都比老家款式新潮，老家镇上房东也是裁缝，但都很正统传统的那种，尤其无袖短袖，无腰的8瓣裤又显高又显身材，原来感觉自己个子矮小，穿啥就那样，这套衣服真显我优势，这个手艺人挺有灵感的。想着明天穿新衣服，好满足，一会就沉沉地睡去了。

穿上那套被众人爱好的套装，一路有点不自然忐忑，从小穿新衣服时就有浑身不自由，怕弄脏弄破，今天的水粉和浅灰都不耐脏，饮食行业油盐酱醋哪有不沾染上衣服的道理，但想到答应了别人帮做宣传推广，如果让老板接个十几套就可以围个围裙了，所以干什么都聚精会神的，生怕一晃神弄脏了尴尬，从早上装车摆摊切面皮，注意了注意离的很远，还好今天调凉皮老板在，我换成了切凉皮，胸挺起来，腰腹支棱收紧起来，和案板保持距离，中午饭口忙完都没任何突状况，而且这套衣服让我们的顾客好多瞩目，上来问我哪做的哪买的，我都回答艾琴海，因为裁缝店老板姓艾上海人，周琴海是他爱人，当地人，所以起名艾琴海，可见夫妻二人多么琴瑟合一，多么甜蜜多么幸福，有的路人也过来问这衣服哪做的，看来众人的审美和眼光是对的，个子矮小的人也有合适自己的衣服裤子，以前还为自己的身高自卑纠结，估计他能接十来套的生意吧。1.3o来了一位顾客，手拿报纸看的那叫一个认真，凉皮端上来一直没移过自己的眼睛，油盐酱醋也没拌一下，机械似的掰开筷子一会吃一口，看到情节精彩处甚至忘了咀嚼，应该饿了就没抬头说了句。再来一碗。端他面前后又同样机械的吃了起来，吃完后精力和眼睛同样没离开报纸，起身就走，我们3人觉得这个人奇特，所以一直目送他到马路对面。给钱了没有。我没收。我也没收。张小琳今天你在收钱你赶快去要。我不敢去，你去。胡静你今天穿的新衣服，你去要。对胡静去要，他不好意思不给。我起身大脑飞快的转，怎么对他说。先生刚忘付钱了。先生打搅一下请把凉皮钱付一下，他一直在看着报纸，脚下的路和周围任何都没有印象，我看见他还有两米不到就进报社大门了，就赶紧小跑拦到他前面。先生。嗯。终于离开报纸了，看了我一眼，你这衣服裤子哪买的。艾琴海裁缝店红缨路上，先生。先听我说能去做我们素描的模特吗。什么先生。别怕钱不少不累，下班抽时间去画室1个小时就行。这次我聪明了，只看着他，不做任何回应，他反而不说什么了，也盯着我看，先生刚凉皮钱忘给了总共两毛。嗷他两手一拍。又弄个这事，马上给你1块，我接着来吃慢慢扣，你几点下班。7点。嗯我先去上班安排好版去摊位找你。那你先忙。拿着1块纸币就回摊位了。老板看我拿1块钱，是要找钱送回去吗。不用他明后两天来吃了扣，他一会会来说让我下班去做摸特。啊会上报纸吗成知名人士吗。不会的给他的学生做模特画画什么的，没仔细问他很忙。今天运气不错，中午那么忙时也没遇上什么突状况，水油酱醋油都没沾上，这套衣服的生命力很旺盛，知道自己是新的运气不错，自己吃饭时也是小心翼翼没敢吃凉皮，怕稍吸的不慎嘴巴张大一点，酱油醋辣子汤汁贱衣服上，就吃了3个热烧饼，饼渣掉上面一弹就好，刚吃完烧饼喝口水，把胃里空隙补好，就看见奇异男朝我们摊位走来。胡静看来真找你的，你这狗屎运连连呀。你们老板在不在，我叫左进是报社的编辑，现在做一个栏目想请这位姑娘，下班后做个素描模特。我是这里老板也是胡静的男朋友，具体的你要问她本人，我们7点收摊收完吃完饭8.3o左右。谢谢这么小都有男朋友了，9.3o到报社画室1o.3o结束1块钱1次，估计1o天才画完，我先付5元定金，画完再付剩余5元，请问胡静女士同意吗，边说边出斜挎包掏出－份a4纸，密密麻麻打了很多字，没有异议签个字，迅的又掏出一支笔。请稍等。刘灿可以吗。我没什么你自己定。左编辑我可以吗和胡静一起。抱歉目前只找一位，如果在找联系你。好穿什么衣服吗，穿就穿这套，不过要带个光头头套，写生的是位抗癌女孩。嗯。这是这位女孩的故事，你回去看看，好神情表情做的到位一些。嗯。我签上了自己名字。明天周末，后天晚上9.1o到报社门口让保安给我打电话。嗯。

