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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起心念（第1页）

“原来如此，早知这般，当初在干嘛，不能早点管教吗？”

“你自己都说风气就是这样，你觉得能管得住吗？这个世道可以这么说，相对来说风气严谨的也就我们仙岛各宗派管的严了，那天下其他的各门各派可说是乌烟瘴气风气败坏，你我这行路一年，也见识到许多不是吗？”

“也是，那不就是说明大多数民间的人们都很恶心呗。”

“本来就大多数很虚伪与恶心，表面一本正经，私下什么肮脏龌龊都做，你也跟我去过水龙都，你自己都骂说一个主城开满赌坊青楼帮寨真不正常，你想，一偌大国度正统龙神族血脉神棍国王管理的城市都这个风气，那这世道风气能好到哪里去。”

“师父，你这样说的我更对凡尘嫌弃了。”

“所以我们俩就抓魔物，做简单的事，远离这些凡尘琐事，这样不接触其中恶心的人们，就会甚少动气。当你活得越久你越会对人类失望的，这是迟早的感悟，你才十几岁，才刚刚掀开真实人性的一角，待你如我年过半百，见识的多了，便觉全为蠢驴。”

雪夜月叹气：“有时我也疑惑，许多人就不能实在的活着与充满爱意的对待任何人事吗，非要展成这样吗？做人应该好好的活着，向善而生，心存阳光，可是现实就是许多人把任何事，都往不好的说，都往不好的做。明明本来一切可以往好的展，但他们偏不，就如被我杀掉的星步天与他那四师弟，为什么不能做个人品道德是好的人呢，如果他们从开始就是好的，那我与他结交，也会有美好的回忆，这难道不是人间一件美好的值得回忆的事吗？却为什么我所遇到的大多数人哪怕很美丽，却最终人品还是端倪中现有问题，而且许多还挺严重的会带来不好的后果，这也太让人丧气了。

我历练这些年，几乎遇到十个人中能有三个是善良之人的概率都少，为什么呢？为什么天底下都是心性不好的人存在呢？就不能天生本性善良吗？当然也遇到很好的人，也有很好的经历与回忆，但真的少。我一直希望能良善的人多一点，却失望的现总是似黑暗心性的人们更多，这让我愤世嫉俗，厌世孤傲。回顾我多年经历，真的邂逅到太多不愉悦的事了，从族落被灭就有点怀疑人性的恶毒，还好邂逅你们，遇到你们一群良善的师父师兄姐妹们把我拧过来了还带着点希望活着，让我心智光明不至于完全坠入黑暗。然后我开始杀魔物，却魔物有那么多杀又杀不完可真有点烦躁了，便有时也会怀疑人生的意义，想值得一直做这么做不完的事吗？还好是靠你一直提点，终保初心之志不移。

可又回到人间吧，到水龙都却见到那么多纸醉金迷的烂人们，见识各种人性的恶念，只觉大毁三观，他们伤风败俗，道德沦丧，男盗女娼，衣冠禽兽，乌合之众，人云亦云，又这会我杀了人，于是被这些东西们更多的诋毁着，嘲笑的，揣测的，恶毒的负面信息层层攻击包围，我当下又有点迷茫，只觉得没意思，感觉人间的一切除了稀少的几位如你的明白人让我敬重，其余都如混沌生物，每个人都很浑浊，他们的灵魂令我唾弃，那跟这些浑浊的人们一起生活在同一地域感觉整个环境都很恶心，从而又会怀疑值得保护他们吗？你说我们一天天游历巡逻杀魔物守民间，餐风饮露，朝不保夕，我们搏命保护大多数人能在安全的环境下生存，让他们不受魔物滋扰，但是得到庇护的人们呢，是有安分守己生活的，但是数量真不多，大多数充满了贪婪与恶意，就瞧水龙都那什么鬼样子就知道有无数多的烂人了，你看有多少人对我们有感激的？反而嘲讽嫉妒，阴阳怪气，酸不拉叽说我们钱多，说我们应该搏命的，咒我们死掉的人比比皆是，你说听到气人不气人？这些庸人更会肤浅的只关注我们的相貌，对我们评头论足，像商品一样评价我们身份，或开亵渎的带着恶意的玩笑，或流言蜚语攻击，嫉妒并落井下石，那这些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们的存在就是恶心他人吗？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保护这些人渣的逍遥生活？是让他们得空能这样诋毁我们吗？这一想真叫我吐血，想我们一天天的都守护了些什么玩意。

