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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们去看凤凰，回来的时候遇到两个会飞的人。他们要杀我们，亦儿就把他们杀了&he11ip;&he11ip;我还什么都没看清，他们就像两朵大红花一样散开&he11ip;&he11ip;就、就死了。”

  尘翛拍着拂玉安慰：&1dquo;不怕不怕，亦儿不会对你下手的。嗯，你手怎么湿的，受伤了?”

  &1dquo;嗯，不严重。”

  &1dquo;今晚去我那睡吧，就要天亮了，你最好快点休息，不然明天离夏回来你可有好日子过了。”

  哄得拂玉入了睡，尘翛提着灯笼，缓步踏入天阶。

  梵亦的气息十分强大，哪怕隔着很远，也能让人知道她在何处。

  尘翛负着手，站在一片莲花面前。灯光照见了一双晃动的小脚。尘翛抬头，那个小孩子此刻正坐在她出生时那朵巨大的莲花之上，手撑着膝盖，枕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见了尘翛，别过脸，不敢看她。

  &1dquo;我是不是吓着她了?”

  &1dquo;大概吧。”

  &1dquo;我杀了两个天兵。”

  &1dquo;嗯。”

  &1dquo;我&he11ip;&he11ip;我是不是很坏?”

  &1dquo;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难道不是他们要杀你们么?”

  &1dquo;我知道他们杀不了我，可是看见那些天神就忍不住&he11ip;&he11ip;不杀了他们，我心里不甘。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

  &1dquo;前日因，今日果。大错已铸成，如今又如何挽回?”尘翛自言自语道。

  &1dquo;什么大错已铸成，我是犯了大错&he11ip;&he11ip;可是&he11ip;&he11ip;可是&he11ip;&he11ip;”

  &1dquo;对了，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么?其实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还对你的过去不甚了解呢。”尘翛举起灯笼，将橙红的灯光照到了她的脸上，很秀气温和的面容，任是谁见了，也不会将她与一夜之间屠杀百万生命的恶魔联系在一起。

  &1dquo;我啊&he11ip;&he11ip;”梵亦低下头，将双手放在腿间搓了搓。

  &1dquo;最初的时候&he11ip;&he11ip;”她翻着眼睛皱着眉想了一想：&1dquo;好像&he11ip;&he11ip;我刚能睁开眼睛的时候，莲花之畔，有一个很美丽的大姐姐，她的眼睛很好看，很温柔。她想过来抱我，我也很希望能躺在她的怀里，然而却被什么人喝开了。后来那些人把我带走，就把我关起来了。”

  &1dquo;你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吗?”

  梵亦摇了摇头：&1dquo;我只知道她拿着一把白色的长剑。”

  &1dquo;后来呢，她是怎么死的呢?”尘翛问。

  &1dquo;我被关了起来，她偷偷的过来找我，将我抱起，有很多天兵围着她。天帝斥责她，她放开了我，我又被送了回去。后来就听说她死了。”

  &1dquo;所以你一直记得那个女子。”

  &1dquo;嗯，她是我见过的最喜欢的样子，神圣庄严，纯净空灵，眼中充满了慈爱的光辉。那样一个美好的人，最终却将爱转化成了恨，她诅咒天界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一个孩子出生。都是天帝的错，天帝才是个大坏人。可是&he11ip;&he11ip;可是，没有那些执行命令的人，天帝又能坏到哪去。对，他们都有错。可是我就没有错吗?其实我也是错的，对不对?”

  梵亦将迷茫无助的目光投向尘翛，尘翛耸了耸肩，问：&1dquo;你错在哪呢?”

  &1dquo;我不应该杀人，我&he11ip;&he11ip;”梵亦突然说不出话来，内心开始惶惶不安。她挣扎、纠结、自我怀疑，一旦陷入纠缠不清的怪圈，就会充满痛苦，无所适从。

  &1dquo;后来呢?”尘翛又问。

  &1dquo;后来，也出现了一些愿意挡在我身前保护我的人，可是他们都死了。有的在我眼前死，有的在我身后死。再后来，他们对我越来越坏，也没有人敢护着我了。

  &1dquo;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将我关在一座时间禁止的宫殿里，在那里认识了我爹爹，他跟我一样，是个小婴孩，可是他的灵魂已经长大，我看得见他。他说他们也想杀他的，可是他身上有他们忌惮的东西，只能囚禁他。”

  &1dquo;他的灵魂可以长大，为什么你长不大呢?”

  &1dquo;谁说我没长大!”梵亦睁大了眼睛反驳道。

  &1dquo;哼哼，我不信一个一千多岁的老太婆还喜欢努嘴瞪眼。”

  &1dquo;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才不会和一个几十岁的小屁孩一般见识呢!”梵亦撅着嘴到。尘翛看到她一副孩童面貌却故作成熟的模样，更是笑得前仰后合：&1dquo;哈哈，你这叫不跟我一般见识，哈哈哈哈&he11ip;&he11ip;”

  &1dquo;我很厉害的!”

  &1dquo;厉害厉害，对了。”尘翛止住笑容道：&1dquo;我最近在演算世事，有些点算不清，你可以帮助我么?”

  &1dquo;一般人只能演算过往，只有某些特殊的人才能演算未来。你是想演算过往还是未来?”

  &1dquo;你跟我来。”尘翛向梵亦伸出手，将她抱了下来，带到符灵台。

  符灵台此时没有主人的操控，光芒已经暗了下去，尘翛重布了道咒语，将符灵台所显示的纹咒显示给她看。

  &1dquo;我没有办法演算未来。”尘翛道。

  &1dquo;我也没有。越是强大的存在越是无法演算未来。但是演算未来只能演算出一个点，无法推出因果与全貌。演算过去者往往能推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