下班回家躺床上才打开左编辑给的剧本，生下来时爸爸妈妈像公主一样宠着护着，到了8岁时父亲在工厂的意外中去世，妈妈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就疯掉了，外婆也在妈妈疯的第二年去世了，小女孩就辍学回家照顾她妈妈，在附近的餐馆打工，用单薄的身心支撑了这个家庭，妈妈也在小女孩精心照顾下，渐渐有了好转，日子也慢慢变好，这时候女孩一次在马路上突然晕倒，被好心人送去医院才知道得了癌症，这种癌症病率极少，治愈率几乎没有，当他得知自己得这个病后，唯一放不下的是他妈妈，神智不清，颠三倒四，如果他在离开这个世界妈妈也活不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小孩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一个世界名着中，有位妈妈得了绝症后，为了自己脑瘫无法自理的儿子，捐了自己的眼角膜，让自己的眼晴让3个人得到光明，让接受她捐助的看到世界的人，有一位可以养她儿子到老，或给他一大笔钱找相关机构或可以信任的人，来照顾她儿子到老。这个女孩也准备照这位妈妈这样做，刚找好受捐者，写好协议办好手续，女孩就病情恶化让三位失明者重见光明，其中一位刚好没有妈妈就承担起了抚养责任，但她妈妈天天念着想着她的女儿病越来越严重，报社转载了这个女孩的故事，准备画几副画送给女孩妈妈，让女孩永远定格在这美好年龄17岁，让女孩永远陪着妈妈。看完后我泪水喷涌而出，人生的苦难永远存在，但爱也永远不会消失，不论何时何地。女孩生前：身高1.5o米，皮肤白净单眼皮，鼻头额头略宽，嘴唇偏男性像他爸，眼神有灵气，神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是他邻居和餐馆工友描述的。

第二天晚上9.1o分去了报社画室，按照左编辑调整好的角度，体型神态摆好，一直在想像女孩生前，家里餐馆妈妈朋友的一言一行，想像他怎么做饭的，怎么睡觉的，怎么笑的，怎么工作的…希望领悟他活着时的动态生活，深深的感情，满满的爱，一个小时在对女孩的崇敬想像中，很快就结束了。胡静太棒了，让我感觉你就是那个女孩，几个学生也说太传神了，画出来肯定像，尤其神情和轮廓太有灵性了，感觉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期待。最深情的模特，我也看了一下他们没做完的，有的脸和头都画的差不多了，自己一看也是有满满的希望。

美好的初夏就过去了，学生也相继放假，由于天太热，孩子们不用上学有农村老家的都回去了，太热食欲也不太好，中午排队的人少了，早上卖一些钱，中午和下午太热卖不了多少，稍微不注意就中暑了，也吃不下去饭，租住的房子低矮里面更是睡不了，就爬到房东几子家的三层楼板上去住，好想念老家夏天不那么热，有树林的山风，有河边的河风，和刘灿经常去红樱路有个公园里坐着乘凉，他经常谈起学生时代的判逆不听话，挺后悔的，觉得对不起老师校长爷爷婆婆和爸妈，但天下哪有卖后悔药的，失去了就在也不可能回来，他说着他的学生时代，我也回想自己上学时代，辍学后的种种，他从来不问我也不提，有的事太复杂每繁琐，过后都不愿提起，别人听了更是不着边际，说世上有戏上才有，但我觉得我从我妈怀着到现在17岁，比任何电视剧长篇小说都复杂。刘灿也渐渐对我不一样了，说不上来哪里变的，从第一次舍命相救，两个多月的相处中变了不少，张小琳挤兑我时马上站出来，替我说话，我犯了错有了失误，也安慰我都会这样，慢慢地向我这边倾斜，那种有点傲的，有点不对等的情绪也渐渐消失了。有时会盯着我后背后脑勺看，我感觉到了转过来确认时，他也会不好意思躲闪，谈不上我爱上他，只不过我要确认他是否真的爱我，不然过年回去一旦敲定，就不能悔改了，琼瑶小说中说，一个男人有7分以上爱你，就可以平安顺隧的度过这一生了，女人天生有耐性，无怨无悔的付出精神，只要有点安定有点安全感，在有一两个孩子，一生就很好了，不需要大福大贵，老一代都这么过的。我俩约定三个月后双方有感觉，就完成下一个正式恋爱阶段，拥抱接吻，第一次被这个男孩牵手，第一次被同一个男孩亲吻，感觉自己好纯洁，自我感动着，期待下一个美好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