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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初霁转过身,看到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老婆子,正双手拄着拐杖,怒目瞪视着自己。
祝初霁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这个老太婆还给自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祝初霁转身朝老太婆走过去,笑着说:“怎么,初霁去了哪里祖母会不知道么?”
老夫人被祝初霁理直气壮的反问给逗笑了,不知为什么,这个没用的废材,此时身上竟然隐隐散出一种威严。
老夫人暗暗心惊,难道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在伪装自己,好让自己放松警惕。没想到这个丫头小小年纪,竟然还有这么深的城府。
“放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老夫人用力地将手中的拐杖点了点地,大声呵斥着祝初霁。
祝初霁呵呵一笑:“初霁从小没有娘亲教导,倒是想请教请教祖母,该如何与长辈说话呢?”
“你……!”老夫人气得抡起拐杖就要打祝初霁。祝初霁好歹也是军人出身,擒拿格斗自然不在话下,何况面对一个年岁已高,还养尊处优的老太婆?只是伸手轻轻一挡,直接将老太婆手中的拐杖击落在地上。
老太婆气得指着祝初霁,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彩栀连忙给老夫人抚胸顺气,口中劝慰着祝初霁:“大小姐,您这么晚回来,也不能怪老夫人生气,这大户人家,谁家的小姐也不会这么晚还在外面乱来的。你还不快快给老夫人赔个不是?”
麻蛋!他奶奶的!这丫鬟貌似在劝解,其实根本就是在拱火,在挑拨。若是唤成原主,估计是听不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感激这个丫鬟呢。
可惜,现在面对她的是来自现代的祝初霁,彩栀的话,祝初霁又岂能够听不出来?
她看着朝自己似笑非笑的彩栀,抡起手掌就是一耳刮子。
“你一个下人,不过是我们丞相府养的一条狗,什么时候本小姐的事,轮到你这个卑贱的狗奴才置喙了?怎么?难道你还想做整个丞相府的主不成?”
祝初霁的一巴掌,彻底打懵了彩栀,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嘤嘤地哭泣了起来,口中连连说:“奴婢不敢。”
尽管老夫人看不惯祝初霁跟自己对着干,但是她并不糊涂,这彩栀在府里借着她是自己身边的人,时常作威作福,老夫人早就有所耳闻。
刚刚听祝初霁这么一说,再结合彩栀的表现,对于一个把权势看得较重的老夫人来说,彩栀放在自己身边,只怕有一天会养虎为患。
于是老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彩栀被打,无动于衷,只是默然地看着这一切。
彩栀原本以为老夫人要替自己出头的,没想到,老夫人只是看了大小姐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看来是不会替自己出头了,今天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
估计是老太婆相信了大小姐的话,也认为自己有什么野心了。
虽然自己真的是有野心,但是却不能让老太婆看出来,毕竟自己的计划还没有成熟。x还不能让老太婆防备自己。
想到这里,彩栀连忙“噗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哭着说:“老夫人明鉴,奴婢感谢老夫人收留,愿终生服侍老夫人,奴婢不敢有半点二心啊!”
老夫人见彩栀跪在自己脚下,顿时那种高高在上的自豪感涌上心头,而且看彩栀磕头表忠心,其想要敲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睁开那耷拉着的眼皮,说了声:“起来吧!”
彩栀这才连忙给老夫人磕一个响头后爬起来,顺便将老夫人被祝初霁打掉的手杖捡起来,递给老夫人,这才小心翼翼地站到老夫人身边。
祝初霁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彩栀,嗤之以鼻。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也敢到处乱吠?
老夫人也不再过问彩栀,反正这丫头在自己面前还不敢乱来。倒是眼前这个闻人初霁,什么时候她敢这么和自己顶嘴了?
老夫人再次点了点手中的拐杖,朝祝初霁呵斥道:“闻人初霁,你胆子大了,是不是?敢和我顶嘴了,难不成你想翻天不成?”
祝初霁再次嗤之以鼻地上:“怎么,本小姐回家还得要祖母你同意呀?可是祖母你别忘了,这个家的门槛上,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丞相府三个字!丞相是我爹,嫡嫡亲亲的亲爹,这里是本小姐的家,别人没有权利干涉!”
“你……!”老夫人气得再次抡起拐杖,想到刚刚被祝初霁将拐杖打掉在地上的情形,又将拐杖放下,朝祝初霁恨恨地说:“一个姑娘家家的,玩到半夜三更才回来,不知道又去私会哪个野男子。似尔这般不守妇道,就该浸猪笼!”
祝初霁从袖子里拿出一株植物,朝着老夫人晃了晃,笑着说:“怎么?祖母这是想置初霁与死地呀?一招不成,再来一招么?只可惜,祖母你误会了,本小姐可不是去私会什么野男子,而是去凤梧山上给父亲大人寻找药引去了,这不,阴差阳错,让本小姐在山崖底下寻找到了药引,还要多谢祖母大人你的成全呢!”
老夫人气得眼睛直翻,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领着彩栀匆匆而去。
祝初霁望着远去的老夫人的背影,得意洋洋滴说:“哼!老妖婆,想跟本小姐斗,你还差的远呢!”
车转身,准备跨进东苑,一抬头,这才现,两个人影站在不远处。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祝初霁知道,眼前那个瘦弱得能被风吹走的人影,正是原主的爹爹,宣武国的丞相闻人智同。
另一个扶着他的,自然就是老管家银伯了。
刚刚祝初霁怒怼老夫人的情景,他们两个全部看在眼里。
祝初霁呐呐地走到闻人智同面前,弱弱地唤了声:“爹!”
闻人智同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女儿,忍不住湿了眼眶。若不是采荷留给银芽的血书,打死闻人智同,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可以朝着他的女儿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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