你我每日都如此忙碌，哪边贴了公告卷轴求请我们杀魔物，我们都是尽心赶去力争通通消灭，但是你看，他们还会来算计我们，想谋财谋色，想赖账，想占便宜，想害我们。我们杀了祸害，还落得不好的评风，被到处嘲讽说我们残忍嗜血像屠夫，我们还得远离人群才能得到清静，这太讽刺了。

我觉得世道不该如此风气，不然我们这样守护苍生太不值得了。你知道吗，当初在水龙国宴席上，我杀了一年的魔物因而大皇子送了我价值一千金的元宝，但他都不愿意亲自交给我，只特喵让个士官传递奖金给我，那士官还屏气嫌弃我身上有杀魔的残留血腥味，身体离我桌子老远就放下了元宝在桌子一角让我自己取，那嘴脸我真是气呀，要不是这种场合不能翻脸又别人给了礼物不能甩脸子，我绝对踢桌就走，再也不会来参加这种狗屁宴会！一帮子假惺惺的吸血权贵，装什么上人！你看，整个国度整个水龙王朝从上而下都这种风气，真叫人心寒与厌世。”

虚无瑕听到这里笑起来。雪夜月继续说：“你知道这个宴会最刺激我的是什么吗，他人嫌弃我穿着邋遢以貌取人倒也情有可原，因为那日我的确穿着杀魔劲服脏兮兮的不太适合这种重要场合，我忍了，但是后来那个穿着华丽像个孔雀一样胭脂涂粉的星步天登场了，这个贱人还是修仙道的呢，却上台跳舞去了，一个大男人，打扮的像个人妖一样给贵族们取乐表演御剑悬舞，他师弟还还演奏了起来，两个人如此造作风骚的自降身份，他喵的那些观赏的贵族们却都喜欢！还给他们打赏一堆钱！金币宝石就这么往台上砸！他们俩表演一下就收了许多礼物价值千金，这跟我一比挣钱也太容易了！我心理落差很大，受到了打击。我豁命所得的奖赏，别人去跳个舞就能得到，世道太颠倒了。”

虚无瑕又笑问：“那你当时怎么没有翻脸，直接甩袖子就走保持你的风骨不也挺好？为什么后来他们两人找你搭讪，你却还接受他们为友，还在我面前夸他们？”

雪夜月叹气：“就当我被金钱迷离了眼，当时这两个人都挺大方性格豪爽，只把收到的打赏分许多都赠给了我，还照顾我情绪结交我为友，所以我当时对他两刮目相看，觉得他们很细心会照顾别人的情绪，觉得是自己心思卑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我当时还鄙视检讨了自我。”

虚无瑕说：“所以你看你也会被眼前的一时障目所迷离心智，你尚且如此，全天下又多为庸俗之辈，他们岂能抵抗贪欲，所以多数人终究没有保持住本心，最终还是堕落了化为凡尘恶俗。你要理解，大多数就是这么卑微的。

而你不要被这样的负面所吞噬，我们总要守护住那稀少的一点坚持纯善本源的人们。我们所守护的就是那少数人性的光明与希望，守护的是这类人的生存环境。天下总有一些与我们心性一样的人，我们守护住太平世道也同样罩着这些人，那就是很有意义的事。我们守护良善之人的也是守护自己意志的不灭。”

雪夜月听到这里眼睛灵光一闪犹如开悟，虚无瑕继续点化：“原本这世道就是黑暗的，本性纯善之人在这世道真的少，这就是我们存在的环境，一直如此。但也并不是没有希望，至少我们都是有底线存在的人，至少我们杀再多的魔物再多的人，心还是向往光明，这世间也同样有许多人为我们祈福与协助，他们心性也与我们一样，这些志同道合之辈的感情回馈会让我们感动与满足，守护他们，也如同守护我们自己的心之本愿。

这个立场我希望你能坚定下去，并看得透彻明白。

所以，就在黑暗中前进吧，珍惜遇到的好人好事，不要让这些稀少的光芒也被黑暗世风所吞噬，而自己也要保持最终的底线，这样，至少黑暗中还有行往光明的途径，总要抱着点希望活着的，来都来这世界里了，总有一种活法，是要同流合污自甘堕落，还是就要抗争独行自我认可，做人还是做鬼的选择都任我们选，我选择追逐光明希望而行，那你呢？”

