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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雨来的突然又湍急,雨势很大,顷刻间,地上的野草就蔫蔫的耸搭着,树叶也被雨水打落,落在地上与泥水混在一处。
校场上的训练没停下,士兵顶着雨排兵布阵,由车悬阵演变,将敌人困于阵中,可攻可守,变化多端。
每个人都眼带热切,兴奋的看着被困在阵中的容修。
今日是每半月一次的校验,若是赢了,不但能得到银钱,还能破例喝酒。
容修稳坐在马背上,驻马回缰,战袍被雨水浸湿,紧贴于身上,单手握枪,威仪风华。
观战的士兵叫好声不断,尤其是容修所代表的骑兵一队。
6子言站于高台,视线无意识的跟随着容修,看着他时而突击,时而回撤,长枪被他武的虎虎生威。
心却跟猫抓般难受,不上不下的,连续几日了,这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却从不跟他搭话。
明明对别人温柔和煦,一看到他,不是无视,就是一张公事公办的脸,冷漠的唤他,“二公子。”
每次都如鲠在喉,说不出的难受。
容修现在对他的想法一概不知,正认真的观察阵法,思索破阵的可能性,经过数次试探,终于让他现破绽,长枪横扫,带起雨水混着地上的泥,一起向前方的士兵袭去。
士兵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脸泥水,迷了眼。
容修看准时机,手掌在马背上一拍,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脚勾着脚蹬,身子悬空横着踏在马腹上。
随着骏马的前进,长枪直指阵眼,核心的士兵被攻击,一时乱了方寸。
其他士兵回神时已经来不及,变化莫测的阵型,顿时成了一盘散沙。
6子言已经看呆了,容修容貌本就不俗,在马背上的动作更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骑兵看到容修赢了,大声欢呼,6子言也热血沸腾,难掩激动,脚步一抬,便想上前,却看到一人拿着水囊布凑到了容修面前。
那人6子言认识,与他官职相同,中郎将林海,这两日与容修走的格外近,他也听过一些传言,又看到周围士兵哄笑着打趣。
容修也不避讳,也不解释,伸手拿过他的水袋,仰头喝了几口,又低头与林海说了几句话,听不清在说什么,却能清晰的看到两人唇边的笑。
而自始至终,容修都不曾抬头,没有看过6子言一眼。
6子言脚步顿住,突然就觉得烦闷,瞧着林海泛红的脸,心中更不是滋味,不想在看,转身便走。
容修虽没有看向6子言,注意力却一直放在他身上,余光瞄到他离开,才侧头光明正大的看向他的背影,目光微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将军。”林海顺着容修视线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疑惑的又唤了一声,“容将军。”
容修回神,只是6子言已经走了,再也没有心情与他说话,笑容落下,眼神冷淡,“收起你那不该有的想法,本将军没兴趣。”
林海一惊,眼神闪躲,立刻慌乱的解释,“将军......你是不是误会了,末将对你只有崇拜之情。”
容修眼神微冷,“那就别再让我现你背后做的小动作。”
说完便走,走之前还一枪刺烂了那个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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