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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官：“我去，那老大不会真忘了嫂子了吧？”

  “不会的，老大的记忆没受损，要忘也是暂时忘，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林凉稍微松了口气。

  副官又道：“瞧着这架势，老大不会要把那个图片里的东西都来一遍吧？我算算啊，替嫁、婚前协议、逃婚、失忆……不对啊，嫂子也没替嫁啊？”

  “有。”林凉幽幽道：“他说我是替我姐姐嫁过来的。”

  “您还有姐姐呢？”

  “呃……”林凉表情麻木：“没有，我是独生子。”

  半晌，副官找了张纸，把之前图片里的东西一一写下作对比，得出结论：“老大目前好像还缺一个老管家，一个玉佛……还有残疾梗？！不行不行啊，失忆还好说，这残疾梗……老大不会要砍个胳膊腿的吧？”

  杨医生幽幽地看着他：“你不觉得老大现在就残了点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

  “脑残，绝对是脑残。”

  一旁的林凉：“……”

  骂完了顶头上司，两人都特别乐呵，忽然，副官感觉自己的背后冷飕飕的，他转头，霍恒就在楼梯上盯着他们。

  “呃……”副官挪了挪位置，挪到林凉后头躲着，杨医生盯着桌子，假装自己是个木头。

  霍恒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又扫，终于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杨医生：“呃，开、开晚间茶话会。”

  “是么——”霍恒面无表情走下来，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处，接了杯热气腾腾的苦咖啡就要上楼。

  林凉立即道：“不准喝！”

  霍恒脚步一顿，转过头：“？”

  “咳…我是说……”林凉绞尽脑汁：“那个、那个咖啡机坏了……”

  霍恒低头看了眼接到的咖啡，浓郁，香醇，喝了一定睡不着觉。他不解：“哪里坏了？”

  “咖啡豆坏了！”林凉肯定道。

  “蛤？”霍恒：“你怎么知道？”

  副官：“因为…因为嫂子刚才去接了！特别难喝，我们都倒了！”

  林凉跟着点点头。

  “哦——”霍恒又走回来，放下杯子，莫名其妙地看了林凉一眼，“喝水吗，你。”

  “蛤？”林凉歪了歪头，就见霍恒走到他面前，副官和杨医生吓得扭头就走，霍恒拿着水杯在他旁边坐下，兀自给林凉倒了一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