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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身份（第1页）

烈日下，将军凯旋，战争已经大致结束，只留些队伍在那里驻守，以防一些残兵又来进攻。大部队回了城，人群将兵马包围，人们在下面呼喊，呼喊恒国万岁，士兵们对于这些夸赞微微露出微笑，但是为了保证士兵的威严，很快笑容就消失了。他们跟在立大功的将军后面，将军骑马向前走，人们在下面窃窃私语。

我挤进人群，看到了领头的将军，熟悉的面庞，脸上结着痂。想要叫声“南溟”，但并未说出口，人们的喊叫会淹没我的声音。她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我是高兴的。

人们凑群说着这位女将军，有的说女将军估计是假的，谁会相信女人能做将军呢，肯定是用了不体面的手段。议论纷纷，说着南溟不好听的话。

“你们这么说女将军，有本事你们也上战场打仗啊。人家能上战场比你们这群人厉害多了，你们只会在背后叽叽喳喳，什么事情都不会干。她在前杀敌，保护国，保护家，保护百姓的生命，你们在后说一些莫须有的话。还不如直接不去，让敌国打下，让你们都死在敌军的手里。”我在他们背后大喊。

他们都齐刷刷地扭头来看我，对我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是莫须有，你又没有上战场。”

“我就是知道。”瞥了他们一眼后，我回了贺府。

南溟带军打仗，有功。战赢，得赏。她有了自己的住宅，有了自己的下人。她来贺府的时候，也有人跟着。和她一比，我还是曾经的，她已然蜕变。站在她身边，我和她的侍从并无两样，甚至出去还会有人把我认作她的侍从。

受封后的第二天，南溟来到了贺府。她来到贺府后，先去看了贺老爷和贺夫人，又去看了贺昌，他们相谈甚欢。齐芮在旁边，三人，真的像曾经的我们，只是身份变了。见完贺昌后，南溟来找我，问我：“小双儿，你怎么在干这种活？你不是贺昌的下人吗？”

“啊？是，是，我只是过来帮他们干活。”我擦擦汗说道。

南溟来的时候我在伙房劈柴。我不敢告诉她曾经生的事情，也不敢告诉她曾经有关我和贺昌的传言的事。她的脾气，一旦我告诉了她，她会掘地三尺找到那个人。我不想她以来就因为我费心，更何况过了那么久，我也早就忘了，没必要再找出来那个人了。

我真的不在乎吗？不，其实我挺在乎的。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她们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曾经生过的事情，我也会一一记住，只不过记住的都是坏事。

南溟邀我去她府上玩，我和她说等我干完这些我就去。

她想让我到她府上去，去了不干这些粗活了，当个闲散的管事的。月俸也会给我足足的，比在贺府好。

“南溟，我在贺府这么些年，贺府对我有恩的。我要在这干活还恩。”

….

“那你在这干多久才算还完？”

“不知道。”

我的活干完了，洗了洗手。和南溟一起去找贺夫人，让她同意我出去。贺夫人不好驳南溟的面子，毕竟现在她是将军，尽管之前是自己的下人，但是如今身份已变，同意我出去。

南溟将我带上她的马车，直奔南溟的家。我没有坐过马车，这是我第一次，我好奇的东看看西瞅瞅，南溟打我说下次带我去骑马，让我感受一下不一样的。

不久，我们到了南溟的府上。外面的看门卫看到南溟回来喊着将军。南溟应了一声，便领着我踏过大门，进入府邸。

好，一切都好。好大，好像比贺府还要大。南溟说这里面的装饰品很多都还没到，有一块巨石是要送进来摆在水池那边的。还说要再买些花花草草的，我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叫我。

“小双儿，这些不需要你的。等你以后来我府上，你只管吃吃喝喝，什么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嗯。”我回道。

路过每一个下人，她们都会喊一句“将军”。

她将我安置在一处偏厅内，桌上摆着各种好吃的，我第一个拿起的还是玉芙酥。

“小双儿，你在这坐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她去了正厅，去了大院，去处理一下人情世故。……

她去了正厅，去了大院，去处理一下人情世故。

的将军，他们自然是要巴结一下的。送来的礼物大大小小的，虽然我在偏厅，但是我还能透过窗外看着那些东西。

一人走罢，又来一人，人不断，礼物也不断。有人送玉石雕刻，有人送名人画卷，也有人送金银百两。南溟并没有手下这些东西，他们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到了以前的地方。正当我看着这些讨好南溟的人悻悻而回的时候，一个声音扰乱了我的注意力。

“你是来的吧，怎么这么没规矩，敢偷吃将军的东西。看我不把你捉到将军的面前，让她好好看看你这小偷。”

她没有给我思索的时间，揪着我的衣服就要把我扔出去。我连连喊着“我不是小偷”，也没有人会为我说句话。他们都不认识我，也不想受到牵连。是啊，我真的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区别，就算站在一起，别人也会把我们归为同一类。，会想到我和将军还有一段友谊。

她把我拽到南溟面前。

“小双儿，你怎么来了。”南溟疑惑问。

我还没有回答，那人抢先说道：“将军，这是个小偷，到您的偏厅里面偷吃您的东西。这不，我把她捉来了。”

我看着她说道：“我不是小偷！”

南溟好像知道生了什么事，便对她说：“付嬷嬷，这是我的朋友，彭双。她是我邀请来的贵客，可不是什么小偷。我把她安置在偏厅，一会儿这边忙完了我还要去找她呢。”

付嬷嬷知道自己抓错了人，脸红地说：“哦哦哦，是贵客啊。我还以为是这府上不懂事的下人呢。彭姑娘，对不住啊。我那还有别的事要干，我就先走了。”

她走了。南溟叫我不要和她置气，她是国主派下来管家的，她不好指责。

我说没关系南溟，我不会在意。她是管家的，你想让我来管家，一山不容二虎的。

南溟说她没希望我还管事，只是希望我来这里当个闲差事，天天过日子开心就好。

我笑笑，没说什么话。借着天色晚的口，回了贺府。

南溟留我吃饭，我说不用了，贺府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我去干呢。

她说派马车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说道：“已经体会过的风光不用体会太多，我怕我想太多，忘了自己原来的生活。”

离开南溟府，我走向回贺府的路。

这条路真长，就像我到不了的地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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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桤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