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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紧了胸前的绿油油咒骸，低下头点开一年级四人的小群，红点上的数字疯了般一直刷，熊猫在群里a咒灵。

  昼偷偷瞥了五条悟一眼，戴上耳机按开语音播放。

  【不吃竹子的熊猫君：a昼，怎么样，悟同意你来合宿了吗？来吧来吧，合宿旅行是高中生必有的珍贵回忆啊！】

  合宿？那是什么？

  昼往上翻了好一会儿，把他们之前讨论的消息一条一条听完。

  十分钟前——

  【不吃竹子的熊猫君：a全体成员，大家最近的任务都完成了吧？夜蛾的办公室都空啦，我想后面一个星期都不会有工作了！】

  【鱼籽饭团达咩：做完了，报告也都写完了，到现在开始才算真正的暑假，好耶.Jpg】

  【不吃竹子的熊猫君：那一起去玩吧啊？出去合宿怎么样？海边或者温泉都可以！真希和昼觉得呢？】

  【maki：都可以，我最近也刚好没什么事】

  【鱼籽饭团达咩：温泉一票，想一边泡温泉，一边吃暖呼呼的鸡蛋和金枪鱼饭团】

  【不吃竹子的熊猫君：温泉+1，不过夏天泡温泉是不是有点热】

  【maki：我知道有一家很有名的雪山温泉，山上的积雪就算是夏天不会融化，可以看雪景泡温泉】

  【鱼籽饭团达咩：不过熊猫，你的毛泡温泉真的没关系吗？】

  【不吃竹子的熊猫君：没关系没关系，就算是熊猫我也很像爽快地在水里玩一玩嘛】

  【不吃竹子的熊猫君：a昼，昼呢，怎么不说话】

  昼慢吞吞地听完这些对话，差不多明白了合宿是什么意思，应该就是大家一起找个地方吃喝玩乐没错吧……

  棘说的一边泡温泉一边吃暖呼呼鸡蛋和饭团的主意倒是深得昼心，他早就想一边泡澡一边吃零食了，但五条悟那家伙不让他这么干，说什么饼干渣会导致浴缸排水系统堵塞，如果真的生了这种事情，就把咒灵塞下去通水管……

  恶·劣。

  昼一边腹诽，一边在五条悟脑袋上自动打上两个字。

  他最近还被这家伙逼着学五十音图练汉字，对这两个字的画记得清清楚楚。

  “喂，五条悟。”昼哼哼两声，“我要和熊猫他们出去玩，去静冈县的雪山温泉。”

  “驳回。”五条悟操纵小人杀掉一个怪物，不假思索地吐出两个字，“我不想在假期的时候还要照顾你这个小鬼。”

  “我可以自己去。”昼说，“才不用你管。”

  “然后咒骸储存咒力用光，宿傩毒素蔓延全身，在熊猫他们面前上演一出‘特级咒灵的陨落’？”五条悟嘲讽，“哇，那你可是为他们咒术师评级的道路增添了不少功绩，一招不出死一个特级，想想都是天上掉馅饼。”

  “……”昼气呼呼地张开利齿，咔擦咔擦地咬掉一地毯的巧克力饼干渣。

  “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会让你去的。”五条悟毫不在意，“反正明天就是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日子，要换上地毯的。”

  “嘁。”昼扭过头，向后一瘫，一只失去梦想的咒灵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goodgame！

  电视屏幕上机器人头顶冒出认输的标志，五条悟打了一个哈欠，存档关闭了游戏。

  他瞟了一眼被头缠成一个茧的咒灵，起身轻轻踢了踢他的脚，“走，晚上你想吃什么。”

  “……”昼翻了个身，背对男人，“……我不饿。”

  白男人盯着地上耍赖的少年，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意，“哦，那我出去吃美味的高级寿司了，是你一个星期前期待的那家餐厅，明明预定时间已经到了，既然你不想去的话，那我就自己——

  “我去！”昼一个翻身就坐起来，长乱糟糟地搭在脸上，像一只刚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

  五条悟：……

  “整理好你自己。”男人指了指卫生间，“还有，如果再把你的头梳到地上，我就真的会给你全部剃光光。”

  昼收拾完毕后又是一个精致的高中男生，长长的黑被束成一只高马尾——这是禅院真希教他的扎头小技巧，还送给他一个粉色的毛绒圈，比起之前的红线更不容易散开。

  他穿了一身白短袖T恤和白短裤，修长直的小腿套上了纯棉的白色小腿袜，脚下踏着一双运动鞋。

  当他把精致的眉眼从长里露出来后，就显得格外少年气，之前那股阴柔模辩的味道渐渐淡去了。

  ——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少年。

  五条悟顿了顿，把目光移到他白得光的衣服上，之前就现这家伙特别爱浅色的东西，特别是白色和天蓝色，导致每次出去买完东西，导购员都要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他在诱拐未成年。

  “走吧走吧。”昼套好咒骸手环，丑陋的彩色毛毛虫忽然打破了之前的和谐，看起来有点蠢。

  五条悟叹了口气，将绷带一圈一圈缠上眼睛，抑制「六眼」的眼罩被这家伙全部弄坏后，他只能暂时戴上这个。

  “明明不戴更好看……”昼嘀咕着。

  “然后被像你一样的咒灵纠缠不清吗？”

  昼当没听见。

  五条悟掰过他的下巴，捏住他微微鼓起的颊肉，似笑非笑，“还有一点，出去的时候不准说奇奇怪怪的话，不然你就一辈子不要想再吃到人类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