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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浩歌一坐下就只点了一大堆东西，&1dquo;大半个月闭关背书做习题，一日三餐，早上豆浆油条，中午西红柿蛋炒饭，晚上青椒rou丝盖饭。”

  许诺说：&1dquo;其实还挺营养的，最怕你和方便面作伴。”

  秦浩歌举起啤酒，和许诺碰了碰杯，&1dquo;前途似锦！”

  冰凉凉的啤酒下肚，许诺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大口吃烤藕片。

  &1dquo;浩歌，小曼最近怎么样？”

  &1dquo;老样子吧。怎么问这个？”

  许诺说：&1dquo;我和她最近联络很少。她好像总是很忙的样子。”

  &1dquo;她什么时候不忙了？”秦浩歌嗤笑，&1dquo;她可是社jiao名人，现在又快毕业了，到处奔波跑关系吧？”

  &1dquo;她回来咱们这工作吗？”

  &1dquo;她倒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和我说过，工作不好找。”

  &1dquo;你们两个毕业了都不能在一起生活，也太可怜了。”

  秦浩歌拍她的脑袋，&1dquo;你懂什么叫可怜？我看你才可怜，都大三了，还没男朋友。”

  许诺挂着脸，&1dquo;我不漂亮，男孩子不喜欢嘛。”

  &1dquo;那是人家肤浅。”秦浩歌心疼地说。

  &1dquo;那你找个不肤浅的介绍给我啊！”许诺来劲了。

  秦浩歌张口就像说行啊，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打住了。

  许诺正冲他笑，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此刻天上的星星一样。他一想到以后，这样的一双眼睛不在注视着他，而对着别人闪烁光芒，心里就有一种无力感升起。

  &1dquo;怎么了？”许诺问。

  秦浩歌摆了摆手，&1dquo;算了，年轻的男孩子都肤浅，你适合找年级稍微大一点的。”

  许诺本来也对找男朋友没什么兴，这么听了，笑了笑，继续吃东西。

  秦浩歌喝了两口啤酒，忽然说：&1dquo;之前我过生日，那本卫斯理的书，是你送的吧？”

  许诺筷子里的蘑菇掉回盘子里。

  &1dquo;你&he11ip;&he11ip;怎么知道的？”

  &1dquo;小曼说漏了嘴。她说她从书店里买的。我后来看，那是港版书，只能邮购。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这么清楚我的喜好，这么细心。那就是你，诺诺。”

  许诺感觉到来自上方的热烈的注视，抬不起头，拿筷子无意识地拨着盘子里的菜，&1dquo;也&he11ip;&he11ip;也没什么。小曼很忙，我帮她一下而已。”

  &1dquo;去年的生日礼物，前年的，大前年的，都是你打点的吧？”

  许诺没出声。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

  秦浩歌苦笑，&1dquo;我就说，小曼以前只会送我。后来这又是书，又是展览会门票的，的确不是她的风格。作家她只认识那么几个，说卫斯理，她还当是外国人呢。一次我说妙玉这道姑做得其实也不纯粹，那么嫌贫爱富，所以成不了仙。她还问我，看的是不是西游记？”

  &1dquo;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阅读的。”许诺说。

  秦浩歌轻轻叹了一声，用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1dquo;她变了&he11ip;&he11ip;”然后提高了声音，&1dquo;其实我也变了。”

  &1dquo;人总是要变的。将来她接触社会，变化还更大。你们男人真自私，希望女人永远都是那单纯傻傻的模样，这样最好哄，是不是？”

  秦浩歌笑，&1dquo;诺诺，你这口气，好像已经谈过十次八次恋爱了似的。”

  许诺没好气，&1dquo;我怎么就不能表恋爱感言了？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

  秦浩歌凝视她，眼前又闪过那一张张记录岁月的照片。他心跳加，有点1ang狈地转开视线。

  许诺浑然不觉，还以为自己气势取胜，十分得意，&1dquo;瞧，别老把我当白痴。我光是看你们俩这几年走下来，经验丰富得都可以去写书了。”

  &1dquo;那你最好先别急。”秦浩歌讥笑，&1dquo;我和小曼都还没成名，普通人的爱qíng故事，销量都不怎么好。”

  许诺思考，&1dquo;那你们感觉给我按手印，将来成名了，授权我独家写传记。”

  秦浩歌笑得很苦涩，心里默默想：他和小曼，还有什么爱qíng故事供人写呢？

  三十

  许诺带着打包的夜宵回了宿舍，沈昕正在和人通电话，说得很起劲，一见许诺进来了，赶紧叫：&1dquo;哎呀！她回来了！”

  &1dquo;谁呀？”

  &1dquo;我师兄。”

  &1dquo;找我？”

  陈师兄在那头问：&1dquo;小许，你没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