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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字你今天说第二遍了。”

  祁越苦笑：“除了道歉，我不知道怎么弥补自己的错。”

  “这段时间我不断想，如果当初自己能勇敢一点，许诺就不会有可乘之机，你就不会受到伤害，越想就越不能原谅自己。”

  “这几天我也冷静下来想过，许诺用我做筹码伤害你，而我却傻傻地配合他，所以四年前的事，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对于过去的事，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不，宝贝，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整件事里你也是受害者，还是我让你受伤害的。”

  祁越试探地问：“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涂萌子看了他一眼。

  “许诺说出真相时，我很气愤，就泼了他一身咖啡，那时我努力想证明，一切都是他的错，可后来想一想，当时多少有点不想承认，自己答应和他试试结果成了他伤害的帮凶罢了。所以对于四年前的事，你不用再愧疚了，因为我同样愧疚的。”

  “可是一码归一码，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既然你还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和我结婚呢？你有很多种方法和我结婚，可以卖同学情叙旧，可以直说你放不下我啊，甚至像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里的强夺豪取，这样我还可以猜测你是不是心里有我。但是，你却用联姻的方式，还是让我爸出面逼我嫁给你，你知不知道，就算知道嫁的人是你，我也很抗拒的。联姻，就是和利益挂勾，那么我们那份薄弱的同学情，还有我那几年的暗恋，到底又算什么呢？我不得不一遍遍说服自己，我和你只是利益上的关系，不能动太多真心。然而动心了又要自我挣扎、自我安慰。”

  “祁越，你把我们的关系强加到利益上了，我做不到不当一回事！”

  涂萌子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她停了下来，退后两步：“让我一个人静静！”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西餐厅。

  第55章

  回到房间，涂萌子打开电视，电视正在播跨年晚会，涂萌子完全没留意电视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电视上显示倒数二十秒时，涂萌子才回过神来，看着倒数数字一个个变小，忍不住流出眼目。这个年她怎么过得这么可怜。

  微信提示音响起，跳出祁越来的【年快乐！】。

  涂萌子没有理会。

  祁越的信息又进来了：【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涂萌子住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当时就是看中这个房子有无敌大落地窗，平时不出门，只要把窗帘拉开就能看到泰晤士河。

  祁越说住她隔壁，那么只有右边的那间房了。

  涂萌子走到落地窗前，向右边的阳台眺望，不料祁越正站在阳台上，面向她这边。

  毫不及防的视线碰撞，两人都愣了愣。

  涂萌子对这种眼神幽会没兴，很快便转开视线，回了房里。

  接下来的几天，祁越都没有敲过涂萌子的房门，但每天早午晚，涂萌子都会收到他的信息。只要涂萌子出门，总是很容易碰见他，市、便利店、河边漫步，总是能在不同的地方恰巧遇见他。

  祁越并没有主动上前搭话，而是保持一定距离，没打扰她。他似乎很忙，涂萌子好几次外出散步，都听到不远处他的手机铃声和讲电话的声音。

  晚上，涂萌子睡觉前去拉上窗帘，总能看到隔壁房间的灯光还亮着。有一次半夜醒来睡不着，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一下泰晤士河深夜的景，郝然现隔壁的灯还亮着。

  那晚之后，涂萌子睡眠质量变差了，半夜总是无意识醒来，醒来后又想看看隔壁的灯关了没。结果每次去看，灯都是亮着的。

  8日早晨，涂萌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猛地坐起来，衣服也不换就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过了一会，祁越一脸惺忪地开门。

  涂萌子说：“我要回家！”

  “好。”

  “我要回娘家住，我妈说想我了。”

  祁越沉默地看了涂萌子好一会，最后还是说：“好。”

  于是，涂萌子别别扭扭地和祁越保持距离回国了。

  然而，乔美兰并没有涂萌子口中说的那么想她，相反的，见涂萌子一个招呼不打，就拉着行李箱回来，一副“我就赖这里吃吃喝喝睡睡”的模样，每天都叨扰着是不是和祁越闹矛盾了。

  涂萌子不想他们担心，只说祁越年底忙，她一个人在家无聊才想回来陪两老。

  这天晚上，涂刚拉上乔美兰去好友家打牌，涂萌子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涂乔治外出回来了。

  涂乔治问：“你没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涂萌子奇怪。

  “刚回到楼下，看到路对面停着一辆one.77，我以为姐夫来找你了。”

  “不可能是他。”涂萌子抱起一包薯片，拿了一片吃了起来，“他没空。”

  从伦敦回来后，祁越没在涂萌子面前出现过，虽然还是会早晚的问候短信，她猜测他是忙起来了，涂乔治说他出现在楼下，涂萌子压根就不信。

  “可是我看里面的人的侧脸很像姐夫啊。”乔治想了一会又自我怀疑起来，“不过那人在抽烟，平时也没见姐夫抽烟。”

  “要不要打赌？”涂萌子提议。

  “赌什么？”

  “就赌车里的人是不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