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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又回憶起了飯菜的味道。
……嘶。
「要不我來吧?」溫悅閉了閉眼,有些不願面對。
周曜做飯挺好的,就是不好吃。
原主能吃下,她可能吃不下去,嘴比較挑。
「?」
周曜撩起眼皮看過來,盯她看了兩秒,丟下一句行,快將手裡剩餘的肉切好,乾脆利落地放下菜刀轉頭去燒火了。
動作顯得那麼迫不及待。
溫悅瞧著菜板上的那幾樣菜,琢磨著炒個青椒炒肉、土豆絲和麻婆豆腐。
正要去洗菜,就聽周曜懶洋洋的調子傳來:「對了,飯還沒燒,你先燒飯。」
指使得挺順手。
溫悅啊了聲,眨著眼軟聲道:「我不會。」
她沒用土灶煮過飯。
「會炒菜不會煮飯?」周曜濃黑劍眉上跳,語氣涼涼,一臉你別的表情。
溫悅輕咬下唇瓣:「你示範一次,我學學。」
「…行。」
周曜隨手將手裡的木柴丟在旁邊,起身走到米缸邊上,揭開蓋子彎腰拿起裡面的碗舀了一碗米就準備倒進後鍋。
溫悅覺得不大對勁,問了句:「你不淘米?」
周曜無所謂:「放心,吃不死。」
「不行,必須要淘米。」溫悅接受不了,條件差可以忍受,但不講衛生真的有點受不了。她大著膽子握住周曜粗硬的手腕,頂著後者有些陰鷙的眼神說:「不乾淨吃了容易生病的。」
「你也知道我身體差,到時候生了病又要進醫院了。」
周曜服氣了,沉聲不耐道:「行行行,淘,淘米,真是娶了個祖宗,麻煩。」他擰眉轉身把米倒進盆里,舀水敷衍地抓了兩把。
剛想著倒進鍋里,旁邊溫悅又舀了瓢水,水潤的眼眸無聲地和他對視,倔強得要死。
周曜認命地又淘了兩遍米,到後面整個人不耐煩到了極點,身邊充斥著濃郁的煩躁氣息,仿佛一點就會炸。
他強忍著怒氣把淘好的米丟進鍋里,又倒水進去,接著取下掛在鉤子上的鍋蓋悶上,斜睨站在旁邊看得認真的少女,涼颼颼地問:「會了沒?」
「就這樣?」溫悅有些詫異。
周曜:「對,就這樣。」
還挺簡單的。
「那我會了。」溫悅點點頭,眼眸彎彎朝周曜露出抹甜甜的笑,絲毫不在意他的冷臉。
她穿越過來人生地不熟,只有面前這個男人能勉強依靠一下了,脾氣不好沒關係,就當是煩人的上司供著儘量不起衝突。畢竟在原主的記憶里,大伯一家更難對付。
她要是被送回去,不死也得掉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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