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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日,夜,香红软翠楼房顶。
永明朝实行宵禁,约在亥时七刻1左右,更夫就会出来打更,一刻之后,也就是子时,正式开始宵禁。宵禁期间,除非特殊情况,如突疾病外,一律不许外出,如有违反,称为“犯夜”,杖二十;直至寅时四刻,方为解禁。
现在,刚好是亥时七刻,沿路的更夫,一边敲锣,一边高喊“关门锁窗,严防贼盗”。
香红软翠楼建在春风满月楼正对面,春风满月楼主要做富人生意,姑娘不但要美,还要多才多艺,而香红软翠楼不同,客人的范围更加广泛,除了富人,书生、农民、小商贩也是其目标;姑娘多,质量参差,整体收费不高。
接近宵禁,只喝酒吃饭的客人基本走光了,余下的都是留宿的,春风满月楼也打烊关上了院门。
天上一弯娥眉月,黯淡无光。
沈清竹靠屋脊而坐,抬头望天,风吹带,猎猎飘动,“明月清风,可惜无茶。你今天安排飞猴的,就是此事?”
“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回去给你煮酸枣仁汤,助眠。”花月胧靠在沈清竹右手臂上,“是啊,突奇想,让飞猴帮我一个小忙~”
中午去春风满月楼时,沈清竹带了两名暗卫,一是飞猴一是毒狼;离开春风满月楼时,花月胧将飞猴叫过去耳语几句,飞猴便离开了。当时沈清竹也未细问,结果花月胧晚上就带他来揭晓谜底了。
又过了好一阵,路上连更夫也没有了,更显安静。适才被打更声掩盖的其他声响,忽然就大了起来,例如楼中不时传来的男女喘息声、呻吟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花月胧在春风满月楼生活了十一年,本没少听,也听习惯了;但今日沈清竹也在,她就局促了起来,一时之间无所适从,“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等……”
“宵禁了,被巡夜的人抓到就麻烦了。”沈清竹依旧安之若素,面不改色,他见花月胧局促,主动分散她注意力,道:“……你的医术,从何而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花月胧相信,以沈清竹的身份,在刚认识时,就应该找人查过她的底细,以她的经历而言,正常是不太可能接触到医术的。在很多话说开之前,两人似乎都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很少过问对方的私事,而一旦这种边界被打破,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生了质变。
“我……来自别的时代,在那个时代,我是一个中医师,也就你们说的大夫。有一天,遇到了意外,死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唔……你可以理解为,借尸还魂,或是,夺舍。你相信吗?”她回头,欲窥探他的态度,若他不信,她会改口说是开玩笑的。
凡尘俗世,总有很多怪力乱神之说,沈清竹报以肯定的眼神,点头道:“自然相信。世间广袤,非人可蠡测,你的医术是真的,别有人间,那便也是真的。不过,我确实想象不出何等朝代,能出月胧一般的妙人,可否细细说与我听?”
“我那个时代啊……”花月胧偏头想了一下应该如何描述,“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不能纳妾,女人出门可以穿肚兜穿短裤,赚钱比男子多是正常的;婚姻自由,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平常买东西不用白银黄金,用纸币。犯法了,判死刑也不会砍头,也没有鞭刑、凌迟……”花月胧挑了些日常的、沈清竹能理解的事情去讲,避开了她难以描述的那些,如电脑、手机、电视等科技之流。
“月胧……想回去吗?”原来她来自一个女子独立自强,不输男儿的朝代,难怪她有与寻常女子不同的心气。
“说不想是骗人的。”花月胧眸中隐现悲戚,“父母很早就分开了,我是祖父母带大的,我走的时候,祖父祖母已经七十多了,我当然想回去照顾他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了……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也有我牵挂的人……”她抬头看了一眼沈清竹,忽而又苦笑,故作轻松道:“幸好我没得选择,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做决定……”
沈清竹伸手,将她揽入怀内,下巴抵在她额头之上,渐渐收紧了手上的力度,生怕一松手,她下一瞬真的走了。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独见你是青山。
人心方寸间,能有一人占据所有的偏爱,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良久,倏忽间,有人影闪过,身法闪动之间,已经从春风满月楼的外墙跃进院内,拿出一瓶什么,抹在楼门之上。抹过之后,那人又立刻翻墙而出,从背上的袋子里掏出几只黑乌乌的东西,放进大院。
花月胧猛地从怀抱中抽身,指了指前面道:“王爷,你看,飞猴来了。”
那些黑乌乌的动物直飞到楼门处,不停地以头撞门,将门撞得砰砰作响。
楼中以为有人敲门,值夜的龟奴连忙应声:“来了来了,谁呀!”
