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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毒不是一击毙命,加之先前医邪稳住了金蚕蛊,误打误撞延缓了毒性作。
怕只怕与自己配置的解药相冲,若产生后遗症伤了他的脑袋,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内殿只余云想容一人,她从袖间取出珠钗,闭眼催动,很快一盒银针出现在面前。
她拿起一根银针,手法敏捷,精准的扎进怀王颈部。
黑血顺着衣领淌下,用手帕拈起一滴,置于鼻间轻嗅。
内里混有丹棘、钩吻、马兜铃,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血液,像是......某种虫子,不敢妄下定论,先测试药物反应要紧。
她将白玉瓶中的药粉撒至帕上,不到片刻,黑血周边竟泛起莹莹绿光。
云想容银牙轻咬,好阴毒的手段。
那加害者推断出自己只能延缓金蚕蛊毒,还知晓她会用明矾、土鳖和血蝎等至阴药物,于是下毒时加了虱卵血。
只要她给怀王服下配药,定会加金蚕蛊的运行,使他周身疼痛,直至被吸干血液为止。
如此一来,在众人不了解的情况下,定会认为她才是杀人凶手,那她的下场显而易见。
这一箭双雕的手段,究竟是何人作得。
他们的目标,除了怀王之外,莫非还有轩辕辰?
能将自己的配方了解的这么精细,难道说,齐王府内已经混入了他们的人,自己的一言一行均在他人监视之中......
云想容惊出一身汗,捏着银针不住颤抖,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缓过劲来。
针法共有八套,她一一行完,怀王十个指尖流出好多乌黑腥臭的血,颈部的黑点也在渐渐消散。
瞧着怀王面色红润些许,只是一直未见醒来,云想容察觉到不对劲,忽而想起什么,忙俯下身子,伸手向他衣襟探去。
碰巧医邪和轩辕辰进来,看到这一幕,轩辕辰黑着脸一把抓住她,“住手!男女有别,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面对一个重症患者,作为医者的她,还能干什么?
自然是治病救人,总不可能趁人之危行非礼之事吧。
云想容没好气道,“男女有别,你又在做什么,再这么耽搁下去,怀王的毒还解不解了?”
听闻是解毒,轩辕辰冷冷丢开,“真是荒唐,本王闻所未闻,有什么毒非要凑那么近扒衣服解的。”
待云想容解开怀王前襟,他这才住了口,“这是何物......”
只见怀王的左胸处,有两个指尖大的红点,现下已破皮糜烂,散着腥臭味道。
医邪解释,“是一种邪功,点穴施入邪气,令邪气在他周身混乱游走,来催动金蚕蛊的移动度。”
“果然,我就知道!”
云想容大怒,“那人不仅猜到了我的药方,还试图借我手将怀王置于死地,着实阴险。”
轩辕辰双目一凛,“本王即刻派人去查。”
“恐怕那人早已逃离华清宫。”医邪明言,“当下之计唯有将毒血吸出,但若没有事先准备,吸血者也会毒身亡,而我体内有千种奇毒,怕会令症状加重。”
“让本王来。”轩辕辰当机立断,跨步上前。
云想容忙阻拦,“不可,此毒毒性霸道,你不明白其中利害,我已知晓毒物成分,还是我来。”
“不行!”轩辕辰不赞成,“此举甚为凶险,你一介女子,体质怎比得过本王。”
云想容气急,“既知我是女子,日后少当着众人折磨羞辱我,废话少说,让开!”
说罢一把推开轩辕辰,直让他趔趄几步。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轩辕辰一时怔了,回想起自己以往的举动,当真是有些禽兽不......不对,有辱斯文。
可相比起她先前的下作卑劣往事,自己也仅称得上皮毛而已。
不过,云想容的这番话,倒是点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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