雪夜月感悟着虚无瑕的教导说：“我当然也要像您一样追逐光明！”

虚无瑕欣慰说：“那就不要愤世嫉俗，不要迷茫了，为自我而活，为心志所行，休管外界洪水猛兽或人言可畏，行自我之道，坚定立场，那么那些黑暗中的污秽又算得了什么岂能进我们心界影响我们是不？它们什么也不是，不值挂念。”

雪夜月狠狠点头：“师父，听你说这些我就不郁闷了，我突然觉得这些外界影响都是个屁，浑浊世道不能影响到我了，我突然感觉好轻松。”

雪夜月常与虚无瑕有这般对人生的哲理探讨，而每每讨论后她就更有灵性了，她会想的更多，思绪境界更宽，也会更成熟与通透，当然也更不会理睬那些流言蜚语，心理也更为强大。

她灵魂多次升华后情感自然也更细腻与丰富，洞察力也更生动，所以她活的越明白与通透，也更有方向与自己认定的执念。维持底线，做自己，也更鲜活。这样以自己为核心的活着反而越活越好。

她没有受到杀了星步天太多的影响，而后坚定信念，年底又跟虚无瑕杀了一个大魔物，捡得一个大宝物，这年势运反而如杀了恶人后触底反弹一路飘红，她在年尾了大财，杀魔拍卖的宝物在聚宝城拍卖了一大笔钱款，她回到云鼎派被表扬立功有佳于是升级了更高尊位，在民间口碑莫名其妙也反弹势力大好，名声大噪，更多的人仰慕与夸赞，门派中长辈们也更器重喜欢她了。

这年尾掌门静止水大开库房斥巨资把整个门派十年来大翻修了一次，门派建了许多新楼阁，给仙尊级别高人修建了几十个空中住宿单独庭院，她的起居从虚无瑕的庭院搬到浮空楼阁中与长大了点的静吟轩静吟秋一起住了，水龙王还奖励了她更多宝剑神器，她自己的宝物也有地方放了……

后来又一年也挺顺利，她杀了更多的魔物，积攒更多的名望与财富，还邂逅一些觉得人品不差值得结交的朋友们。新一届仙剑天宝大会她次正式参加还差点第一，虽然最终被第一名百年修为老头子砍了手腕疗养了好久，但也名声再次算天下无敌了，她的轮廓容貌也更长开变得漂亮了，更多的仰慕者膜拜她前来，百姓竟然都开始想给她建立雕像镇守一域了，真是好事连连……

手臂受伤后她本有点气不过，不过听说那第一名老道者要死了，于是又释然了。可她还是觉得那老道不要脸，想他这一辈子图个啥？修炼一辈子全爆一日就为在擂台上揍她，什么玩意儿那么多修为却不做对天下有意义的事，不除魔卫道，就闭关几十年，回头出关就全揍她了，还害的她第一次失去个手掌，耽搁时间让她吃痛，害得她得修养三个月长新手，又不能做杀魔好事了，还用了许多名贵药材让她欠许多为自己出力的前辈们恩情。真个是觉得有的人活着就是祸害，所以对方过世了她听到消息时可爽了，她拒绝随师尊等高人去祭拜这位老者前辈，因为又不真心悲伤，祭拜个屁。

断手重生养伤的岁月里雪夜月在门派里做了管理层又学到许多东西，她跟门派里的各种新晋弟子们照面多了现又是许多人敬仰与追求自己。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小孩了，逐渐清楚的认知自己是准大人了，她长开了容貌很好看，而且姿色绝对是那种倾城顶格的级别，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多人献殷勤？这就是容颜带来的附加福利也是一种天生的幸运，她因此被更多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爱戴着，从而获得比常人更多的好处，她觉得这还不错。

