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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生没有躲开,相反的盯着楚九月的鹿眸,略带娇嗔的说着。
对上鹿生闪烁的杏眸,在楚九月眼里,他装出来的热情和喜欢,一点也不像,反而楚九月的心被揪的生疼,憋闷的难受。
那本该是顶顶好看的一双眼睛,此刻却隐藏着一潭死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无魂无魄。
她绕过鹿生凑过来的唇,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鹿鹿,你身上好香啊~”
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真的很好闻又很熟悉。
至于在哪里闻到过,她一个学中医的在医学院每天要和几百种药草打交道,闻到熟悉的味道心里会很踏实。
“如若陛下喜欢,鹿生现在就去御花园给您摘些带露的花回来。”
“不用,野花哪有家花香,朕有鹿鹿就够了,况且花都没有你好看。”
鹿生想趁机离开这恶心的女人,没想到刚要起身,就被楚九月一手按了回去,顺势又贴到他耳畔呢喃。
两个人的距离着实近了些,气息烫,说话间,楚九月唇间呼出的热气,烫红了鹿生的耳畔。
楚九月闻了好一会,眉间的三瓣花钿拧了又拧,一时分不清是什么药草。
鹿生整个人身子绷得僵直,咬着唇,泛着粉嫩的手死死攥着衣角,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燥热。
微风拂过,花瓣随风飞过窗檐,轻撩起二人额角的丝,能清晰听到鹿生的错乱的心跳声。
“陛下……”
还没等鹿生说完,楚九月撑起身子打断道:“鹿鹿,陪朕看奏折吧。”
“是。”
楚九月红唇微勾,拉起鹿生坐到自己身旁。
正中央的檀木桌上摆放着一摞整齐的奏折。
原主上朝的地方,也就是每天坐在御书房批批奏折,游手好闲,欺负欺负美男。
她随手拿起一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指了指,又落下,开口道:
“鹿鹿,还是你来为朕读吧。”
真是不认识,这都是写的些什么,不愧是古人,咬文嚼字,还都是繁体字,看着着实令人头疼。
“陛下,后宫不得干预朝政,您和永安侯定的规矩,鹿生不敢。”
“这规矩既然是朕定的,那便由朕来破。”
说着,楚九月拉过鹿生的手,将奏折放在他掌心。
“是,陛下。”
她竟然逆了永安侯的意,是和永安侯做的局吗?
难道他现自己是奸细了?
楚九月单手托腮,看着谪仙般的鹿生,双眸眯了眯。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人如沐春风。
“东莞二十年,柳安街角有一姓胡的人家,胡家老大的表妹,白日卖的炊饼上印着荒淫无道四个大字,对陛下有大不敬之意……”
“陛下,请您批阅。”
鹿生读完,将奏折展开放到桌前,给楚九月递笔研墨。
“鹿鹿,朕不想写,你能替朕写吗?”
突然觉得,这些奏折像极了永无止尽的作业。
“陛下,需要您亲自来,鹿生和您的字迹不一样。”
“那好吧。”
楚九月接过笔犯了难,写什么好呢?
关键是写现代字,他们也看不懂啊。
沉思片刻,楚九月鹿眸一亮,下笔如神,潇洒蘸墨,最后重重一点,满意的拿起奏折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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