刚一开门,那动物就受惊飞走了,龟奴影也看不到,犹豫了一下,又探出头来张望,确认院门是关好的,念叨了一声“奇怪了”,再次把门关上了。
“是蝙蝠?”沈清竹习武,眼神锐利,从那东西飞行的形态就判断出来了。
“王爷英明。”花月胧笑了笑,示意他继续看戏。
门关上不久,飞猴又从袋中摸出两只蝙蝠,再次放了出去。同样地,蝙蝠又去撞门,龟奴闻声开门,蝙蝠又在开门前飞走了。
反复数次,楼中传来龟奴颤抖的哭腔,“刘妈妈……有鬼!有鬼、鬼敲门!”
沈清竹饶有兴味地凝视花月胧,然后一把抱起她,脚上运劲,凌空虚走,以轻功飞到春风满月楼房顶,两人掀开几块瓦片,近距离看这场热闹。
楼中的灯火66续续亮起,听到大厅有人喊闹鬼,一些留宿的客人也点灯起身去看,然后,惊呼声继而连三,“鬼!有鬼!”四五个客人衣衫不整从不同房中跑出来。
刘妈妈刚听了龟奴禀报,还未反应过来,听到客人呼唤,又匆匆上楼,拉住一个客人问道:“哎呀,陈公子,怎么了呀这是?”
“血、血手印……”陈公子颤抖着吐出几个字,跑下下楼去,冒着犯夜的危险,头也不回地冲回家去。
刘妈妈颤颤巍巍地将头探进房中,果然看到墙上有好几个血手印,房中的梦梦更是吓得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不敢出来。
“妈妈……救命!”宛千红也从房中出来,双手抱胸,全身抖,“我、我看见喜儿了……我刚看到喜儿,死不瞑目地站在我床边……呜呜……吓死我了……”
一听到喜儿的名字,适才开门的龟奴突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大厅的地板上,“对了,喜儿是二十八日走的……今天……是她的头七……”
此言一出,楼中顿时一片哀嚎之声,“一定是喜儿回来了!”
“喜儿呀,我是打过你,但都是刘妈妈吩咐的呀。”
刘妈妈见情势控制不住,回头便对宛千红骂道,“臭丫头!别净在这里危言耸听!哪有什么喜儿!”
“我真看见喜儿了,她还伸手抓了我一下!”宛千红委屈巴巴地摇头辩解,还撸起袖子,示意给刘妈妈看——手腕处确确实实有一个青紫色的五爪抓痕,“是喜儿抓的!我没有胡说!”
刘妈妈吓得倒退数步,差点没站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家也纷纷撸起袖子裤管看自己的手脚,又有两个姑娘惊呼大叫,“啊!我也被抓了!”
“我、我的脚也有……”
整个春风满月楼顿时人心惶惶,听到声响的嫖客就算没有抓痕,也赶紧穿好衣服离开。不足一盏茶的时间,留宿的嫖客都走完了,姑娘们也不敢回房睡觉了,个个穿着白色里衣,聚集在饮宴厅,你安慰我,我安慰你,有几个龟奴还分头拿了些纸钱、火盆,在大门口折元宝,烧化纸钱。
春风满月楼,彻底乱了。
沈清竹合上瓦片,点了点花月胧的鼻子,“鬼敲门,血手印,鬼抓痕,全是你指使的好事?”
花月胧笑了笑,牵起沈清竹的手,“走,回家慢慢说给你听。”
……
注:1亥时七刻:一个时辰分为8刻,1刻是15分钟,亥时七刻uoo3d22点45分,下文的寅时四刻uoo3d早上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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