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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那名士兵留在了身边。

  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试探，三个月的时间去磨砺，六个月的时间灌输杀戮的美学。如果要形容，他所作的应该算一种精神上的暴力跟洗脑；他以为自己又淬炼出一个听话懂事的杀人工具。

  可是，士兵的答案令他意想不到。

  “作为士兵不需要思考，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但是因为nette的缘故，最近有了真实活着的感觉。很奇怪吧，每天被您操磨也是生活的一种。让我各种各样的心情浮现上来的，是您呢。”

  “很抱歉我没办法成为您的武器。因此最低限度，请让我来成为您的准星吧，指挥官。”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哼，蠢材。跟着恶魔要有下地狱的觉悟。】

  没错。就好像现在这样。

  彭格列的初代雾守轻笑一下，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算你不想，恶魔也会拖着你一起。

  ****

  切尔贝罗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尽管她认为巴利安根本不需要她支援。

  别的不说，刚才nette将敌人的主防守线撕破，想必巴利安如今已经占优势。只要打击敌人主力，赢得战争只是时间问题。

  她想了想，直接潜入巴利安的作战总部。果然正如她所想的，那个孩子沉稳的在基地喝着酒，丝毫不为外面的战争所动摇。在那孩子看来，这种程度的敌人根本不值得出手。

  真是的，他还是不懂得照料自己，半个身子都滑下座椅的姿势对脊骨可不好。

  “出来。你准备躲藏到什么时候？”

  啊呀？被现了？？

  巴利安的王者xanxus一字一句回答：“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他斜眼看向正手持一个软垫，试图在不碰到他的情形下塞进他后背跟椅子缝隙里的切尔贝罗，头上滑下一串黑线。要是其他人的气息胆敢靠近他这么近，早被当做暗杀者被他一把愤怒之火烧死。

  于是切尔贝罗很光明正大的把靠垫塞进去（=_=|||），这才仔细打量眼前十年后的xanxus。比过去看起来更沉稳，声音也更为浑厚，只是已经长长还略显凌乱的头，让他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还年轻上许多。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血气方刚的孩子了，时间将他淬炼成一名值得信赖的领。

  看着他，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许久不见？终于再度见到？xanxus大人今天气色不错？？

  “斯夸罗将他所知道的事告诉了我。”

  先开口的人是xanxus。

  “但我知道，那全是谎言。”

  他看着她，平静说道。

  “我曾有一个姐姐，是名切尔贝罗。她死在一次任务里，连尸体都没有留下。这是我所调查到的情报。你是谁，从哪里来，其他的所有的所有我一概不感兴。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眼前，冒充一个连名字都丢弃的女人。”

  眼前的切尔贝罗看着他，抬起手，取下自己的眼罩。一张不算美丽，欲让人看着舒适安心的脸孔展现在他眼前。

  “你说的没错。”女人回答，“这张脸，这个身份，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借来的。”

  “只有你不是，xanxus。”

  说着，谜一般的女子冲他露出自内心的笑容。由于笑容太过漂亮了，令巴利安的王者不由怔忪一下。他感到一种熟悉又温暖的感觉，仿佛他们真的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

  “一开始我只是想见一面，单纯好奇被她所挂记的孩子是什么样。”

  女人继续叙说着。

  “谁能想到是这样一个让人引以为傲孩子呢！像是一头健壮的雄狮，强大又美丽，令人移不开双眼。”

  说着，女人轻笑一下，微微偏头。

  “同时又是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让人忍不住担心的孩子。”

  她伸出手，轻轻描上他的梢。他脸侧零点突破所遗留的旧伤，在她伸手碰上去，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灼热。

  “对不起，一不小心贪心了。想着我真的是她就好了，可以成为你的家人。”

  “让你再次受了骗，抱歉了，xanxus。”

  真是的，从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脆弱。短短一天时间里，两次掉下来眼泪。

  xanxus抬手拭去女人的泪，沉默的看着她的脸，眉头紧蹙。

  他觉得自己先犯下一个愚蠢的错误，之后又上了一个大当。

  该说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吗？最初是自己执着于跟九代目没有血缘关系，起摇篮事件。现在换他伤脑筋向别人证明血缘其实没那么重要。是自己愚蠢的错误令她迟迟远看着，不敢靠近；也是自己愚蠢的错误令他有机会认识她。

  自己肯定是上了当，本该是由他来质问来追究，现在反倒他成了理亏的一个。

  “那么，成为家人好了。”

  他有些艰难的说，这种别扭的遣词吐出口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需要谁认可。也不需要什么资格。我说是就是，没有哪个渣滓胆敢质疑。”

  切尔贝罗没预兆的转过头看向门口，xanxus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结果他看到一只特大号垃圾摆着=o=的脸竖立在门口。

  “对不起！Boss！！打扰了——！！！”

  说罢十年后的斯贝比尔.斯夸罗迅甩上门，就这还能听到他喊叫声在回荡——“Boss竟然对女人告白了啊啊啊啊！！！”