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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凯因那张撤过金粉的脸沉了下来。&1dquo;暂时还没有，不过再等几个小时就行了。我们已经知道他到埃戎了，我们正在步步紧逼。”

  &1dquo;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吴老头问道。

  杜凯因向他射去迅捷而又阴冷的一瞥。&1dquo;我会抓到他的。等我把他解决了之后，我要把他的尸体拿来喂惊怖。”他摩挲着黑狗的大脑袋。&1dquo;这样对死去的恐惧才算公平。”

  &1dquo;你对那条来自地狱的大狗的哀悼比对科尔纳的还要多啊。”隆霍姆挖苦道。

  杜凯因的眼睛眯得只剩了一条缝。&1dquo;恐惧是我的仆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们的手还没有放到刺客的身上，暂时还没有。但我们已经找到了比他更有罪的人——那个出钱买凶的人。”

  &1dquo;谁？”隆霍姆脱口而出。

  杜凯因把他的目光从隆霍姆滑向吴老头，又从吴老头滑向了费尼伦。&1dquo;等到了时候我自会说的，我的董事们。”他的嘴唇扭曲着，挤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1dquo;让我们先来考虑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情：选举一位总经理。”

  &1dquo;科尔纳的尸骨还未寒呢！”隆霍姆出言反对。

  &1dquo;事情容不得我们再感情用事了，”杜凯因柔声说道，&1dquo;把埃戎的领导层迅稳定下来是至关重要的。上行下效嘛。我们必须给帝国一个强有力的政府，紧密地团结在一个人的周围，不可动摇。要是帝国看见我们出现了动摇，在搞窝里斗，那么暴乱的苗子就会变成现实。我们现在该决定了，一旦做出选择之后就要精诚团结。”

  &1dquo;有道理。”吴老头说道。

  费尼伦点了点头。隆霍姆则阴沉着脸。

  &1dquo;我现在征求提名。”杜凯因边说边用眼光扫着他们。

  &1dquo;文妲。科尔纳。”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开口的竟是费尼伦。

  &1dquo;文妲！”杜凯因惊呼道，&1dquo;我要的是力量，而你却给我一个女人。传统、政策、战略，无论从哪方面都说不过去。”

  &1dquo;除了常识，”费尼伦慢慢地说着，他那张瘦削的、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坚定的表情，&1dquo;一个女人，没错。可是一个女人可以给人生命和教育。你要的是力量，那么我跟你说，单靠那种力量是不够的。只有文妲能得到人民的信任。只有文妲所受到的拥戴能延缓叛乱的爆——”

  &1dquo;骄纵他们吗？”杜凯因用怀疑的语调叫道，&1dquo;用一个会受到这些被征服的奴隶喜欢的总经理来放纵他们吗？用我们金族人的鲜血来满足他们的饥饿吗，不，以克伦的名义誓，决不！奴隶们该吃的就是鞭子，对反叛的惟一回答就是死亡！”

  霍恩吃惊地听到吴老头那呼噜呼噜的声音又响起了，&1dquo;听着！听着！我提名我们年富力强、心狠手辣的安全主管来担任他梦寐以求的职位。”

  杜凯因的眼里放出满意的冷光，但他只微微地点头表示致意。

  &1dquo;文妲！”隆霍姆粗声说道。

  &1dquo;文妲。”费尼伦附和道。

  杜凯因默默地用目光打量着他们。

  &1dquo;但是可爱的文妲在哪儿呢？”吴老头又问了一遍。

  &1dquo;在这儿。”杜凯因说道。

  在他的左边，正对着霍恩和吴老头进来的那道门的地方，有一道门打开了。文妲就站在门后，衣着打扮和霍恩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她那金红色的头有点凌乱，肩上披着的深蓝色斗篷有几处撕破了，露出下面金色的肌肤。她的双手都放在身前，被一条细蛇般的光电线牢牢地缚着。

  &1dquo;她就在这里，”杜凯因冷笑着说道，&1dquo;可爱的文妲，拭父的罪人。”

  整个屋子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霍恩无法区分出各自的反应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吴老头是第一个回过神来开口说话的。&1dquo;哦，不可能！”他说。

  &1dquo;真是异想天开！”隆霍姆从椅子里半站起身子高声喊道。

  &1dquo;真想得出来啊！”费尼伦平静地说道。

  一只手推了文妲一把，她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门在她的身后关上了，她停住脚步，直起身子，傲然站立在众人面前。她那抑郁的黄褐色眼睛在杜凯因身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向了其余三位董事。

  &1dquo;问他要证据！”她开口说道，声音清晰，毫无畏惧。

  隆霍姆坐回到椅子里。&1dquo;放开她！”他用冷静而又不可抗拒的语气说道。

  &1dquo;对，”吴老头跟着说，&1dquo;放开她，然后我们要听据。”

  &1dquo;当然可以，”杜凯因温和地说道，&1dquo;只要她走过来占——”

  文妲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朝他快走了两步。她把双手举了起来，正好放在了杜凯因猎犬的黑色头顶上方。大狗好奇地抽了一下鼻子，然后便把眼睛转向了别处。杜凯因朝文妲伸出手去，碰一下她手上那条金属蛇一般的手铐，手铐便自她的腕上滑进了他的手里。文妲转过身去走开了，杜凯因则把带灵性的金属蛇，缠绕在他的手里。

  &1dquo;证据，”他略一沉吟，&1dquo;这倒很难说。没抓到刺客，我们就无法证实他是和文妲或者代表文妲的人接的头，接受指令和酬金，然后将指令付诸实施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完全符合情理的推理，想想这些问题吧：是谁在筹划胜利庆典？谁反对用我的人来做侍卫？又是谁，要不是我的手下动作快的话，差一点就把刺客带上了她的巡逻舰，从那里安然逃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