不过她也同样喜欢漂亮的人儿，因自己颜值巅峰，她也喜欢顶级的美少年。

独居空中庭院楼阁虽然环境惬意但她总感觉少一个伺候的亲近之人，隔壁静家双胞胎可不会无微不至时刻的照顾她，他们又不是自己的师父跟曲师兄，但自己长大了异性师父师兄也得避嫌不会来住一起照顾她，后来师尊与大师兄各自出去打魔物了也不在门派内，她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她时常麻烦静吟秋，小师妹嫌弃她说：“你只是伤了一个手，又不是废人，真把我当仆从吗？不能自理吗？别娇生惯养了，以前又不是没断过，好好修行吧，我也要修行，有许多自己的功课要做，我相信你有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你只是比较懒，想依赖我。”

“那你能给我找个靠谱仆从吗？有推荐人选吗？我现独居后得自己整理起居生活好麻烦。”雪夜月说：“当初我跟师父师兄一起住，我们院子里还有两个弟子仆从帮我们做粗活呢，可这个浮空楼阁一个仆从都没有，有点凄凉。”

静吟秋性格淡然习惯了独来独往，她说：“凡俗实力飞不上这里，你非要找仆从不如选个靠谱的徒弟，因为徒弟伺候师父是应尽的义务。”

“我实足才17岁，可以收徒弟吗？”雪夜月对这个提议很吃惊。

倒是静吟秋很淡定回答：“可以呀，你没看过法典吗？只要你想，你是小孩都可以收徒弟，不过我了解你，知道你要求挺高的，你需要人品极佳不会小偷小摸还要英俊不凡手脚勤快任劳任怨的徒弟，你能找到这样完美的人吗？我怀疑。”

静吟秋的提议让雪夜月有了找个徒弟的思路，但如这神棍师妹洞察她心，还真难找到全然满意的，观察了好多，她只找到一位觉得合适的，这位比自己身段低还要亲切靠谱的亲友徒弟候选人在隔壁白鹤仙殿，他叫灵照空，漂亮，勤快，善良，温柔，体贴，实诚，知根知底，几乎完美，但对方过于性格相似自己，又是隔壁门派的不能拐来，只能当亲友，并且如果跟对方这么提议，对方一定会把鼎扣在她头上并大骂她去死吧然后恩断义绝。所以她只能打消这个想念，但以灵照空为基础标准想找个靠谱徒弟这个想法让灵照空知道后，灵照空还是毒舌的嘲讽她说：“就你这种残暴狂妄的贪婪雪龙配有徒弟吗？你之前杀了好些亲近你的人，对你献殷勤的都被你宰了两对了，谁看到你不是害怕？

再说你那么抠门自私。视财如命，哪个徒弟敢对你掏心掏肺呀？

你这种人属于那种第一眼印象会非常好，但认识几年后就会现你就是个冷血无情一肚黑水的人精！你只爱自己的利益与你的钱！多付出多一分你都会觉得吃亏！你永远是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你这样的人配有徒弟吗？你告诉我你配吗？你别找徒弟了，你不会真心信任对方的，到头来只会让对方伤心。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你放过那些仰慕你的人吧，别让世界上又多一个伤心人！当然我也不会当你徒弟的，我可不会巴结奉承你，我与你是平等的级别，虽然我小时候很喜欢你非常崇拜你，但现在已经没感觉了，你也别打我主意，你这个可恶的神棍渣友！别一天天沾沾自喜有优越感，感觉好像我还喜欢着你！我是喜欢跟你做交易，拿你的钱！我跟你是平级的仙尊身份，不要小看我。”

被灵照空一顿损后，雪夜月觉得这个12岁小孩长大后绝对不会有女人喜欢他的，太毒舌了，而且性格跟自己好像，真的讨厌，果真越熟悉的亲友越损。

不过除了灵照空不好忽悠，其他男人还是挺好迷惑的，当见她独居只一边手提剑生活很不方便时，在门派里的许多弟子看到她瞬间眼神直了跟入魔一样就要伺候她，各种献殷勤的弟子抢着要照顾她的起居要给她端茶送水洗衣服照顾日常。这门派里的许多新晋弟子都觉得雪夜月是个值得追求的目标，毕竟是门派里唯二的少女仙尊，又是顶级的姿容与身份，她的受伤是我见犹怜，把人迷的七荤八素。倒是静吟秋几乎成了空气人没人在意，许多新来弟子都不知道门派里还有这么个女孩，因为过于孤僻甚少见人只自修仙家功法，有的人甚至都以为掌门只有一个儿子叫静吟轩，连有她这么一号人物都不知。当然静吟秋也不在乎这些外人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