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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没说完，但芙嫣也知道结果。

  如若在没能达成使命的时候释放修为，不但会历劫失败，一切重头来过，还会打草惊蛇。

  &1dquo;我会很小心。”芙嫣摸了摸眉心红玉，&1dquo;放心吧。”

  藏叶转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天帝，不得不说，女君的五官或许更多继承于天后，但气质完全是天帝的气质。

  他没说话，安静地退开一些，自己给自己开了个结界，表示什么都听不到。

  芙嫣看他这样，倒是少了许多面对天帝的僵硬，嘴角抿了抿。

  天帝没有走近。

  他仍站在那个距离恰当的位置，看了她片刻，主动打破沉默。

  &1dquo;此去危机重重，万事小心。”

  芙嫣点了点头。

  &1dquo;若你能将魔界的事处理妥当，也算是将功补过，料想仙界众臣都不会再质疑你这次犯的错。”

  芙嫣再次点头。

  天帝缄默片刻，问她：&1dquo;还喜欢他吗。”

  芙嫣意外他竟提起这个，诧异地望了过去。

  父女俩四目相对，天帝再次道：&1dquo;还喜欢他吗？”

  他面色平静，看不出是真心还是试探：&1dquo;若还喜欢&he11ip;&he11ip;”

  &1dquo;不喜欢。”芙嫣打断天帝即将说出的话，一字一顿，万分确定道，&1dquo;不喜欢了。”

  简短的四个字，却是道不尽的复杂过往。

  天帝微微颔：&1dquo;去吧。”

  芙嫣垂眸，长睫翕动，抬脚朝藏叶走去。

  藏叶见此，取消结界，与她一起到轮回池边，取出浮世镜，操纵法器，在轮回池中化出巨大的漩涡。

  &1dquo;女君可以下去了。”

  芙嫣停在那没有立刻下去，她盯着那漩涡看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她终于迈步往前，在即将跳下去的时候，天帝再次开口。

  &1dquo;芙儿。”

  芙嫣猛地顿住，但没回头。

  天帝冷冰冰的声音变得很轻，也很和缓：&1dquo;别害怕。”

  芙嫣身子一颤。

  &1dquo;父帝在天上看着你。”

  芙嫣眼眶一热，再不迟疑，咬唇跳下轮回池。

  自始至终，天帝来此，没有说过她一句不是。

  她明明做了那样不符身份，令父帝和天族蒙羞的事，可不管母神还是父帝都没有一句指责。

  这反而更让芙嫣备受煎熬。

  坠落轮回池的时候，她闭着眼，感受着周围冰冷的气息，清晰地知道自己在一点点丧失从前的记忆，身体在生变化，从成年变成幼年，再到几缕魂魄，直至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