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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高楼起 看你高楼塌（第1页）

苏思雅面试结束，可想而知会出现这些公司给猎头不同程度的差评反馈，苏思雅想“算了，大不了这个猎头以后不联系了，心情太差了，怎么奇葩公司都扎堆了。”

下午，猎头居然给苏思雅打了电话，“这些公司反馈，我都收到了！”

苏思雅有点歉意，“抱歉哈，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前真没遇到过这么集中的这么多奇葩公司。”

猎头轻松的说，“没事啊，我认识你好多年了吧，虽然说一个职位没给你联系成，但是你的能力我知道啊，哈哈。”

猎头这一笑给苏思雅笑愣了，“啊，招聘方有不好得反馈吗？”

猎头兴奋的说，“反馈了啊，一顿吐槽，那又怎样，反正他们也招聘不到合适的。”

苏思雅恍然大悟，“啊！他们知道啊！我合计这市场怎么的了，我都崩溃了面试的时候，就是感觉现在做业务都靠臆想了！”

猎头无奈道，“现在市场就是这样子，啥也做不起来，甲方东西卖不出去，乙方也拉不来不用效果的广告，以前的互联网泡沫早没了，现在都成互联网毛坯了，都知道市场怎么回事，都美化不了了，因为是这个情况，所有公司小到总监，大到ceo，只要你想上这个班就要开辟项目，因为老项目不赚钱，要分散上级的注意力，所以就自己东拼西凑写了个项目ppT，公司也知道不一定能做成，一般就给个很小的团队编制去，说好听的是小样本试错。”

苏思雅无语，“这是啥，拖延公司死亡时间吗？”

猎头意味深长的说，“江湖上真的有能人真的能做起来业务，但是……”

苏思雅说，“但是这样厉害的人在这个公司也待不长。”

猎头说，“是呀，业务做起来了，公司说这是公司品牌的影响力，这是我一个候选人的原话，他半年前入职了猪场。”猪场不是养猪的，是一个老牌互联网大厂。“我这个候选人对产品和营销都懂，在市场上可谓是万里挑一，好不容易把一个预算贼少的项目做起来，公司各种高层一看好项目起来了，都说这个是自己的功劳，我那个候选人又是个外来的跟谁也不是一个派系的，后来就走了，然后这个业务就交给了公司的二把手做，现在数据做不起来，但是可以融资啊，又能说很久概念，又能拖延半年公司的耐心。”

苏思雅深谙此道，“确实能做成业务的人精神头都放在业务本身了，没有精力研究公司内部的站队和向上管理什么的，等到项目做出来了，有精力的时候，公司这群高层的狗，突然间表现出对市场什么都懂了，标榜自己是狼，是狮子，就是不做人事，你说能做业务的人肯定是逻辑思路清晰的人，怎么跟这些思维混乱的人沟通啊！”

猎头说，“所以你面试的这几个职位，我挺不好意思的告诉你，目前为止没有面试过了的。”

….

苏思雅乐了，“我本来想表达我不好意思，你也不好意思了。没事哈，面试机会都是缘分，和这些公司无缘呗。”

猎头无奈的说，“其实那些在互联网公司狗着的高管，何尝不是pua下属以后又催眠自己呢，要不怎么坚持做一看就做不起来的项目，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但是没办法，工作入戏，演一个在认真工作的人，工资是片酬，罢了。”

苏思雅结束和猎头的对话，感叹，从2o15年我国自媒体元年，她开始接触互联网，从广告流量营销到直接用内容带动产品转化，再到拿着市场费用投放，这一路苏思雅换过很多个工作，她的薪酬也从1万2到3万5，从一个做执行的导演做到了3o个人的部门负责人，现在一切归零，不是技能不见了，而是，现在的市场不需要她了，就在一年之内。

会想起2o15年的时候，一个优酷的执行员工出来创业，都能融资到15oo万，因为自媒体风口，一个有俩水果店的老板融资也能融资到15oo万，因为生鲜物流风口，一波又一波互联网概念，打着寻找市场需求的旗号占据的大量的资金，最后死在上市之前，资金链就断掉了，这些过程让那些能上市的头部互联网公司创造出一个特殊的群体，互联网中产，正常情况下，大学毕业在京市打工，一个月一万多是正常，但是互联网大厂的工资水平是毕业三年年薪就能有3o万，所以，现在市场上对互联网增长和互联网创业务的需求没有了，互联网中产也就慢慢消失了。……

会想起2o15年的时候，一个优酷的执行员工出来创业，都能融资到15oo万，因为自媒体风口，一个有俩水果店的老板融资也能融资到15oo万，因为生鲜物流风口，一波又一波互联网概念，打着寻找市场需求的旗号占据的大量的资金，最后死在上市之前，资金链就断掉了，这些过程让那些能上市的头部互联网公司创造出一个特殊的群体，互联网中产，正常情况下，大学毕业在京市打工，一个月一万多是正常，但是互联网大厂的工资水平是毕业三年年薪就能有3o万，所以，现在市场上对互联网增长和互联网创业务的需求没有了，互联网中产也就慢慢消失了。

插一句，互联网是服务实体经济的，实体经济饱和状态，互联网的属性就弱了，比如一个商家在线下一天卖十支铅，以前他在网上卖可以卖5o支一天，这样他可以打七折出售，只是消费者不能马上得到，但是因为便宜大部分消费者能等，但是现在商家想像以前一样一天卖出5o支，需要花大量的钱才能办到，那么即便不打折都是赔钱的，商家就觉得别扯淡了，老老实实的在实体店卖吧，这样表面看是小店不适合互联网，大品牌花的起钱才能做，实际上就是互联网流量成本到达了一个天花板，所有实体商家都想用互联网近道，于是承受了互联网的最长的套路，招聘互联网运营团队，砸钱，赔钱，倒闭。这说明互联网能承受的流量是有限的，实际上假设全国1o个人，互联网上也变不出2o个人，于是当十个人都被互联网溜着买了一圈东西的时候，市场就饱和了，商家再也不能从互联网赚到出实体很多的钱了，而苏思雅就处在这个饱和的互联网时代，她叫它“互联网末法时代”。

傍晚，苏思雅电话响，这个时候最期待的当然是用人单位的电话，一接通才知道，是以前很牛的同事，此人本科人大研究生哈佛大学，“思雅，最近怎么样，你走了以后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家为了孩子换了个大房子，来我家聚一聚啊，还有咱们以前组的同事。”

这个邀请对于苏思雅来说是一个强心针，因为这个同事是她以前思维集团网校的同事，苏思雅也是在这里完成了从高级执行岗到管理岗的跨越，薪资也在短短两年内从两万涨到了3万5，这个公司的同事知道苏思雅曾经有多么力挽狂澜，遥遥领先，对于苏思雅来说，这是职场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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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dy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