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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圣上压着,我们全家人才能聚在一起。
可是如今圣上时日无多,太子年岁还小压不住朝臣,圣上不会再如之前这般纵容我。
而且,让阿盼去都城我还有另外的想法。”
听到最后一句,善若水停止了挣扎。
“你倒说说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阿盼虽然只有六岁,但你瞧着他哪里像一个六岁的孩童?
如今是请了一位先生教阿盼读书,可是,金城哪有真正学问好的人?
难道你想阿盼的天赋被耽误?”
魏不绪这番话终于让善若水冷静下来。
“你先松开我。”
魏不绪见善若水不再气恼,松开了她,但是仍然握住善若水的手。
自两年多前生下身体病病歪歪的女儿阿泰后,善若水放在阿盼身上的心思便少了许多,现在想来倒是有些愧对阿盼。
阿盼自生下来就体现了异于常人的聪慧,随着年岁渐大,愈加出众。
读书识字,阿盼是过目不忘、举一反三。
习武练兵,阿盼同样远超同龄之人。
田俨好几次想收阿盼为徒善若水都没答应,只道:“我又不想阿盼当侠客,要那么高的武功做什么?”
虽然善若水不答应,但田俨该教的、该传授的一点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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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如此出众的阿盼,是该好好培养。
可偏偏阿盼对医药不感兴趣。
虽然认识药材、熟悉药理比医馆收的学徒快许多,但一旦善若水表现出要教他的样子,他就马上跑去和他的两只天山獒犬玩。
但他读书练武就不是如此,虽然有时也犯懒,但明显能感觉出他很有学习的兴趣。
这样想着,善若水问魏不绪:“你具体是怎么打算的?”
“一个月前,我收到了顾元晋的信,信中言及想收阿盼为徒。
顾元晋这封信自然是圣上授意,但能拜在顾元晋门下是多少士子梦寐以求之事?我也同样乐意。
所以我打算让舅姑、林管家和田俨陪着阿盼一起去都城。
舅姑与林管家照顾阿盼的日常,田俨贴身护卫阿盼的安全、还可以传授他武功。
这样,阿盼文有顾元晋教导、武有田俨传授,方不埋没他的天资。”
“田俨愿意?”
“我问过他了,他说如今边关无仗可打,留在边关也是日日喂蚊子,还不如好生教导阿盼。”
田俨从来就不是一个受人逼迫之人,既然他愿意那就是真心愿意。
至于孔兰与林管家,那是将阿盼看得比他们自己性命都要重要许多,不说是去都城陪阿盼,就是让他们陪阿盼上刀山下油锅也是愿意的。
善若水仔细想了一下魏不绪的安排,对阿盼的前程极为有利,可是,前提是阿盼得和家人分开。
魏不绪知道善若水的顾虑,道:
“金城和都城也不算太远,你要是不放心阿盼,每年带着阿泰去都城住几个月陪他。”
良久,善若水才问道:“是不是我和阿盼一定得有一个人留在都城为质?”
“是”。
善若水没再说话,默默朝将军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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