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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依你来看，他们可不可能杀掉骆彤呢？毕竟他将母子俩一解雇，他们饭碗就丢了。”

  &1dquo;熊雄还真有可能，他失手伤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卫荷拿过录音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满意地放进包里说：&1dquo;好了，你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我们有什么事情还可能需要问你。”

  &1dquo;好的。”胡绍元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他忽然又沉思了一下说，&1dquo;我有个情况，虽然不太确定，但不知该不该说。”

  &1dquo;废话，有话就说呀！”卫荷答得异常干脆。

  &1dquo;我从骆家出来去停车的地方的时候，和一个人擦身而过，我回头借着路灯一看，那个背影像极了骆家的保姆小毛！”

  四、

  毛蕙兰被骆彤辞退后，正借住在一个亲戚家。大概前些日子刚受过一次询问，所以她今天见我们到来，丝毫没有胡绍元初见警察的那种紧张感。不过她这个人给我的印象是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人却有点装模作样。

  &1dquo;你们又来找我，为啥子么？上次我不是把晓得的事情都讲给你们了么？”

  &1dquo;你以为警察是卖保险的，一两次就打啦？告诉你，我们查个案子询问个百八十次也不稀罕！这次是想你请你去趟现场，帮我们确认一下骆家遗失了什么东西。”卫荷蛮横地说。

  &1dquo;我不去，我只是个细女娃儿。杀过人的房子有凶气，我怕。”

  &1dquo;不去也得去！你想打要饭的啊？！这是配合我们工作，懂不懂？”——越蛮横了。毛蕙兰白了她一眼说：&1dquo;那好，跟你们去，我拿件大衣，外头冷得很。还有，你这个警察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像上次那几位客气。”

  她走进屋子，拿出一件价格不菲的毛皮大衣披上。卫荷笑着偷偷看我一眼，随即又装作高声对毛蕙兰嚷：&1dquo;凶怎么了？凶怎么了？你不满意，投诉我呀！”

  我们到了骆家的别墅区前，果真看到两个保安在门口执勤。他们看上去已经认识卫荷的样子，一边登记我们的车牌一边敬礼说：&1dquo;警官，又来调查情况了？”

  &1dquo;是呀——对了，你们是不是每辆车都要登记呢？”我想起来什么，问道。

  &1dquo;只对没有小区内车位标志的车才登记的，因为里面车位紧张，我们要对外部车辆收停车费的——当然，警局的车自然就免了。”

  &1dquo;就是靠这个查出郎珊的车进出时间的吧？咦？胡绍元那天不也来过么，怎么没听说有他的记录？”

  &1dquo;是这样的，小区外面拐弯的路上有许多地方可以停车的，而且那里都是免费的车位。好多人都停到那里，因为有时候即使开进来，找到个车位都很难。”

  &1dquo;这样啊！那天晚上骆彤开车进出的时候，你们怎么时间记得那么清楚？”

  &1dquo;骆总那辆&1squo;沃尔沃’谁不晓得哦，我们虽然不拦下登记，但是也都顺手记一下进出时间的。话说回来，那天骆总肯定比较郁闷了，半夜还跑出去喝两杯&he11ip;&he11ip;”

  毛蕙兰这时候忍不住插嘴说：&1dquo;肯定是同那个姓郎的狐狸精闹别扭了嘛&he11ip;&he11ip;”

  我和卫荷一听这话，都禁不住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毛蕙兰一眼。

  白天出去上班的人多，所以车位不像保安说的那么难找。我们把车停到了骆家别墅门前，我指着旁边一辆豪华的&1dquo;沃尔沃”问：&1dquo;这就是骆彤的车吧？”

  &1dquo;是哟。可惜人死了，这么好的车不知道归谁享受咯。”毛蕙兰酸溜溜地感慨道。

  &1dquo;咦，车的前窗怎么有一块纸的撕痕，好像被贴了什么东西又扯下去似的。”

  &1dquo;小广告吧？不是叫城市牛皮癣么？贴有钱人车上不足为奇。”卫荷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得不赞叹林瑛对现场的保护工作是如此细致，在许多天后我们走进那间书房时，即使里面早已没有了骆彤的尸体，但是那种出过命案的萧瑟感觉还是在我们踏进房间的那一刹那起就扑面而来。

  毛蕙兰显然有些畏畏葸葸的样子，我注意到她从走进这间房门起表情就十分慌乱和不自然。

  卫荷指指书房里的陈设说：&1dquo;呶，你仔细看看，这间屋子里可有什么异常？”

  毛蕙兰扫视了一眼那张书桌，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惊异万分的神色，她慌乱地扫视一眼说：&1dquo;一切都还妥当，可是，那个银镇纸怎么不见了呢？”

  卫荷偷偷向我做个鬼脸，然后故意假作镇定地问：&1dquo;这个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异样？”

  毛蕙兰小心翼翼地四周转了一圈说：&1dquo;其他没有啥子异常了。”

  卫荷长吁一口气说：&1dquo;看来和我们了解到情况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毛小姐，你在凶杀的那天晚上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情形？”

  &1dquo;当然不是——我根本没有！我晓得你们在欺负我对不对？你们觉得我是一个没人照管的外地细娃儿，就想把罪名栽赃到我头上，是不是？呜呜&he11ip;&he11ip;”

  &1dquo;别哭了！老实说吧！而且，刚才你说昨晚骆彤和郎珊肯定闹别扭了，你没来过怎么知道的？何况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人来证明你那晚上来过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