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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两个人的呼吸都滞了一瞬。

  池漾慌忙缩回手。

  就见谢宥辞滑动着打火机齿轮，重擦亮烛火，将油画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许愿吧。”池漾眼睛亮。

  她双手捧着脸蛋看向谢宥辞，在许愿的这一刻，她好像变得非常期待。

  就像许愿的人是她。

  而根本不是今天的寿星谢宥辞一样。

  谢宥辞懒懒地轻嗤一声。

  他似乎根本不屑于这种幼稚的活动，哪怕把蜡烛点了，也不太自在。

  但掀起眼皮对上池漾亮的眼睛，谢宥辞便也还是慢吞吞地动了下，不情愿却又似是妥协地闭上了眼睛。

  正当他绞尽脑汁地想着，究竟该随便许个什么愿望来敷衍完这个流程时——

  却没想到。

  清脆悦耳的生日快乐歌，在他耳边似秋水荡漾般缓缓响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

  谢宥辞的身体蓦然僵了一瞬。

  他睁开眼睛，便见池漾坐在他身边，轻轻拍着手为即将许愿的他伴奏。

  两人向来针锋相对惯了。

  很难得的。

  他们温馨又和平地并肩坐在一起，她为他过着生日，唱着生日歌。

  烛光映亮了池漾的眼睛。

  虽然星星本该高悬在外面的夜幕，但此时此刻好像却落进她的眼睛里。

  谢宥辞只觉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重闭上了眼睛。

  但这次不再是想着敷衍许愿，而是认认真真地在心里默了个愿望——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却愿。

  此生此世，只有尔尔。

  谢宥辞许完愿后便睁开眼睛，他倾身躬颈将那支蜡烛给吹灭。

  房间里唯一的一束光灭了下去。

  环境重归黑暗。

  池漾有些好奇地凑近，“谢宥辞，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啊？”

  她希望，是可以实现的愿望。

  谢宥辞抬起眼皮看着她，映着月光，他隐约能看到她明亮的眼。

  于是他慢条斯理地支起一条腿，朝她勾勾手指，“想知道？那过来点儿。”

  池漾还真往他身边挪了挪。

  耳边隐隐流动着谢宥辞有些低沉，又好似充满了危险感的呼吸声。

  池漾侧耳倾听，安静地等着。

  只觉谢宥辞好像低将唇瓣覆在她的耳际，但未能等到他诉说愿望，只觉得那两片微凉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向下滑了滑，随后轻轻地印在她的脸颊上。

  那个瞬间，池漾愣住了。

  她慌忙转眸看向谢宥辞，在黑暗里找寻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

  但还没等她的目光聚焦。

  便忽然在有限的视线范围内，对上一双漆黑却又明亮的狭长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