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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冯玉菲肯定也是与善若水有嫌隙的,否则不会伺机报复。
这个善若水到底是什么人?
她既能得了魏不绪的青眼让他如此相护必有过人之处,可她又与小三和冯玉菲结怨,想必也有讨嫌的地方。
至于三公主借刀杀人的手段在圣上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圣上反而认为:身为皇室中人没点手段怎么能行!
圣上再不喜三公主,那也是他的女儿,他没真想因为三公主与外人的一点小事就惩罚三公主。
圣上道:
“虽然当日是误会,可善女娘却也是因你才跪了一个时辰。事后你什么都没做,岂不是让人说你跋扈嚣张?”
三公主听懂了圣上的言下之意,道:“父皇教训得是,我等会就备一份礼物让人送给善女娘赔礼。”
魏不绪一点也不给三公主面子,道:
“三公主的礼可不是谁都有福消受,没得又因误会让善女娘成了不讲道理、得理不饶人之人。”
说完后魏不绪不再理会三公主,对圣上道:
“三公主是君、善女娘是百姓,没得百姓受了委屈还需要君赔礼的道理,所以三公主这份赔礼大可不必。
臣只是觉得:就算再是君,如果总是无缘无故就惩罚百姓难免让人寒心。”
魏不绪这话说得有些僭越,三公主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君。但这话听在圣上耳中却又有另外一番意思。
他是至高无上的君,可就算是他行事尚不能肆意妄为,要顾忌方方面面,否则就被人说成昏君。
他都不能肆意,其他人更是不能。
想到这里,圣上道:“子寰说得有理。”
“小三,这次的事情就此算了。只是你以后行事需谨言慎行,切不可再做出仗势欺人之事,否则我定罚你。”
三公主低声应了。
三公主走后,圣上对魏不绪道:“你这性子也得改改,太过咄咄逼人。”
魏不绪道:“陛下,臣是将军、不是文官。要是臣生的是一幅绵软性子如何领兵打仗?”
“朝廷上也不独你一人是武将,怎不见他人都如你这般性情?”
“那是陛下不了解他们,他们平日比臣嚣张多了,只是在陛下面前装样子。只有臣,本着对陛下的忠诚,才人前人后一般模样。”
这话将圣上逗乐了。
“这么说来,我反倒要嘉许你?”
“如果陛下愿意嘉许,臣万分感恩。”
原本圣上被魏不绪挤兑有些不高兴,可听了这几句话后心中的不快消散得七七八八。
“罢了,朕让魏夫人去别宫小住,就让善女娘去别宫替她治疗吧。”
魏不绪跪了下来,“多谢陛下。”
魏不绪离开后,圣上对平吉道:“大家都说子寰冷漠不通人情世故,可朕瞧他什么都懂,只是懒于应酬罢。”
平吉赔着笑脸道:“车骑将军如此陛下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圣上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
假若魏不绪像那些文官一样左右逢源、拉帮结派,他才真的睡不着觉。
正因为魏不绪没有家世牵绊、不喜结党,只听他号令,他才放心将兵权交于魏不绪手中。
至于魏不绪偶尔闹些小脾气、有些小性情,倒也不是不能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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