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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我,不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你想求我什么,可以明说。也许我根本就做不到。”
他不动声色的说完,回过身看着云朵。一片烛光在他身后被他高大的背影挡住,从身侧影出些须亮光。云朵鼓起勇气看着他,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波澜,他的疑惑到底是明说了,可是她却没有把握明说自己的要求。
“我只是想要你喜欢我而已。”她这样说,不算是骗他。却还是底气不足,神情楚楚。
林放秋脸色温和起来,他慢慢走过来,挑起她的下颌,叹息了一声:“我不是柳下惠。”
木已成舟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将每一章的标题都改了改,因为多了个楔子,总是和章节数对不上。于是,俺顶着伪更的罪名,将每一章都改了。全是四个字的,看着很顺眼。 我不是柳下惠,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剩下再做什么事都显得声明在先,有理可据。
云朵心悬一线,如一只蛛网中的飞虫。林放秋看着她明澈的双目在烛光里扑朔迷离,纤细的身子象是山雨欲来时的一棵秀木。心里漾起复杂的情愫,沉迷又怜惜。
“你这样叫人如何下手呢?你难道不知道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么?”他语气更怜惜,手指在她脸颊上慢慢抚摩。“男人都想征服女人,你这样,倒象是要征服男人,这样只怕要吓跑男人的。”
“也吓住了你么?”
“我难道不是男人?”他有些好笑。
“我以为,你不同与别的男人。”这样的语气,象是挑逗,即便她没有这样的意思。
“那里不同?”他果然有些心动,要追问。
“至少,你不应该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吧,那样不是很累么?”
林放秋心里一震,她的确说到了他的心底。他在朝堂上谨慎拘谨,在高赢面前韬光养晦,与官员们保持距离。除了桃花源,他没什么可以放开的地方。他想要有一个直抒胸臆的人时刻在身边,可以陪他一起看云起云落。是她么?纯净明朗,直来直去,连女子的羞涩与矜持都抛到一边。不管她有何心事,她这样的性格委实吸引他忍不住想要涉险一试。
他眼中的沉迷更甚,他既然已决定不做柳下惠,还有什么可犹豫?
山间最清的一朵百合,沾染着露珠,香气幽深,待人来采。
他低头俯过来,一片阴影盖在她的脸上。唇齿之间,幽香如想象,甘美如琼浆。她在他的臂弯里生涩婉转的抗拒,却更勾起了他的欲望。他想要索求更多,她却不由自主地退缩起来。箭已离弦,如何回头?他低哑着声音:“你不是要我喜欢你么?”他一句话让她清醒起来,虽然心跳心慌却拼命压抑自己潜意识里的反抗。
他用最后一丝清明,在她耳边低问:“后悔,还来得及。”
她没有后路可以退,闭上了眼睛:“不。”
他再没有什么可犹豫,如此良宵。
书房后就是卧房,屋里没有点灯,从雕花窗里透进月光,半明半暗的撩人。
月色一如帷幔,衣衫已是一路丢盔卸甲,辩不清他的,她的,纠缠在一起。
他进入的一瞬,她心底彻彻底底的绝望比身体的刺痛更无法承受。
他似是感觉到她的痛苦,温柔怜惜的将她拥在怀里,只埋在她的身体里却不再功城略地。
云朵一脸的泪无声无息,原以为,得到她的人只有孟谦。可惜,世事变迁,他和她终究是无缘,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借助林放秋让他可以全身而退,可以报仇雪恨。她知道,他心头的那颗刺,一日不拔,便日日刺痛,他面上笑得再无暇,心里也是隐隐做痛。
林放秋吻上她的泪,低低的问:“后悔了么?”
她环上他的后背,将他拉近一些,将他彻底点燃。万籁无声,惟有她低低的呻吟和他粗重的喘息在夜色月色里低回。
晨曦如万千金线洒在床前。林放秋看着怀里的云朵,有如梦如幻之感。她已是他的。他轻轻抚摩她的一寸寸肌肤,滑腻如玉脂隐隐有红色的淤痕。心里的满足满满当当,竟有些手足无措。他暗笑自己的失措,他早已不是青涩少年,取次花丛懒回顾。
她在他的怀中睡的极不安稳,眉头轻蹙。他忍不住伸手想轻轻抚开。却惊醒了她。
她睁眼时的惊惶如一根刺让他心头一阵灼痛。难道她终究不是甘心情愿么?他隐隐有些后悔,又立即否决了那份后悔。
云朵的惊惶稍纵即逝,转而是娇羞。红晕象是潮水慢慢涌上,将她的脸色染成了绮丽的胭脂。
林放秋看的有些痴,他叹息了一声,纵便她有一丝不是心甘情愿,他也有些等不及了。来日方长,他有时间慢慢打磨,将一块璞玉雕成他想要的样子。
云朵在他怀里缩了缩,想将被子拉的更高些,他却故意用腿压住被子。云朵更使些力气,林放秋暗暗笑着,用腿将被子更往下拉了拉。肩头一片春光,胸前已是危城。云朵脸上的红晕更甚,她又羞又恼,索性将他身上的被子夺过盖住自己,林放秋却是无惧的翻身,在她上方支起胳臂,道:“你想看清楚些么?”
云朵惊慌的低头,恨不得将被子捂在脸上。
林放秋笑着:“做都做了,还怕什么?”
云朵无奈的抬头,心里恨恨:你这个样子,分明是见惯风月。林放秋却一手支了头,侧躺下来,道:“你很特别,我对你,也会很特别。”云朵看着他的眼睛,想看清他的意思,却仍是一潭深水。他起了身,穿好衣衫,立在床前,俯下身子:“要我效劳么?”云朵羞极,原来男人就是这样。可以将一句话暧昧的话说得文绉绉的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她今日才领教了林放秋的“泼皮”,原来前几日正人君子般的冷淡肃立全是假的。云朵忍着羞恼,道:“怎敢劳驾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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