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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下了决心。

  &1dquo;我到这里，是想追查一件事——一件很不可思议，而且也许很荒唐可笑的假设。爱美·季伯斯也跟这件事有关，我想查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1dquo;嗯，我也这么想。”

  &1dquo;可是你为什么也这么想呢？她的死到底有什么奇怪——居然会引起你的兴呢？”

  布丽姬说：

  &1dquo;我一直觉得她死得不大对劲，所以才带你去见韦恩弗利小姐。”

  &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她的看法和我一样。”

  &1dquo;嗯！”路克迅地回想一下，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聪明的老处女为什么态度会那样了，&1dquo;她和你一样觉得——爱美死得有点奇怪？”

  布丽姬点点头。

  路克又说：&1dquo;到底为什么呢？”

  &1dquo;先是帽漆的问题。”

  &1dquo;你指的是什么？”

  &1dquo;二十年前，的确有人用帽漆——这个季节用粉红色的帽子，下个季节，只要一瓶帽漆就可以改变为深蓝色，再下一个季节，也许换一种帽漆，又可以变成黑色，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帽子便宜得很，等到不流行的时候，丢掉就是了。”

  &1dquo;连爱美·季伯斯那种身份的女孩子也一样？”

  &1dquo;我还比她可能用帽漆呢，节俭早就被人忘得干干净净。还有一点，那瓶帽漆是红色的。”

  &1dquo;哦？”

  &1dquo;爱美·季伯斯本身就是红头。”

  &1dquo;所以不相配？”

  布丽姬点点头。

  &1dquo;男人多半不了解这一点，可是——”

  路克意味深长地打断她的话：

  &1dquo;对，男人不懂得这些，不错，一切都很符合——一切都完全符合。”

  她接着说：

  &1dquo;吉米在苏格兰场有些奇怪的朋友，你不会是？”

  路克迅说：

  &1dquo;我不是警探，也不是在巴克街有好几间办公室的著名私家侦探。我只是吉米告诉你的从东部退休的警员。我所以会插手管这件事，是因为我搭火车到伦敦去的时候，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于是他简单扼要地说出和平克尔顿小姐谈话的内容，以及此后所生的事。

  &1dquo;你看！”他最后说，&1dquo;这件事实在有点不可思议！我到卫栖梧，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秘密凶手——他也许是个大家都认识而且尊重的人。要是平克尔顿小姐想的没有错，还有你和那位——啊，姓什么的小姐也没错，那么这个人就杀了爱美·季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